“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如此轻松，便破了掌中佛国？”
明净对于自己的伤势，没有丝毫理会，而是震惊的看着明空。
对于明空，他没有丝毫留手，掌中佛国，就是他所能施展出，威力最大的神通。
他坚信，即便是摩尼寺的现任主持，也没那么轻松从掌中佛国之中脱困。
可这明空……
“走吧。”
明空前辈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急忙拉起一旁的姜妍妍，跑了过去。
“你这小子，怎么做事莽莽撞撞的，就不知道先联系我再过来？”
明空前辈瞪了我一眼。
“我给你打电话了，没打通。”
我苦笑一声。
“啊？”明空前辈摸出手机捣鼓了一下：“好像是欠费了。”
我一下子有点不知道说啥了。
想了想，我说道：“明空前辈，咱们就这么走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你知道杀了那明净，会有什么后果么？”
明空开口解释：“现如今，明净就是摩尼寺的未来，如果杀了他，摩尼寺会和我不死不休。”
“难道现在不是？”
我眉头微皱。
明空前辈轻笑一声：“如果摩尼寺现在想和我不死不休，就不会只有两个人过来了。”
一下子，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现在的摩尼寺，其实并不想和明空前辈大动干戈。
明净之所以会找过来，也只是因为他有着要打败明空前辈的执念。
仅此而已。
“总之，摩尼寺如果想要彻底杀死我，会付出很大的代价！这个代价，他们承受不起。”
“原来如此。”
“说吧，突然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明空前辈说着，看了看我身后的姜妍妍。
或许他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她就是你的女儿，当年，庆天庵剿灭影魔教的时候，有人把她偷偷带走，交给了一户姓姜的人家养大，随后入了庆天庵……”
我将姜妍妍的身世，对明空前辈说了一遍。
明空前辈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一会，才说道：“姜妍妍，好名字……”
“你是我爹？”
姜妍妍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他。
“我，我也不知道。”
面对佛陀虚影，都能稳如泰山的明空前辈，这时候竟然表现得有些紧张。
虽然一心想要找到女儿，但从未见过女儿的他，真的见到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一些道歉的话？
可明空自认没错，当年为了她们母女，自己甚至和师门翻脸。
我看出了父女两人之间有一些尴尬。
“先找个地方吃东西吧。”
“也好。”
我们三人，找了一家通宵营业的火锅店。
“明空前辈，你们两个如果对对方的身份还有疑惑的话，明天我可以拿你们的头发去做个亲子鉴定。”
“行！”
两人都是点头。
他们也想知道，对方是不是自己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你这些年，过得挺苦的吧。”
明空前辈突然说了一句。
他这话，一下子让姜妍妍眼眶充满了泪水。
她回想起，自己的父母被杀，又被师门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最终流落街头，如果不是黑星工会的人招揽自己，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但即便是加入了黑星工会，她为了成为杀手，重新修炼，别提有多累了。
不知道多少个夜晚，自己一个人偷偷躲在被窝掉眼泪。
“还行，过得挺好的。”
姜妍妍咬了咬牙，将眼泪憋了回去。
在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面前，她不想表现得太过落魄。
“过得好就行。”
明空前辈点点头。
随后，两人就没有什么交流了。
就是闷头吃饭。
吃过饭，我们在隔壁一家酒店入住。
“林一，你说我该怎么补偿姜妍妍这丫头啊。”
我刚进房间躺下，明空前辈就推开我的房门，走了进来。
“这，我也不知道啊。”
我苦笑一声。
“虽说当年她遗失，我也没有太大的办法，但我想了想，我身为父亲，没能从小在她身边照顾，终究是愧对她的。”明空前辈叹气说道：“要不这样，你问问她想不想当庆天庵的主持，实在不行，我去庆天庵杀上一通，让她回去当主持算了！”
“要是你露面帮她，摩尼寺能眼看着不管吗？”我翻了个白眼：“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这一点都想不到。”
“我实在是想不到该怎么补偿这丫头，你快帮我想想。”
“要不明天，我再问问她。”
“别啊，这会就去问，要不今晚我该睡不着了。”
他硬生生拉着我，来到了姜妍妍的房门外。
我无奈，只能敲敲门。
“姜妍妍，是我。”
“大哥。”
姜妍妍打开门。
我走进去，坐下：“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是想当杀手，帮我爸妈报仇。”
姜妍妍低声道。
养恩大于生恩，不管姜妍妍的养父母，是不是别人安排的。
在姜妍妍这里，她和养父母之间的感情是真的。
这就够了。
当初养父母惨死在自己面前。
姜妍妍发誓，一定会回去报仇的。
总不可能说找到了亲生父亲，就不顾养父母的仇了吧。
“明空前辈那边和我说，他可以帮你报这个仇！”
我直接说道。
以明空前辈的实力，去庆天庵走一圈，杀个主持，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个仇，我只想自己报。”
姜妍妍目光坚定。
“行了，我直说吧，明空前辈觉得这么多年，没在你身边，对你亏欠太大了，让我过来问问你，想要什么补偿。”
我也懒得再绕圈子了，直入主题的问道。
“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我也不想靠他！”姜妍妍倔强的说道。
从小没能陪在身边的亲生父亲。
姜妍妍心里没有一丁点意见，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真的想为我做点啥的话，就什么都别管。”
“行。”
我点头，回了自己房间。
“怎么说？”
“姜妍妍的意思是，让你别管她的事，她的仇只想自己报！”
“那怎么行？她一个小丫头，想要对付庆天庵，等到猴年马月去了？你再去和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