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长生目睹奥布里的光环波动剧烈,禄火之上波动尤其显着,犹如风中烛火, flickering 不定。
他并非无聊地持续用同种方法对付奥布里,这是实验,旨在观测并记录。
身光变化是洞察运气起伏的窗口。
“见鬼!”奥布里几乎泪目,楼梯上的一跤尚可解释,但平地摔跤又作何解?莫非身体出现了病变?那一阵突如其来的麻木感,莫不是中风的先兆?这念头让他惊恐,甚至想立刻奔向医院。
“法雷尔先生,你运气不济,须得小心!”唐长生郑重提醒。
“嗯?”奥布里尚未回应。
昆蒂娜已探出头来,严肃地说:“奥布里,唐所言极是。这位东方占星师的话不可小觑。”
“啊!”奥布里疑信参半,潜意识中却渴望唐长生所言非虚。运气不佳不过一时,但若是中风或肿瘤……
奥布里尚年轻,未享尽世间的乐,怎能就此倒下?
看这戏剧性的一幕!
奥布里渐渐丧失自信,他的运势之火随之熄灭,禄火尤甚。
光芒波动不稳,逐渐消散。
“引人入胜,真是引人入胜。心理暗示竟有如此威力……自信霉运缠身,难道运气真会恶化?”
唐长生深知,无数赢家都有类似自我催眠的信念。
他们不断自诩为最强者,天生的赢家,上帝的偏爱……
这些成功者往往偏执异常,常人难以接近。
其实,这种自我催眠正是他们成功的秘诀。
奥布里并非铁石心肠的赢家,心理暗示对他轻而易举。
经历两次挫折,昆蒂娜的证实,加上他内心深处的渴望,竟然催生了这等奇效……
唐长生愈发觉得此事奇妙无比!
实际上,这正是众多魇镇术的精髓所在。
“啪——”一只神秘鸟儿将粪便赐予奥布里的肩膀。
奥布里咒骂:“真见鬼,这破鸟也跟老子作对……”
他迅速抽出纸巾,衣上光辉再度黯淡。禄火几近熄灭,只剩初时的半影……
昆蒂娜目露惊愕,嘴角抽动,面对唐长生欲笑又止。
此时,唐长生再辩解无法驾驭运气,昆蒂娜只会嗤之以鼻。
在她眼中,奥布里的连连不幸,无疑出自唐长生之手。
昆蒂娜的身体因想象唐长生掌握那神秘莫测的力量而酥软。
资本或许能操控一切,但在命运面前,即使智慧和力量也须俯首。
神秘领域,非资本所能触及,敬畏由此而生。
死亡,亦是敬畏的对象。
昆蒂娜深知唐长生手握此力,内心涌动着投降的冲动。
而唐长生,却再次深陷沉思。
“法不御贵”,虽非铁律,但多数道法对贵人无效,或效用微乎其微。
阴兵取命,普通人与贵人在气运上,即便手无寸铁,贵人亦难撼。
此身光非仅供观赏,堪比护身甲胄。
昆蒂娜与奥布里,尚未跻身真正贵族之列,家世显赫,但可控力量尚弱。
相较那些权倾一时、一语定人生死、一足震领域的巨头,身光之强大足以抵御大多数法术。
除非飞剑取首,气机须锁定,然高贵者身光熠熠,反噬难以避免。
魇镇术首务,破解或绕过贵人之气运光幕,方能生效。
唐长生心思细腻,不动声色,轻笑道:“此车还是我来驾驶,以防途中生变……”
言未毕,奥布里与昆蒂娜脸色已变。
奥布里确信自己的霉运无边,步行尚可,驾车则凶多吉少。
昆蒂娜怒火中烧,直言不讳:“奥布里,你要开车,我绝不陪你!”
奥布里面色惨淡,连忙妥协:“行,行。我打消开车的念头。”
唐长生轻笑,稳坐驾驶座。昆蒂娜风风火火地从前排移至副驾驶座。
“霉星附体,奥布里,离我远点,我可不想沾你霉气!”
奥布里心如死灰,哪敢反驳,只得以笑颜求饶:“昆蒂娜,今日之事,求你保密……”
一旦今日之事外泄,他的名声将毁于一旦。
想象中,“鸟屎奥布里”将成为他的终生标签,让他无法在上流社会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