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这位大队长进一步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属下以为,我们只需采取稳扎稳打的战术。”
“首先利用密集猛烈的炮火持续不断地向敌人发动袭击,给其造成巨大压力;然后出动飞机和热气球,集中力量对敌军的关键目标进行精准打击并重点清除。”
“待这三板斧依次施展完毕后,便可下令步兵发起冲锋,给予敌人最后的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骑兵部队则应迅速分散开来,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将金城府紧紧围住,绝不给敌人留下一丝逃脱的机会。
当初从汉斯帝国购买的飞机生产线已经可以生产飞机了,并且相继应用在了工业建设和军事上。
飞行大队的大队长这番话一说完,在场的其余将领们纷纷颔首表示赞同。
就连那原本隶属于孙德胜直接管辖的骑兵部队的军官们,此时也都毫无异议地点头称是。
因为在此次进军途中,他们着实遭遇了不少来自金城府骑兵的频繁骚扰。甚至有部分敌军妄图突袭关中军的运粮队伍。
依照过往一贯的策略,毫无疑问应当派遣骑兵去驱赶敌人。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情形已大不相同。
当关中军行军之际,天空中竟也有热气球缓缓升起,执行侦察任务。
如此一来,金城府的骑兵还未及接近敌军,便已暴露无遗。
紧接着,那些装载于马车之上的重机枪开始喷吐火舌,密集的弹雨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下。
经历过两次这样惨痛的打击后,再也没有哪支骑兵队伍胆敢贸然上前挑衅和骚扰了。
那马克沁水冷重机枪的威力简直令人瞠目结舌,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
它所发射的 12.7 毫米口径子弹,杀伤力极其巨大,哪怕只是轻轻擦过人体,也能造成严重创伤;一旦碰触到,更是非死即残;而若是不幸被击中躯干,整个人都会瞬间断成两截!
更有甚者,许多时候金城府的骑兵们仅仅在外围远远地跟踪监视,关中军只需扣动扳机,那震耳欲聋的枪声便足以将一些心理素质稍差之人吓得从马上跌落下来。
孙德胜眼见众人皆对此次行动计划表示赞同,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欣慰之色,他大手一挥,朗声道:
“既已达成共识,那便依计行事。三军将士听令,今日好生休整一番,养精蓄锐,以待明日攻城之战!”
众将齐声应道:“是!”声音洪亮如雷,响彻云霄。
与此同时,相较于关中军这边士气高昂、积极备战的氛围,金城内的总督府却是一片愁云惨雾,压抑至极。
金城总督端坐于大堂之上,满脸忧虑地望着堂下那群垂头丧气的手下将领。
只见他们一个个宛如被寒霜打过的茄子般萎靡不振,全然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与精气神。
总督眉头紧蹙,语气沉重地开口问道:“如今关中军已然在城外安营扎寨,兵临城下,诸位可有良策退兵?”
然而,面对总督的发问,一众手下将领面面相觑,皆是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终于有一人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大人,末将以为……不如派人出城求和……”
话未说完,便引来其他人一阵鄙夷的目光。
又有人低声嘟囔道:“求和?那岂不是向敌人示弱?我们还有何颜面在此立足?”
一时间,厅内议论纷纷,但始终无人能够提出一个切实可行的退敌之策。
其实,在此之前,这些人对于关中军所谓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之名,多是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他们总觉得若是换作自己上阵指挥,定能轻易击败关中军。
可直到今日真正见识到关中军的厉害之后,方才明白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此刻,他们心中除了恐惧与无助之外,再无其他想法。
如此凶猛的火力,天上还有飞机和热气球,任谁也不敢想象这是军阀的军队,谁看了都会说,这一定是列强的兵马吧。
可现实就是这么魔幻。
都是军阀,他们还在玩儿马刀冷兵器。
李圣君已经搞起工业化了。
而且正在用工业碾压他们。
面对着金城总督那仿佛能吃人一般凶狠的目光,其中一名手下终于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他颤抖着嘴唇,艰难地张开嘴说道:
“大人啊!这场仗真的没法再继续打下去了呀!您没有亲眼目睹过他们的恐怖火力,根本无法想象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那些枪械能够源源不断、一刻不停地持续射击,我们的兄弟们就算豁出性命去冲锋,也根本无济于事啊!”
“这可不是咱们的弟兄们不肯卖命,而是即便拿人命去堆积,也压根儿就冲不上去啊!”
说到这里,这名手下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甚至有些声嘶力竭地吼道:“这场仗根本就没办法打啊!”
而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了金城总督的心头之上,瞬间将他心中的怒火彻底点燃。
只见金城总督满脸怒容,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猛地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那个手下,咬牙切齿地骂道: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本督让你来想办法如何击退敌军,你倒好,竟然在这里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
“今日若不杀你以正军威,日后岂不是人人都敢违抗军令?”说罢,金城总督说着就要扣动扳机,大有一枪将眼前这个“扰乱军心”之人击毙当场之势。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其他一众手下纷纷站起身来,齐齐拍响面前的桌子。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恐与愤怒交织的复杂神情,对着金城总督齐声喊道:“既然您一意孤行,非要坚持打这场毫无胜算的战争,那么请恕我们不能奉陪了!”
“您若是执意要战,那就自己出去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吧!”
此时此刻,整个营帐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冲突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咱们可得好生保住这条小命啊,以后还有大把吃香喝辣的日子等着咱呢,岂能傻乎乎地自个儿往那黄泉路上去送死哟!”
众手下七嘴八舌地嚷嚷着,同时相互间不停地挤眉弄眼、递着眼色。
瞧这架势,竟是盘算着要将金城总督五花大绑起来,然后押送至关中军的大营去充当投名状,好乞求关中军能够接纳他们的投降之举。
金城总督万没料到本欲借此机会树立威信,结果却反被自己的这帮手下给呛住了。
再瞅瞅他们当下的举动,即便无人挑明,金城总督心里也是跟明镜儿似的,清楚知晓这些人究竟意欲何为。
刹那间,金城总督心急如焚,扯起嗓子便高声呼喊起来:“来人呐!快挂上白旗,老子我投降啦!”
紧接着,他又转过头对着那帮手下怒斥道:“你们一个个瞪大眼睛瞅啥呢?我都已然投降了,难不成你们还真想把我绑起来送去当投名状吗?”
那些个手下听后,心中皆是暗自懊恼不已,只恨自己没能抢先一步付诸行动。
有几个人甚至懊悔不迭地想到,方才真该先一步出手捂住金城总督那张嘴,绝不能让他把这投降的话语给叫出口来呀!
军阀之间是有一些潜规则的,比如这投降的顺序,如同今天的场景一般,假设金城总督已经高喊要投降了。
而他的手下们还是将他绑了起来,要拿他当投名状,这些手下们就会在其他军阀头领那里列为黑名单。
谁也不愿意再用他们,没有规矩的人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