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对于勾引人这种事,白桃矢还是不怎么擅长的,所以,当白君诚大大咧咧说出这番话之后,白桃矢先是一脸震惊,而后脸色爆红。
对于白桃矢的害羞,白君诚明显早有预料,他神色嫌弃的看着白桃矢,忍不住揶揄道:
“怎么?!你不会以为,这世上只能女人勾引男人,而男人不会勾引女人吧?!”
说实话,这种清新脱俗的论点,白桃矢还是第一次听到,而白君诚明显不是为了炫耀才说的,所以,他沉吟了一会,才开口道:
“一会呢?!你去找点酒,喝上一点。最好喝到那种看似醉了,实则没醉的模样,然后穿凉快点去找那丫头,懂不懂?!”
白桃矢懵懂的摇了摇头,显然不懂为什么要这么说,而白君诚恨铁不成钢的的看着白桃矢,忍不住低声提点道:
“你傻啊,这男女之间,喝醉了,才好意思说平常不该说的话,办平常不敢办的事儿?你这样子,怕是都没跟那丫头告白过吧?!”
白桃矢对上白君诚嫌弃至极的目光,有些尴尬的将脸撇到一边,显然是默认了,而白君诚看着白桃矢懵懂青涩的表情,叹息了一声,言简意赅道:
“你看那丫头对待你的态度,像是知道你喜欢她吗?!你都没表白,人家姑娘哪知道你喜欢她?!你不会觉得,就这么守着她,就可以守一辈子吧!”
被白君诚说中了,白桃矢还真是真的打算的,按照他的思维逻辑,那就是只要掐断余夭夭身边的所有选择,那么她就只能选择他。
但他还是隐隐约约有些奢望的,奢望自己跟余夭夭是两情相悦,因为相比起被逼无奈的强迫,他更喜欢两情相悦的双向奔赴。
白君诚自然了解白桃矢的想法,但他也知道,感情这档子事,谁也说不清,就像当初,他一直以为赵合德是心悦他,才会追求他,才会追逐他,才会投怀送抱。
所以,当他知道对方其实有喜欢的人,只是因为权利才选择自己之后,觉得自己被利用,被背叛,才会如此难以接受。
可如今,他也想明白了,利用又如何?!背叛又如何?!他们结婚了这么多年,儿子都成年了,就算赵合德她有白月光那又怎样?!
他能给的,白月光给不起,赵合德才选择他不是么??
赵合德她宁愿接受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都不愿意跟白月光在一起,想来那点爱也不值一提。
更别提,曌国皇帝,一生就只能有一个伴侣,她就算不爱他,那又如何?!
能改变现状?!能让她跟白月光在一起吗?!都不能,从他们结婚那一刻起,赵合德就注定这辈子只能有他一个男人,死了埋在一起的也只能是他。
既如此,赵合德心在不在他这里?她爱不爱他?都不重要,因为相比起分居后的折磨跟思念,白君诚觉得,他更想跟赵合德亲近,弥补两人错失的十几年时光。
至于白月光,得不到的才是月光不是么?!就算在怎么心心念念,她不还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的爱人,自己的老婆。
还不是得跟自己鱼水之欢,男女之爱。不还是得跟他一起,看儿孙绕膝,子孙满堂。死了,不也是一块接受香火供奉,后人朝拜。
计较那些干什么??反正人是他的,权利财富也是他的,位置更是只有他,心在哪里,重要么?!
