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主让我传一句话，不要再招惹花泽西。”
花泽南给自己倒茶的手一抖，“为什么？”
柳老拿起茶杯挡住嘴巴，这是不愿意解释的动作。
花泽南眼珠一转，放低声音，“我和哥的事情，刘家主要插手，至少要告诉我原因吧。”
“我和哥是一家人，没有招惹一说。”
“哥他看上我的海花药业，我也只是适当的反击，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
“况且说句实话，我哥的能力，根本管理不了海花。”
“我是在帮他。”
柳老透过缭绕的茶烟，看着花泽南模糊的脸。
花泽西能力不行，花泽南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刘玲砸了这么多钱，海花办得轰轰烈烈。
几个月过去，花泽南只拿出了一款护肤品和一个健身的保健丸。
所有人都知道刘玲要的不是这个。
只有花泽南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如果不是刘玲使用护肤品差点毁容，刘玲还没法子拿捏花泽南。
毕竟她的命掌握在花泽南手中。
柳老中医实力高超，或多或少会看些术士才能看出来的东西。
花泽南整个人散发着很不舒服的磁场。
柳老每次看见花泽南，总会浑身发冷，下意识想远离他。
花泽南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最后来一句。
“您不让我招惹花泽西，刘家主也不让我招惹花泽西。”
“难道花泽西对你们做了什么吗？”
花泽南坦然地看着柳老，似乎在鼓励柳老把真相说出来。
柳老皱一皱眉毛，眉梢泻出一点烦躁。
“没做什么。”
“我不让你招惹，是因为花泽西这人像甩不掉的口香糖。”
“你惹上了，肯定要费心解决。”
“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招惹。”
“刘家主那边是何缘由，我倒是没问，不如你去问上一问，我也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花泽南笑道：“原来柳老是为了我好，是我不识趣了，谢谢柳老。”
服务员敲响包厢门，随后将热菜端上来。
花泽南在席间，多次给柳若雪夹菜。
柳老看着眼前时不时伸过来的筷子，强忍着用筷子打花泽南手背的冲动。
柳若雪沉默着，把花泽南夹过来的菜拨到碗边。
“话我带到了，饭也吃完了，医院还有事情，我和若雪先回了。”
花泽南笑眯眯地说：“好的，我送您。”
柳老和柳若雪先后坐上一辆黑色奥迪。
柳若雪一坐上车，雪白的脸瞬间拉下来，表情难看。
柳老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刚才那顿饭，把她的精神耗得差不多了，疲累席卷全身。
“今天方医生教了你什么？”
柳若雪语气很冲，“没教什么，他把一本入门级的医书扔给我，然后他一直在看医书。”
柳老皱眉，“你没和他说你的进度？”
柳若雪撇嘴，“说了，他说自学没用，得从零开始。”
柳老眼睛微睁，车窗外五颜六色的灯光招牌一一飞过，在视网膜留下些许斑块般的彩色阴影。
“方医生仅凭几根针灸针吊住病人的性命，连我都不能参透其中的奥秘，你尽快学习。”
柳老安静两秒，随后说：“如果发现他教学的内容哪里不对劲，及时和我说。”
柳若雪猛地看向身旁的柳老，“什么意思？”
柳老掀起眼皮，“我心里有个猜测，但需要证据。”
柳若雪的眼神像被吹灭的煤油灯，瞬间暗下来。
“你总是什么都不和我说。”
柳老摇头，“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等确定了，我会和你说的。”
柳若雪没再纠结，主动换了话题。
“刚才的饭局上，你一直在忍让花泽南。”
“花泽南调戏我，我想骂他，你居然用针灸针，不让我开口。”
“为什么这么对我？”
柳老叹息道：“花泽南背后不止刘家。”
柳若雪心下一惊，“除了刘家，还有谁能让你害怕？”
柳老压低声音，凑到柳若雪耳边。
温热的气流擦过柳若雪耳廓，气流里带来三个字，“研究院。”
柳若雪眼睛一瞪，“研究院怎么会和花泽南联系上？”
柳老身子退回去，腰靠上椅背。
“海花办得海市所有权贵都知道，研究院注意到花泽南是迟早的事。”
“花泽西花泽南这两个兄弟，几次正面对上。”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两人在斗。”
路边风穿过车窗缝隙，把柳老鬓边长发吹到脸颊上。
柳老把糊在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
“有心人如果想站队，肯定会把两人的底细查清楚。”
“花泽西背后站着京市六下家金家，还跟海市一线崔家、柳家有牵扯。”
说到柳家，柳老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柳若雪。
柳若雪不自在地掩嘴咳嗽。
“反观花泽南，背后有京市三上家刘家，还有大批海市权贵。”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柳老停了两秒，在脑内组织了一下事情的先后顺序。
“就算这么多人站队花泽南，花泽南在花泽西这一直讨不了好。”
“按理说，花泽南最好的行动是按兵不动，仔细挖掘花泽西弱点，最后一举击溃。”
“怪就怪在，花泽南上赶着邀请花泽西参加团圆饭。”
“花泽南不是傻子，此事背后，肯定有人给足他底气。”
柳老眯起眼睛，语气肯定，“我猜团圆饭的时候，花泽南准备好了让花泽西彻底身败名裂的办法。”
“没想到后来，花泽西直接攻击了花老和花泽南，暴力解决花泽南的阴毒手段。”
“花家大乱，花泽南昏迷。”
“我趁此机会，查过花泽南背后有谁，居然让我发现了研究院的痕迹。”
柳老看着前面的挡风玻璃，眼神晦暗。
“正常来讲，研究院要么禁止海花的研究，要么对花泽南嗤之以鼻。”
“但是研究院居然站队花泽南，他们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柳若雪想起一些事，急忙问：“研究院研究多年没有结果，凭什么禁止别人研究武者紊乱症？”
柳老看着柳若雪，“你多年在外读书，不知道国内的情况。”
“五年前，研究院被人放火烧毁大量实验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