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忘记鼓吹了自己一下:“等我将来实力稍微恢复一点点之后,想要多少分身,就能有多少。”
云钊闻言,心中对豆豆的实力不禁更加敬畏。他思索片刻,又问道:“那在你休眠期间,我需要做些什么来协助你吗?”
豆豆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你多提升实力吧,其他也没什么特别需要你做的了。好了,没事的话,我就去休息了。”
云钊原本还想再问一些关于豆豆分身和休眠期间可能遇到的问题,但看到豆豆已经显得有些疲惫,便也只好压下心中的好奇,让豆豆先去休息。
云钊躺在一块巨石之上,静静地沉思,脑海中不断勾勒着没有豆豆陪伴后的生活图景。这段时间,豆豆如同他的影子,无论是刻苦修炼还是悠然闲暇,都始终相伴左右,使得云钊在许多事务上都潜移默化地依赖上了这位伙伴。
尽管平日里,两人总爱拌嘴打闹,但不可否认,豆豆早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良师益友。尽管豆豆偶尔流露出的那份自负让人哭笑不得,但抛开这一点,无论是其在修炼过程中的指引,还是广博的见识,都让人由衷地赞叹,或许,这便是豆豆独有的魅力所在吧?云钊心中暗自琢磨。
正当云钊沉浸于对未来的踌躇与思索之际,一个稚嫩而略带惊怒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呜呼呀!你压到我了!”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云钊猛地惊醒,心中一惊。
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声音竟源自自己身下的这块巨石。云钊心中疑惑顿生,他记得自己醒来时便躺在这块巨石之上,而此地正是甘宁精心打理的药园。甘宁对药园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怎会容忍一块无用的巨石横亘于此?况且他此前多次造访,也从未见过这块突兀的巨石。
云钊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难道这块巨石……竟是个怪物?
还未等他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巨石又嚷嚷起来:“呜呼呀!你还不下去!”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
云钊猛地站起身来,刚欲从巨石上跃下,却感觉脚下一软,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更为响亮的嚎叫:“呜呼呀!你踩到我了!”这一次,声音中多了几分委屈与愤怒。
云钊这下彻底确信,眼前的这块巨石,的确在作怪。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巨石,站在其面前,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望着这块看似平凡无奇却又透着丝丝诡异的巨石,云钊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惊讶与好奇,又有着几分茫然与不知所措。
随之,大石头猛然间人立而起,伴随着一阵簌簌落下的泥土碎屑,它初时竟高达三丈,巍峨如同一座小山。紧接着,这巨石竟缓缓地缩小,逐渐缩减至半人多高,而其形态也愈发变得奇特非凡,最终定格在一本古朴而神秘的书籍模样。在缩小的过程中,它还调皮地轻轻转动了几下身子,仿佛在向周围展示着自己那不可思议的灵活身姿。
当这本“书籍”缩小到最终形态时,它的封面上竟奇迹般地显现出了两只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一只小巧精致的鼻子,以及一张微微张开的嘴巴——只是这嘴巴的位置竟赫然在上,眼睛在下,显得极为怪异,令人啧啧称奇。
过了一会儿,这本怪书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这一“失态”的模样,于是又轻轻翻了个身,整张脸这才算是端端正正地呈现了出来。随后,它的嘴巴开始有节奏地一张一合,虽然并未发出任何声响,但嘴唇的开合却极富韵律感,仿佛在无声地吟唱着某种古老的咒语。直到它的口型变化出“呜呼呀”的模样,才终于开口讲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欢快与兴奋:“呜呼呀!呜呼呀!呜呼呀!”
这重要的开头,它一连说了三遍,仿佛是在确认自己的存在,又或是在向某位神秘的存在致以崇高的敬意。紧接着,它的话语变得愈发欢快起来,充满了无尽的喜悦:“主人云,你好!呜呼呀!好开心,呜呼呜呼呀!”
