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肥溜溜的小鸟在树枝上跳跃,发出啾啾鸟鸣声。
青翠绿草上挂着透明的露珠,阳光照耀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然而,一道带着震惊和愤怒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为什么没有烤鸡?!我要吃烤鸡!”
阿璇看着锅里的青菜粥不可置信的拿起勺子搅了搅:“一点肉都没有?”
顾溪年淡定地从阿璇手里拿过勺子舀了一碗出来:“哪还有肉,昨天不都吃光了。”
他尝了一口,眼睛一亮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好喝的,早晨吃烤鸡太油腻了。”
“没有肉,不好吃...…”阿璇不情不愿的捧着碗,舀了小半碗。
顾溪年瞥她一眼,语气略为无奈道:“劳烦阿璇姑娘先尝尝再点评好吗?”
阿璇低头偷偷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
什么死动静?
顾溪年望过去,阿璇立即捧起碗佯装自己在喝粥。
有点香。
阿璇吸了一口气,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喝了一小口。
“!”入口的瞬间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好喝!没有肉也可以这么好喝的吗?!
天哪!阿年太厉害了!
阿璇咕嘟咕嘟两下就喝完了,脸上仍是意犹未尽的表情。
顾溪年挑眉,了然一笑;“怎么样?好喝吧?”
“嗯嗯!超级好喝!”阿璇猛猛点头,手上动作飞快地又舀了满满一大碗,并疑惑地问,“为什么我之前煮的就不好吃呢?硬硬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顾溪年笑容一僵,低头喝了口粥,含糊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嗯……是你不太会煮?”
阿璇立即耷拉着小脸,瘪着嘴嘟嘟嚷嚷的说:“哼,肯定是米的问题!才不是我不会煮呢!”
“……”
这样自欺欺人不太好吧……有些事实咱们还是要勇于面对的好吗?
一想到阿璇昨天煮的那锅黑暗料理,顾溪年打了个激灵。
不敢再回忆了,一想到就想yue。
阿璇胃口大,一个妖就快干完了一大锅。
顾溪年拿出清影剑准备擦拭一下,余光看到瞥到躲在石壁上伪装夜明珠的太清灵珠,他上前将其拿了下来。
“阿璇。”
“昂?”阿璇摊在摇椅上,躲在阴凉处一脸惬意的晃啊晃。
你问摇椅从哪来的?那当然是顾溪年从芥子空间里掏出来的啦。
顾溪年将手伸到她面前道:“太清灵珠,收好。”
阿璇睁开眼:“欸,原来这颗珠子叫太清灵珠啊。”
“嗯,很珍贵要放好,还有,多谢你拿出来给我用了。”顾溪年又往前递了递。
太清灵珠想要蹦跶起来逃跑,被顾溪年灵力给控制住了。
阿璇不在乎地摆摆手:“送给你啦,我还有好多漂亮的珠子。”
“不行,太清灵珠对疗愈内外伤十分有用,太珍贵了,我不能收。”顾溪年严词拒绝。
“哎呀,给你就拿着!”阿璇不由分说的直接上手将太清灵珠塞到他腰间悬挂的佩囊里。
“虽然这个珠子治伤很有用,但是我每次用完身体都好痛哦。”阿璇摸摸脸颊,叹息一声,“一定是我跟这个珠子不对付!”
阿璇都这般说了,顾溪年也不好再推辞下去了。
只是就这样收下他内心也难安。
该回些什么呢?
想了想,顾溪年心中有了计较。
“对了,你今日的伤药还没换呢。”阿璇忽然想起了这一茬。
主要是顾溪年表现的一点也不像受了重伤的模样,让她一时半会也忘了他还伤着呢。
“我帮你换呀!”阿璇爬起来,屁颠颠的跑进里面去拿药了。
顾溪年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你快些坐下将衣服脱了。”阿璇拿了药出来见他仍旧站着便催促道。
顾溪年“……我自己来就好。”
其实他早晨起来时就服用过丹药了,上不上草药都不要紧的。
阿璇瞪他一眼,语气凶巴巴的:“你伤成这样,万一再扯裂了怎么办?”
她放下手里的药瓶,将顾溪年按在摇椅上,一脸认真地问:“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顾溪年一时语塞,干巴巴道:“这倒不必了,我自己来吧 ”
他褪去外衣,在解腰封时动作顿了顿,还想再争取一番:“阿璇,我觉得伤口已经好了许多了,不需要再上药了,要不就别了……”
总觉得在她面前脱衣裳怪怪的,十分不自在。
“你真磨叽。”阿璇看不过眼,直接上去解开腰封,扒掉了顾溪年的里衣。
顾溪年光着膀子在风中凌乱。
在太清灵珠的治疗下,他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恢复得不错诶。”阿璇看了一眼道。
顾溪年撇开眼不看她,木着一张俊脸,只是微红的耳尖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之前天黑没注意到,现在光天化日之下阿璇才发现他的身材竟很不错呢。
平时看着有些瘦没想到脱了衣裳还挺有料。
只是这白皙的胸膛上横陈着一条长长的狰狞伤痕,颇为破坏美感。
阿璇将药粉小心翼翼的倒在顾溪年的伤口上
她靠得有些近了,指尖无意扫那一抹殷红,激得顾溪年一个颤栗,皮肤透出一股粉意。
阿璇却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还以为是他是受了药粉的刺激给疼的。
“很疼吗?那我轻一些。”
顾溪年颤抖着长长的眼睫,长呼出一口气:“不要紧,可以快些的。”
再这样下去,真的有点难熬了。
阿璇没搭理他的话,这怎么能快得了,万一没个轻重又把伤口撕裂了怎么办?
阿璇拿起一旁的纱布比划了两下,这伤口的位置有些刁钻:“这怎么缠呢?”
她自暴自弃的干脆把顾溪年缠成了个木乃伊。
“好了。”阿璇拍拍手,叉着腰看着自己的杰作。
顾溪年抬抬手,有股拉扯感,他扯扯嘴角,无奈的看着阿璇:“你把我缠成这般,叫我如何穿衣裳?”
阿璇拍着胸口很是大方:“不打紧,我帮你穿就是了。”
于是又是一通折腾。
穿到最后,阿璇不太会系腰封,系了好半天都还是乱七八糟的。
她有些生气的嘟囔:“真难系,干脆就这样好了。”
顾溪年望天叹气,脱也是你脱,说难系的也很是你,他找谁说理去啊。
好在阿璇最后还是系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