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吓得险些把门摔上,哪里来的丧尸!
她难道又穿越到末世了?
“师尊,是我!”拓跋宇忙喊道。
秦悠悠动作一顿。
定睛一看,旁边站着的那位帅哥,有点眼熟。
“哦,你是?”她拍着脑袋。
该死的记忆力啊。
“拓跋宇。”
秦悠悠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唯一的外门弟子,她还是更习惯他戴着口罩的样子。
她目露警惕,往后一步:“你口气好了?”
“好了,多谢师尊的牙刷。”拓跋宇露出他闪亮的大白牙。
“我就说嘛,只要讲卫生就会好的。但要记得,不能好了就懈怠了,以后要日日勤刷牙,讲究卫生。”秦悠悠叮嘱。
拓跋宇把这些谨记在心,师尊这是在点拨他了,要他持之以恒地修炼,不可懈怠。
没想到,她对自己这么一个外门弟子,都如此谆谆教导。
拓跋宇的眼中溢出了感动的泪水:“师尊,我记住了,您是第一个这么器重我的人,我以后一定会每天都坚持刷牙!”
秦悠悠摆摆手,不过是送给了他一个牙刷而已,瞧瞧他激动的。
这孩子,看来本性也不坏,以后多磨练磨练,会是一个好苗子的。
拓跋轩听着二人的对话,怔住了。
原来,那把伤了他的牙刷,竟是这位霸天尊上亲自送给拓跋宇的。
本来他听说拓跋宇是外门弟子,还以为不可能见得到这位尊上,不想,她远比他想象的要平易近人。
心中的忐忑和慌乱都慢慢平息,对拓跋宇的羡慕,更酸涩地堵满胸腔,无以复加。
他在寒霜谷时,哪怕想要一颗修炼的丹药,都要用数次双修来换。
楚人美修炼的功法阴毒,每一次双修,他虽然也能获得少许提升,但同时也会损伤更多的元气。
楚人美更不曾送过他任何宝器,他随身佩戴的那柄剑,还是当初,他从家族中带去的。
没想到,弟弟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刚入门半个月,就拥有了师尊亲手赠送的宝器。
这让他如何不嫉妒?
嫉妒到发疯!
心里的阴暗又开始滋长。
拓跋轩垂着眼睛,感觉黑暗从四周慢慢将自己包围。
心里恶毒的兽,像长了牙齿,又开始啃食他的良知。
手突然被猛地一扯,拓跋轩被扯得一个趔趄,什么黑暗、什么恶兽都消失不见。
弟弟急切的声音传来:“师尊,这是我哥哥拓跋轩,还请师尊救救他。”
拓跋轩抬起了头。
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会鄙夷他吗?会看出了他内心的肮脏吗?
会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来看吗?
心中咚咚地打起鼓来,他拱手躬身:“见过霸天尊上。”
秦悠悠又被这张血肉模糊的脸吓了一跳,然后定睛一看,在拓跋轩脑袋顶,看到了一个明晃晃的98!
“卧槽!”她激动了。
这兄弟俩,一个比一个牛逼。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高的天赋!
本着伤员不能耽误的原则,她忙把二人请进屋来。
拓跋轩和拓跋宇还是头一次走进这样的房子。
大厅的墙壁是淡茶色的,地上铺着光洁的木质地板。
西南角有楼梯蜿蜒而上,玄色的扶手打磨得圆润而光滑。
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正在地上跑来跑去,似乎是在扫地。
也不知是什么神奇的宝器。
秦悠悠走过去,把扫地机器人关掉。
又打开了灯。
二人一惊,屋顶上悬着的,光芒璀璨的……那是什么宝器?
像是夜明珠一般会发光,又比夜明珠明亮一百倍,光从一盏盏琉璃盏中透出来,把偌大的房子都照得亮堂堂的。
一把足够坐五人的皮质大“椅子”靠着墙壁,看上去十分柔软,和他们见过的所有椅子都不同。
“坐吧。”秦悠悠示意二人坐下。
二人的屁股陷进了沙发里,软软的,又有足够的承托力,十分舒服。
拓跋轩自诩也见过不少世面了,可如此舒适的房子,他还从未见过。
就连楚人美奢华至极的卧房,跟眼前的房子比起来,也低了一大档。
这,就是绝世大能的房子吗?
里面的物件,他竟有许多都不曾见过!
“舒服吧,长见识了吧?”拓跋宇虽然也是第一次来,啧啧惊叹的同时,忍不住满脸的嘚瑟。
这,就是他师尊的房子!
拓跋轩眉梢跳了跳。
说实在的,他能忍住不揍自己弟弟,真的很难。
秦悠悠观察伤员。
“这咋整的啊,两边脸怎么没一边完整的啊?左边被钢刷刷了似的,右边被猪啃了似的。”
“可不就是被猪啃的。”拓跋轩嘀咕。
“轩儿轩儿,你骂谁呢!”拓跋宇暴怒。
秦悠悠似乎捕捉到了了不得的信息,眼睛一瞪:“你咬的?”
拓跋宇头上的汗滴下来了,他视线飘忽,不敢与自己师尊对视。
显然是默认了。
秦悠悠对拓跋轩竖起大拇指:“这都能忍?你可真是好哥哥啊。”
“呵呵。”兄弟二人齐齐出声。
拓跋轩脸上的伤口太狰狞,再耽误下去就要感染流脓了。
秦悠悠忙去找来医药箱,这医药箱也是从系统商城兑换的,里面基础药物齐全,用上效果应该不错。
看着里面的瓶瓶罐罐,拓跋轩明白这是用来治病的,他忙摆手:“不用,就让这脸烂了吧,烂了挺好的。”
弟弟说的对,楚人美不就看上了他这张脸吗?
只要他把这张脸毁了,哪怕他再对她上瘾,她也不可能会碰他了。
“那可不行!”秦悠悠厉声拒绝。
“我泥腿宗可不收丧尸。”
什么?
拓跋轩猛地抬头。
她、她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她想收他为弟子吗?
可是……可是他是寒霜谷的人啊。
拓跋宇也瞪了眼睛:“不是吧,师尊,您要收他?”
秦悠悠眨巴眼。
“他天赋很好啊,我当然要收他。”
拓跋宇音调拔高了八度:“啊,他天赋好?天赋多好?不可能比我还好吧!”
“比你好不少呢。”
拓跋宇天都塌了!
他僵住,委屈。
吸了吸鼻子,又吸了吸鼻子。
用尽全身的力气,最后还是没能憋住,哗地飙出两行泪:“啊!老天不公,为何如此待我,为何!”
他揪着拓跋轩的衣领大吼:“啊!拓跋轩,你凭什么总压我一头!凭什么!”
说来也神奇,这一瞬间,拓跋轩所有的emo全消失了。
他笑了,这是二十多年来,最开心的笑。
“弟弟,这或许就是一日为弟,一生为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