云钊被这突如其来的奇怪家伙和它的奇怪说辞弄得有些晕头转向,他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这本“怪书”,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只听这本书又“呜呼”了一会儿,终于进入了正题,声音中带着一丝调皮与得意:“呜呼呀!我叫豆豆,采书豆豆的豆豆!你可以叫我采书!”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甚至有些滑稽可笑,但云钊还是勉强能够理解它的意思。他心中暗想:“这家伙虽然奇怪得离谱,但说话还算有条理,逻辑也算清晰,看样子应该是小学勉强毕业了。”
云钊微微欠身,以一种温文尔雅的姿态询问道:“采书,你好,能否请问,你是豆豆的兄弟吗?”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一个奇妙的答案。
采书豆豆闻言,立即摆出了一个夸张的思考姿态,眉头紧蹙,仿佛正全力以赴地调动着全身的智慧,来解答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片刻之后,它以一种略带得意与自豪的语气回答道:“呜呼呀!正是如此,正是如此,豆豆便是我的兄弟,我亦是豆豆,豆豆即是我,我即是豆豆!我们豆豆家族,便是如此神奇,呜呼呀!”它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家族神奇的自豪与骄傲,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云钊听着这番如同绕口令般的回答,心中不禁有些迷茫。他暗暗腹诽:“这真是个思维有些短路的豆豆。”然而,他并未立刻回应,而是选择继续静静地观察采书,看看它接下来会做出何种举动。
很快,采书似乎从刚才的混乱思维中挣脱了出来,它开始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又似乎还在回应云钊刚才的问题:“我叫采书,采是采书的采,书是豆豆的书!嗯,这个名字确实意义非凡。”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又有了新的想法,突然一拍“书页”,大叫道:“呜呼呀!好像不对,采是豆豆的采,书是采书的书!这才对嘛,我的名字就是如此有深意!”
看着采书这番自言自语又自我纠正的模样,云钊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慌乱。在这个空间里,只有他和这个名叫采书、行为举止有些古怪的“神经病”。云钊心想,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吃亏的恐怕会是自己。
因此,当采书的目光再次望向自己时,云钊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赶忙以一种客气的语气回应道:“哈,采书你好,真是个富有深意的名字。若是有何需要,尽管吩咐,我一定竭尽全力相助。”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勉强与无奈,但更多的是对未知情况的谨慎与警惕。
采书仿佛完全迷失在了自己的思绪海洋中,进入了一种奇异的自我循环状态,对云钊的存在浑然不觉。它口中嘀嘀咕咕,语速时疾时徐,语调抑扬顿挫,就像是在与自己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内心交锋,又似在深入探究某个晦涩难解的哲学谜题。云钊在一旁静静伫立,目睹着采书这番模样,心中充满了困惑与无奈。
他几次三番想要打断采书的自言自语,但每当他开口,采书就如同置身事外,完全忽视了云钊,继续在自己的世界里徜徉。云钊一时陷入了两难境地,既不愿打扰采书的沉思,又担心自己逗留在这里,又找不到可以帮忙的地方。于是,他耐心地守候了半个多小时,满心期盼着采书能自行从这种状态中抽离。
然而,半个多小时悄然流逝,采书依旧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云钊无奈地轻叹一声,决定暂且离开豆豆空间,待采书恢复常态后再行归来。他缓步移至大石头前,将一句留言镌刻其上:“若有所需,请传音于我。”这句话是对采书的嘱托。
做完这一切后,云钊深情地望了一眼仍旧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采书,随后出了豆豆空间。他的心中既有对采书的好奇与忧虑,又充满了对采书恢复常态的期待与憧憬。
第二天,晨曦初露,云钊便搭乘着早班的班车,满载着归心似箭的心情回到了市区。与他同行的,不仅有甘宁,还有两家其乐融融的父母,以及李家长辈。一路上,他们欢声笑语,轻松愉悦的氛围让这段旅程变得格外温馨。抵达市区后,云钊细心地嘱咐司机师傅,务必先将几位同行的长辈安全稳妥地送回家中,确保他们的归途平安无恙。随后,他与甘宁并肩而行,踏着轻快的步伐,共同迈向了学校的方向。
高三第一学期,对于每位学子而言,都是人生中一段至关重要的历程。不仅仅是一个简单而平凡的复习阶段,更是一次对过去两年辛勤耕耘的全面检验与深化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