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傻呢,现在亲的是我的小蛇,等他恢复了人形,那亲的可就是谢应渊了!
再结合他之前对我的种种觊觎,要是我真的亲了,指不定发生点什么超纲的事儿,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想得美!”我心情大好地白了他一眼。
他也难得的没有和我斗嘴,而是爬进了我的衣服里面,只留个白花花的小脑袋,从我的衣领里探到外面,靠在我的脖子上陪我。
“对了,你将这些红白双煞全都送给了我,那你这间宅子怎么办?”我对谢应渊又问。
他玩笑似的回了我俩字:“凉拌!”
之后才告诉我说:“我这间宅子,寻常人就算来了,也是看不见的。”
“而且这座山里被我布了法阵,还留了俩鬼煞在那守着,没什么好担心的。”
听到这个回答,我才安心了不少。
下山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我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火速地赶往了福州。
幸好谢应渊是妖,就算化回了原形,只要不想让旁人看见,那些个没有阴阳眼的普通人,也无法见到他的真身。
上了飞机后,我心满意足地在椅子上睡了一觉,等到落地福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李初一独自一人,开着她那辆破破烂烂的五菱宏光到长乐机场接上了我。
我才刚一坐上副驾,她便非常热心肠地对我问了一句:“十五,你的谢应渊呢?”
“他这跟屁虫这回怎么没有跟你过来?”
她的话音才刚落,藏在我衣领里的小蛇,便立刻黑下了脸来。
我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不停地对着李初一眨眼,想让她先别提这一茬。
结果李初一这回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不仅没有看懂我的暗示,还用那清澈又单纯的目光问我。
“十五,你咋了啊这是?”
“该不会在那天寒地冻的天山里,把眼睛给冻坏了吧?”
“……”
我无语地叹了口气,只好直截了当地对她说:“谢应渊也跟着我来了,但他现在可能不太想见人,你就先别问了。”
“为啥不想见人?”李初一惊讶又八卦道:“我听萧忆安说,谢应渊追君绝去了。”
“君绝那斯修的可是邪术,该不会把谢应渊伤到缺了胳膊又少腿吧?”
“还是说……”
“谢应渊他毁容了啊?”
李初一的想象力实在太好了!
但是……
可不可以不要当着谢应渊的面,说他的坏话呀?
这斯可是很记仇的!
果不其然,还没等我说点什么,帮李初一把这话圆回去,小蛇已经按耐不住地从我的衣领里探出了脑袋,黑着脸地问她:“你说谁缺胳膊少腿,还毁了容了?”
“——明明瘸了条腿的是君绝!”
李初一被我脖子上忽然窜出来的这条小白蛇给吓了一跳,嘴里喊出一句“卧槽”,脚下更是猛地踩了一脚刹车,放缓车速地转过头来,无比震惊的望着小蛇。
“卧槽!卧槽!卧槽!”
“这小白蚯蚓是什么东西?”
“你可不要告诉我,这是谢应渊啊……”
谢应渊的面色彻底黑了!
要不是现在法力尽失,他实在做不了什么,换做从前的他,早拎着李初一的衣领子,将她从车里丢出去了!
“小……白……蚯蚓?”谢应渊咬紧牙关,加重尾音地重复着李初一的话。
李初一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她赶忙扇了几下自己的破嘴,连喊几声:“呸呸呸——!”
“不是……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这条小白蛇居然是谢爷的真身啊……”
“我一直以为,谢爷的形象如此高大,真身至少也得是条人见人惧的巨蟒,您把自己的真身缩得这么小,是为了照顾大家的感受,怕把十五吓死吗?”
李初一这语言的艺术,乍一听还以为是在拐着弯的骂人呢!
当然,谢应渊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
只是变成了条小蛇的他,哪怕生起气来,表现得也是奶凶奶凶的。
“被君绝暗算,中了点毒,把原形缩小点保存元气罢了。”谢应渊咬牙道。
李初一这才拉长尾音地“哦~”了一声,接着又插了他一刀:“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变回去?”
“……”
我在一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再次咳了两声,打断她道:“咳咳咳——”
“初一,萧忆安查到的,圣殿在泉州的那个据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呗?”
李初一的注意力这才从谢应渊的身上被我拽了过来,目光凝滞地说:“他也没有和我说得太明白,说是等你们到了再聊。”
“总之……”
“他现在真挺颠的,不仅讨好我,连我的师父师兄,七星井临水宫里,帮忙看庙的阿婆,还有小惊棠……”
“凡是和我走得近的人,他挨个讨好了个遍,弄得连我师父师兄都不赶他走了,看庙的阿婆更是在我面前有事没事地就夸他一嘴,现在啊,也就小惊棠还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这边。”
提到李惊棠,李初一像是忽然想到了件什么事,拉高声调地又道了句:“哦!对了!”
“小惊棠的那枚凤凰胆,之前不是掉在寒冰炼狱里,大家都忘了拿吗?”
“结果昨天晚上……”
“这枚凤凰胆竟然自己又回到了小惊棠的床头……”
“而且!大半夜的!凤凰胆的暖光忽然亮了,把我弄醒之后,我转过头去,发现小惊棠很不对劲。”
“直到她将凤凰胆吞进肚子里,开口与我说话,我才发现,她是被她身体里的那位忽然上了身!”
“可是上了身之后……”
“那位仙家忽然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望着我,她……她说……”
“说啥了?你说快一点啊!”我对李初一急道。
李初一这才神色复杂地重复道:“她让我把你一块儿喊到福州来,说是有点事情,想和我俩单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