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昨天的事,我不想深究,到底是谁写的。
我要立马登记一份澄清的广告,说明房子是我父母留下的遗物。
只能是我个人所有。”
陈干事是硬着头皮说的这句,她可以想象,她说了这句之后,以后在调解矛盾中,会有多困难。
她不得不这样做。
房子不能送人。
前台登记的同志,确定她所说。
收下她十块钱,当是广告费。
她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陈同志,你确定要登记这则广告?”
“确定!”
陈干事无比确定道。
报社收下广告,记者同志们依旧兴致勃勃地站在一旁,看着后续发展。
最先不服气的是陆家。
陆家媳妇阴阳怪气地地怼了陈干事一句。
“陈同志,你好歹是街道办的干事。
做事如此没准则,说了给,一转眼又不给。
以后调节矛盾,是不是想点谁对,谁错全看心情。”
陈干事被说得哑口无言。
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
没有想到陈老太也要登记广告,“同志,房子是我家大儿子和大儿媳留下的,怎么着,应该属于陈家。”
陈干事就怕陈老太不说这话。
陈老太说出这句,她倒一次性可以解决。
“奶奶,领导说了男女平等,你的意思是,我是女人,我没有资格继承遗产?
你想违抗议领导的话,也不看一下,报社敢不敢为了你和领导作对。
房子已经过户到我的名字,属于我个人的资产。
房子是我个人的,谁也拿不走。”
陈干事话说得叮当响,跟来看热闹的人,无不鄙视地看向她。
说出的话,跟放屁似的。
陈老二和陈老三的媳妇,心不甘,情不愿地拉着陈老太离开。
陈老太敢要,她就是不听领导的话,公然和领导唱反调。
事后,记者将这个事件,当成一则新闻写上报纸。
不少人看得云里雾里,一致认为是陈干事朝令夕改,想一出是一出。
博爱街区的邻居们,对陈干事更是没了好印象。
到第二天调节矛盾,两位吵架的婶子,调转枪头。
一起骂她做事不地道。
陈干事被骂哭。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恶整她。
真正恶整她的人,南宫晚意收拾好三天的洗漱用品。
至于家里米面粮油,她全部整理好。
郭兰英家的孙子孙女,全都去参加军训。
她倒可以腾出时间,帮洛奶奶。
她承诺在她的空余时间,会过来陪洛奶奶。
“谢谢你!之前,我回去洪城,暖暖和方博没有去参加军训。
有他们在一旁帮着。
这一次,没人在一旁帮着,我还真走不开。”
郭兰英有一个好的习惯,每天看报纸。
她留意到临城的这两天的新闻,于是将陈干事干的蠢事,饶有兴致地说了出来。
在场的几人无不觉得大快人心。
不少人心中都有一个相同的疑问,陈干事到底有没有去登记广告。
此事,注定成为一个罗生门。
除了当事人陈干事和南宫晚意,所有人的猜测,只停留在猜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