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心中一惊,他看着陆年,脸上带着一丝不解和担忧,
“陆大学士,这是何故,怎会如此?”
陆年捂着胸口,咳咳了两声,脸上带着一丝痛苦,似乎不便回答李大人的问话。
他微微摇头,轻声说道,
“李大人,我……我身体不适,实在难以多言,不知今日传本官所谓何事?我还需快快回府,稍后太子说不准还要派太医去我府上给我瞧瞧呢。”
说完陆年一脸得意的看了一下李大人。
一旁的衙差见状小声的切了一声,对着李大人跟宋文彬拱手说道,
“回大人,大学士身子不适,小的们也不便强行将大学士带至公堂,便回来的晚了些。”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显然是在为陆年的迟到解释。
京兆尹府李大人听到陆年竟在此刻提到太子,脸色有些不好,这不是分明是故意要用太子来给他施压吗?
他笑着跟陆年说道,
“是是是,本官今日也是按规矩办事,劳烦大学士了。”
宋文彬站起身来,对着陆年拱了拱手,
“陆伯父安好,小侄今日亦是凑巧来寻李大人有事,这才瞧见这妇人击鼓,竟不曾想这妇人竟然是状告的陆伯父。”
随后便示意一旁的大夫上前把脉。
大夫走上前,仔细为陆年把脉,片刻后,他看了一眼宋文彬,随后点了点头说道,
“这陆大学士似是……急火攻心,以致旧疾复发,所以……”
李大人听完,微微皱眉,他立刻让人抬了一张软椅,让人将陆年抬到软椅上,
“陆学士得罪了,今日只是乃是这妇人要状告您,下官也是不得已,还望大学士见谅。”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显然是不想过分的得罪陆年,好歹这陆年算起来也是太子的岳丈,若没有十足的证据,可不敢真把人得罪死了。
不今日也是幸运,他没想到的是近日宋文彬也来寻他,正好碰上了,正好让他也一起过过这案子。
这得罪人的事也就不是他一个人在做了。
陆年捂着胸口哼了一声,随后便坐在了软椅之上。
当他看清状纸已经告状的是李如霜时,他又是吐了一口血,
“你....李如霜....你.....”
“李大人,此女乃疯癫之人,所说皆是诬陷。”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可思议,显然他万万没想到今日来这公堂之上,竟然是李如霜的手笔。
李如霜愤怒地指着他,眼中满是恨意,
“你这恶人,还敢狡辩!你行凶杀害我儿,侵占我身,买凶杀我夫君,桩桩件件皆是事实,你如何抵赖的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指着陆年说道,一副是被陆年的行为气到了极点。
陆年心中一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他冷笑一声,
“李如霜,休得胡言乱语。众人皆知本学士一向清正廉洁,岂会做出这等恶事。定是有人指使你这般污蔑于我,你若是说出是何人指使,本官还可饶你一命,否则别怪本官心狠手辣!”
陆年此话一出,李如霜立即被吓着浑身颤抖,随后对着李大人哭喊道,
“大人,事到如今,这陆年竟然还在公堂之上公然威胁民女,求大人为民女做主啊,而且我有证据,那日你强占我之时遗落的玉佩便是铁证。”
众人皆惊,目光投向陆年。陆年面色一变,心中暗叫不好。
那玉佩乃是他的贴身玉佩,从前也时常佩戴,分明是李如霜自己说,长夜难熬,想要一件他的贴身之物陪伴在她左右.....
他这才将玉佩给了她!
没想到却成了她状告他的证据,果然最毒妇人心,倒是他失算了。
“李如霜,你好好想想你在说什么!本官好心收留你母子二人在陆府度日,你竟还如此污蔑本官,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李如霜听了陆年的话,哭得更加凄惨,
“大人明鉴,他这是颠倒黑白。他杀害我儿就是事实,我怀着他的孩子亦是事实,我苟延残喘至今,只为揭露他的真面目。”
李大人眉头紧皱,此事涉及权贵,必须谨慎处理。
稍有不慎,他自己的乌纱帽怕是都要不保!
他试探的看了一眼宋文彬,宋文彬随后便开口道,
“陆伯父,既然她有物证,那不妨拿出您的玉佩对照一番,也好洗清您的冤屈。”
陆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称玉佩早已遗失。
“那玉佩...那玉佩倒是像我陆府的玉佩,但是...但是我的玉佩在三日前已经丢失了!对!丢失了,想来定是这毒妇给偷了,没错,定是如此。”
李如霜听闻此言,冷笑一声,
“陆年,你莫要再狡辩。那玉佩背面刻有你的名字,可是你亲手所刻,再说,你玉佩是日日不离身的,我一个妇人如何能拿到你的贴身玉佩,这本就是你那日给我的,还说要娶我做夫人,将那方氏给休了的,你如今都不认账了?”
陆年此时冷汗直冒,眼神闪躲。
没想到这李如霜平时装的那般柔顺乖巧,今日到了这公堂之上谎话竟然说的这般的顺溜,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李大人一看,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这玉佩只能是陆年亲手给她的,而非这妇人偷盗而来。
宋文彬这时也缓缓开口,
“陆伯父,这事情越描越黑可不好。若是您真有冤屈,何不让我们看看那玉佩到底是不是您的。”
陆年咬咬牙,知道今天怕是难以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