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红眠看着黑市中的人将这些死去玩家的尸体给拖走,随后有人过来清理残留的血迹。很快黑市就恢复了正常的运转,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不过再也没人敢打暮红眠她们四人的主意了。
她们四人离开了珂洛斯城周围,来到了一片荒凉的原野上,打算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完成转职试炼。转职试炼的过程就是让她们更加深入的了解权柄的权能,进行试炼中的她们是没有意识的。
“你们接下来要经历转职试炼,成功之后,不仅对于权柄的掌控力会进一步提升,权柄给予的职业也会发生改变,更加的靠近权柄本身。”
江语烟叮嘱着两人要注意安全,暮红眠将一把灵晶通通交给冰韵蓝,让她吸收了之后再进入到转职试炼中。
望着盘坐在地上的两人,暮红眠思考自己为什么没有什么转职试炼。她对于自己现在的实力都没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我们来打一架,测测我的实力现在属于玩家的哪一级。”
她伸手夜幕笼罩住了这片区域,随后跟着江语烟离开了这片区域。
“星空会给予你加成的,不如我们等到生机日升起的时候再打如何?”
江语烟站在暮红眠的前方,她盯着暮红眠,身后的星空渐渐暗淡。那道翠绿色的光辉撕破夜幕照射在这片土地上。
暮红眠摇了摇头。人要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而不是等着自己的优势消失的时候才开始战斗。战斗中,环境的加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她想要全面的了解自己现在的实力,包括星空下和白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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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用小刀刺穿她的身体,那么你就完成复仇了。”
冰韵蓝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她手中握着一把长刀。而她的面前就是暮红眠,一行行的文字和画面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你们之所以会过的那么惨,就是因为一颗星球上的资源太少了,不够分!而星空中却有着无穷的资源等待着开发,加入我们星空教会,你们就能够得到食物和药品!”
联邦中的贫民已经过的不好,这成为了邪教滋生的沃土。在她小的时候,星空教会就来到了她的贫民窟中传教。而在传教结束都会发放食物和药品,听多了之后,他们渐渐就相信,联邦太懦弱了,不愿踏足星空,而星空才是人们的归宿。
“这颗星球很快就要爆炸了,只有星空圣女才能够拯救我们!末日将至,我们要尽快选拔出圣女!”
冰韵蓝看着过去的画面,她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幕,很快,她参加了圣女选拔后,才发现这是一个陷阱,星空教会在帮助联邦的地下实验室进行药物人体实验。这些孩子会服用下觉醒药剂,提前觉醒,和权柄共鸣。
但是这样的孩子和权柄的契合度很低,甚至大多数孩子都活不下去。不过她活下来了,所以她是幸运的,成功和水之权柄共鸣,而且契合度足足有五十。
可她毕竟不是和星空有空有关的权柄,于是她只能沦为圣女身边的侍女,一直接受着星空教会的殴打和改造,每天的礼仪训练,圣女安全保护训练等等……一旦表现不好,就会受到殴打。
参与这些训练的人不止她一个,但是她活下来了,所以她是幸运的。因为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侍女,而圣女却迟迟没有出现,于是她活下来了。直到星空教会决定不再等待圣女出现,而是自己人造一个圣女的时候,她终于能从暗无天日的地下重见光明。
“星空真美啊……”
冰韵蓝离开了那个充满刻痕的地下室。
“你不恨她吗?星空教会让我们受了如此大的伤害,长期挨饿造成身体发育不良,药物实验造成头发的颜色变成了蓝色。殴打和器物伤害让你的身体千疮百孔……这些能忘吗?”
一行行血色的文字浮现在这片漆黑的空间中,冰韵蓝看到一个个受伤害的自己从阴暗处走出来,她们是她,但也不是她。而她们的口中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这真的是水之权柄的转职试炼吗?
冰韵蓝坚定的摇了摇头。暮红眠她不是星空教会的一员,哪怕她接受了星空教会的遗产,接受了星空教会起的名字,但是她并不是加害她的人,也不是间接伤害者,甚至她和自己一样是受害者。
“真正伤害我的是联邦这样畸形的世界!而不是一个和我一样的受害者!”
当冰韵蓝说完这句话后,她看到那些字体如同冰块融化一般化作水落下,而那些自己也纷纷化成了水。她感觉自己的脑袋灵活了很多,原本的内心此刻却平静了下来,可能因为自己彻底将暮红眠和星空教会分开了。
而末日游戏面板重新出现,这时候弹出了转职试炼的任务。
【水之权柄和??权柄的转职试炼:在由水之权柄和??权柄演化出来的命运洪流中坚持一分钟!】
现在才是真正的试炼吗!那刚才是什么情况?
不过没有时间给冰韵蓝思考了,她看到一股巨大的水流向她冲了过来。大量的信息融入她的脑中。
命运的洪流不可抵挡,一切早已命中注定。冰韵蓝看到珂洛斯城被大量的人包围,而大批的怪物从珂洛斯城中跑出和玩家厮杀起来。暮红眠将来被人刺伤,从珂洛斯城的高空坠落,鲜血洒满这片土地。
她从命运洪流中看到了许多不同的自己,每一个冰韵蓝的过去相同,尽管在未来都做出来不同的选择,但都只能亲眼目睹着暮红眠从高空坠落。
水流冲刷在她的身上,每一秒都有大量的可能性涌入她的脑中,但无论如何, 命运都会收束在那一道节点上。每一秒,她都会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会逐渐地加深,直到转化为绝望。
“命运奔流不息滚滚向前,你阻挡不了的。”
暮红眠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可这如果只是计划的一部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