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长离要接过帕子,阎震麟笑着抽走了:
“我们殿下不必做这些事,以后我伺候你。”
他试了试水,这个天气水很冰,就拧了个帕子随意搭在烫红的地方没再管。
本来也不严重。
他人靠进沙发里,还握着上官长离的手。
“开车来的?”上官长离问。
“嗯,你想坐船回去我就陪你坐船回去。”
阎震麟搓了搓她的手,坐起身又问,“真没受什么委屈吧!”
“真没有,就算你愿意让我受委屈,我自己也不能愿意啊!”上官长离笃定道。
“嗯,那打架的时候有没有伤哪里啊!”
她平时最讨厌穿这西式的裤子,今天穿成这样,铁定是为了打架的。
“没有,近不了身,我都说让她换一批了,这一批不行。”
“批?!!”
“呃......”
“她上的一批?!!!走!”阎震麟跳了起来。
正说着,祁墨北扶着萧宜走了出来。
“伯母手如何?”上官长离问道。
“没有起泡,上了药了,小少爷,你坐好,我给你也上些药。”祁墨北对阎震麟道。
“不用,没事我们就走了。”
“小少爷,住下吧!饭店没法住啊!小姐早就让我把房间都收拾好了。”
“怎么?又有想要的地方?用长离引我来,把我一困,再去找我阿爸换其他的地方?”
“小少爷,没有的事,小姐就是想你了。”
阎震麟冷嗤一声:“我排第三!他们叫我外家少爷,你觉得我能换几条黄鱼?!”
他再看向萧宜,就见她双眼都蓄满了泪,因为咬着牙,所以脖子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萧宜深吸了一口气,握了上官长离的手道:
“谢谢你今天来看我,你的礼物我很喜欢,等太平些了来樊城玩。”
“好。”
阎震麟夺过上官长离的手,拾起沙发上的风衣给上官长离披好,就搂着她离开了。
这一次他那双大长腿没有走得飞快,而是就着上官长离的款款步伐。
在两人出了院子以后,萧宜这才哭出声来。
“生下来就应该淹死在尿桶里的!” 萧宜骂道。
“心里有你,我看见了,躺沙发上的时候眼睛就望着这边呢!说的都是气话。”祁墨北劝道。
今天上官长离在,还好一些,他没有说更难听的话,上一回送宜城时,阎震麟说得更难听。
让她心痛了好几天。
这位又何尝不是嘴最硬的那个呢!
等等等,待在泾城不想走,等的不就是见儿子一面吗?
非要拐着弯来。
萧宜哭了半天,想起儿子那精精神神的样子,又松了一口气。
再看他对上官长离,就知道是真心喜欢的了。
但她又叹气道:“能为他拼命,可也不是能伺候他的人啊! 看她那劲儿,肯定也绝容不下别的女人,以后有他吃苦的时候。”
“小少爷乐意,您就别管了,家里请下人就是了,三个不够就十个,十个不够就二十个。比起莫医生,我觉得这位更合适,您看小少爷那狂劲儿,以后少不得得罪人,还得有个能拉得住他的。”
祁墨北一心想劝,就怕她反对这事儿,然后再出些幺蛾子令阎震麟反感。
“你说得有道理,那孩子我也挺喜欢,是大家败落了吗?说身无长物?上官......没听说过这号大家啊!”
“不太清楚,但那姿态确实不一般。”
“明天你去宝通给她开个户,存十万块钱,我萧家的未来儿媳,不可能生无长物!打谁的脸呢?”
“好,我一早就去。”
“然后,准备准备回家吧!”
祁墨北笑了,看到了儿子,还顺便看到了未来媳妇,放了心,是能回家了。
-----
肃城。
颜妍去晖月别院找阎震麟。
来的却是夏槐。
夏槐老跟着冷渊,所以颜妍认识他。
“颜科长,三爷不在。”
“去哪里了?”
“去泾城了,您有什么事?等他回来我转告他。”
“没事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夏槐送出去几步,皱了皱眉,他认识颜妍手里的纸袋子,那是个洋皮鞋的盒子,很贵很贵,是三爷爱穿的牌子。
情情爱爱的他不懂,但他只会穿姐姐和小姐买的鞋子。
小姐也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