所以,当他看出白桃矢喜欢余夭夭之后,才会决定想办法让白桃矢得偿所愿,他看得出来,白桃矢是真的喜欢那丫头,不然也不会恬不知耻的凑上去,甚至强迫那丫头跟自己亲近。
身为他儿子,自尊自然是比什么都重要的,既然白桃矢情愿放下自尊也想跟余夭夭有牵扯,那么他身为长辈,为何不推他一把。
虽然他觉得余夭夭那丫头也就长相还行,但既然白桃矢喜欢,他这个做长辈的,也不是棒打鸳鸯的坏人,何不成全他们。
但白桃矢情商太低也是问题,还是得教教,不然老婆没追到,先被老婆嫌弃,岂不是显得他这个做父亲的教育失败。
闲来无事的余夭夭在藏书阁看了近一个小时的书,刚准备起身取新的书籍,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下意识拿出手机一看,却是个陌生号码??余夭夭蹙了蹙眉,然后选择了挂断。
对于陌生电话,余夭夭一向是不接听的,所以,刚拨通余夭夭电话的白君诚愕然看着被挂断的手机,不解的看向一旁的白桃矢,追问道:
“这丫头什么意思?!”
白桃矢尴尬的看向一边,小声嘟囔着:
“那丫头不喜欢接莫生电话,所以,你懂的”
说着,他直接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忍住笑意说道:
“用这个吧,这个方便点”
白君诚神色怪异的看着白桃矢,撇了撇嘴,然后拿过白桃矢的手机,继续给余夭夭打电话。
这一次,没有挂断,反而接听了,听着对面传来的,那平淡至极的说话声,白君诚觉得,这丫头应该对白桃矢没那方面的想法。
自顾自的清了清嗓子,白君诚压低了声线,对着余夭夭解释着。
他说他跟白桃矢在拼酒,一不小心,白桃矢喝多了,而他因为有事没办法将白桃矢送回房间,问余夭夭能不能过来将人带走。
余夭夭听到这话下意识想要拒绝的,毕竟皇宫里的侍卫多的是,哪需要她帮忙?
可对方既然开口了,自己就这么大大咧咧拒绝,似乎也不太好,所以,犹豫了一下,余夭夭还是选择了答应。
等余夭夭答应之后,白君诚一脸得意的看向白桃矢,然后把的手机丢给了对方,而白桃矢看着白君诚的表情,眼睛亮亮的,有些崇拜。
不愧是老江湖,套路就是深。
余夭夭走了十几分钟,才到达白桃矢所在的小花园,刚到小花园,她便看到白桃矢趴在石桌上,身上还披着白君诚的外套。
神色尴尬的对白君诚笑了笑,余夭夭艰难的拉过白桃矢的胳膊,将人扛了起来。
看着余夭夭一步一挪的将人带走,白君诚心里闪过一丝愧疚,然后这点愧疚,不过一秒便消失不见了。
余夭夭拉着白桃矢走了许久,才走到白君诚所说的,白桃矢的卧室,她一边撑着白桃矢不让他摔倒,一边皱着眉头开门。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夭夭老觉得白桃矢在装醉,因为他的眼睛,似乎时不时在看她,但等自己仔细观察时,他却紧紧闭上了眼睛。
好不容易打开门,余夭夭便拽着白桃矢往里走,她好不容易将人拖到床边,还没来得及动作,下一刻,对方一个泰山压顶,直接将她按倒在床榻上。
沉重的男性躯体让余夭夭差点憋死,她下意识想推开人,却发现根本推不开,没办法,她只能一点一点的挪动,想挣脱束缚,却被人冷不丁的握住了手腕。
“夭夭”
低沉的,温柔的,缱绻且款款深情的,白桃矢突然叫了一声,而后嘟囔着:
“我的夭夭”
说着,他下意识撑起身子,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余夭夭,傻傻的笑了笑,而后伸手触碰着余夭夭的脸,满是眷恋和满足。
“是我的夭夭”
余夭夭不懂对方在搞什么东西,只能看着近在咫尺呢白桃矢,下意识动了动手腕。
而白桃矢看着她,沉默数秒,自顾自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贴了过来。
是几乎令人窒息且粗暴到不管不顾的吻,有种野兽撕扯猎物的狂暴感,余夭夭的躲避和抗拒根本掀不起浪花,反而被钳制的更紧。
诡计多端的臭男人,这是余夭夭的最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