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同志……”老专家艰难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敬意,“你这套设备……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今天,是我看走眼了。”
秦宇微微一笑,依旧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专家过奖了,这不过是基础操作,咱们国家工业潜力大得很,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奇迹。”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专家们脸色更加复杂。他们原本高高在上的姿态,在这一刻彻底坍塌。
“基础操作?!”一个年轻专家差点没喷出来。他咽了口唾沫,看着秦宇,仿佛看着一个外星人,“你这要是基础操作,那我们研究了大半年的课题算什么?!”
整个车间的气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三机部的专家们一个个围着那台设备和钢管,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嘴里不断发出感慨和惊叹。
“这简直是国产奇迹!”
“我们竟然被一个地方厂的技术员甩在了后头……”
“这套设备,一定要向全行业推广,甚至可以拿到国际上去!”
……
四合院的早晨,依旧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烟火气。秦宇刚从三机部立功归来,正忙着改造厂里的新设备,而四合院的“禽兽”们却没闲着——许大茂出事了。
厂里的广播一大早就传来了消息:许大茂因私下收受农村放电影时乡亲们的土特产,被人举报。
厂领导经过调查,证实情况属实。虽然东西说不上贵重,但那可是公家的电影放映资源,性质非常恶劣。
厂里决定给予许大茂“开除留用察看”的处分,并在全厂大会上进行通报批评。
听到消息的许大茂差点没当场晕过去。他一向仗着有娄董撑腰,觉得自己在厂里是稳如泰山。可这次,娄董也没那么好使了。毕竟,犯的是纪律问题,厂领导板上钉钉要拿他开刀。
许大茂双眼瞪得像铜铃,满脸的不甘和憋屈。他心里清楚,这次要不是有人故意搞他,事情根本不会闹到这一步。
迫不得已,许大茂硬着头皮找到了他爹许富贵。
许富贵一听自家儿子的破事,气得直拍大腿:“你个败家玩意儿!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收东西,脑袋装稻草呢?!”
许大茂低着头不吭声,心里却暗骂:“别说得那么大义凛然,老许家哪次不是你教我的路子?”
许富贵知道情况紧急,骂归骂,还是火急火燎地跑去找娄董。
娄董听说许大茂要被开除,也不敢大意,毕竟许富贵当年跟他关系不错。于是娄董亲自去厂领导那边说情,还暗地里递了点东西,最终才把许大茂从“开除”拉回到“记大过”的处分。
下午,许富贵一脸阴沉地回到家,许大茂正坐在炕上抽旱烟,看到老爹进来,立刻狗腿地迎了上去:“爸,这次多亏你了……”
“少给我来这套!”许富贵啪地一拍桌子,瞪着许大茂,“说吧,这事儿怎么回事儿?你到底得罪了谁?!”
许大茂心虚地搓了搓手:“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就是有人举报我收东西。”
“举报?举报你?”许富贵眼神一冷,眉头皱成了一团,“你这点破事,哪个吃饱了撑的举报你?!”
“可能……可能是……”许大茂眼珠子转了转,低声说,“是易中海!”
“易中海?”许富贵一愣,随后恍然大悟,“对!肯定是他那老东西!他跟你早就不对付,这回抓住机会搞你呢!”
许大茂点头如捣蒜:“爸,我也觉得是他!这老家伙上次不是还让我在院子里当众出丑嘛,这次肯定是报复!”
“混蛋!”许富贵骂了一句,当即拍板,“走,回院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
傍晚的四合院,邻居们正聚在一起唠嗑,许富贵怒气冲冲地迈进院子,直奔易中海家门口。
“易中海,你给我出来!”许富贵站在门口,双手叉腰,嗓门提高了八度,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正在屋里喝茶的易中海眉头一皱,心里咯噔一下:“这老许又发什么疯?”他慢悠悠地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门口,脸上挂着那副惯常的“长辈威严”表情:“哟,富贵啊,怎么了,大晚上的嗓门这么大?”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许富贵冷笑一声,指着易中海的鼻子,“我问你,我家大茂的事,是不是你举报的?”
易中海心里一惊,面上却装得滴水不漏:“哎哟,富贵,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大茂的事我可一点都不知道,你可别往我头上扣帽子。”
“放屁!”许富贵一拍大腿,“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上次你在院子里被傻柱和许大茂怼得下不来台,这回就使坏报复,是不是?!”
一听这话,围观的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
“哎哟,这事儿有意思了啊!大茂的事还真是易大爷举报的?”
“可不是嘛,易大爷平时不就喜欢搞点小动作嘛!”
“嘘,小声点,让他听见了又要装糊涂!”
易中海被许富贵骂得脸色铁青,心里气得直冒火,但嘴上却不肯松口:“许富贵,你少血口喷人!你家大茂收东西是事实,跟我易中海有什么关系?我劝你啊,别在这儿闹笑话!”
“笑话?我看你才是个笑话!”许富贵冷哼一声,“你个老匹夫,平时装得人模狗样,背地里就会搞这些阴招!你不就是嫉妒我家大茂比你有能耐吗?行啊,你看着吧,这事儿老子不会就这么算了!”
“随你便!”易中海压下心头火气,甩手回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夜深人静,易中海在屋里坐立不安。许富贵的话像根刺扎在他心头,让他彻夜难眠。虽然他表面上不承认,但许大茂的事确实是他举报的。这次许富贵闹得这么大,院子里的风评对他更加不利,他现在的威信已经快掉到地板上了。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易中海捏着旱烟袋,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必须找个人帮我重振威风!”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慢悠悠地敲响了聋老太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