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独孤行竟然醒了过来,何博斌便扭头对陈老头问道:\"老头,他醒过来了,还继续吗?\"
对此,陈老头摩挲着下巴小白胡,目光扫过少年满是淤血的身体,缓缓开口道:\"算了,今天就这样吧,反正你已经把他打倒全身淤血了。\"
何博斌回应道:\"你这是想让我帮他炼体?\"
陈老头嗯了一声后,便给何博斌盛了一碗白粥。陈老头确实有给独孤行炼体的想法,要不然他也不会说让何博斌打到独孤行吐血才肯停手。
何博斌接过木碗,接着追问道:\"那你不给他敷点铁打药?要不然这淤血得好几天才能散去。\"
陈老头不紧不慢地回应着:\"哼,就他那样子,连最为基础的‘启龙式’都施展不出,哪还有资格去享受用药敷治这种舒坦日子啊。再说了,给他敷药倒不如让他自个儿慢慢地将积聚在体内的那些淤血给化解掉呢。如此一来,往后他的体魄想必也能够变得更为强健结实些。\"
不得不承认,陈老头这番言论其实并不是没有一点儿道理可言。毕竟敷药虽说确然可以加速血瘀的消散与分解,可从某个角度来看,这无疑也是借助了外部力量的辅助作用,从而使得身体得以迅速康复。然而,对于那些纯粹专注于修炼体魄的武夫们而言,这般行径无异于是在走捷径罢了。若从更长远的目光来审视这件事情,那么它所带来的后果便是致使身体自身的恢复能力无法得到有效的提升和锻炼。所以说,此事可谓是利弊共存。
话虽如此讲,但此时此刻倍感煎熬难受的人却只有独孤行一个而已。要清楚,散去淤血这个过程简直就是一种酷刑般的折磨,其痛楚程度绝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站在一旁的何博斌听到这里,不禁微微露出一抹笑容,开口言道:\"真没料到啊,您这位做师父的竟然如此严苛呢。\"
\"那可不?\"说这话时,陈老头好像还很得意的样子。
然而,另一边李咏梅可心痛了,她看着满身淤血的独孤行,扭头对朱玲说道:\"朱玲姐,帮我问何叔讨要一些铁打酒,我要给孤行敷药。\"
独孤行捂着脸,咧着嘴:\"咏梅还是算了吧,有师父在,何叔肯定不会给的。至于身上的淤血,我用热鸡蛋揉揉就好了。\"
李咏梅皱起眉头说道:\"孤行,你就是太听你师父的话了,所以才吃了那么多亏!\"
独孤行摇了摇头,帮陈老头辩解道:\"师父也是为了我好,毕竟习武嘛,哪有不受伤的。\"
李咏梅撅起小嘴,低声抱怨道:\"都不知道那臭老头有什么好的,你竟然这样袒护他!\"
其实独孤行也很无奈,陈老头这人是颠了点,但是好歹是他师父,至少不会害他。而且有时候他多少还是有些人情味的。
独孤行揉着脸,小声回应道:\"咏梅,别这样嘛!毕竟他是我师父。\"
李咏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讲了,那我也不多说了。\"接着,李咏梅转头对朱玲说道:\"朱玲姐,能帮我向何叔他讨要个熟鸡蛋吗?我想帮孤行化一下淤血。\"
朱玲微微一笑,回应道:\"当然没问题!\"
不一会儿,朱玲就成功讨要了个熟鸡蛋回来,由于李咏梅动不了,所以帮独孤行化瘀的任务就交给了朱玲了。
朱玲接过熟鸡蛋,轻轻剥开蛋壳,露出白嫩的蛋白。她走到独孤行身边,柔声说道:\"小子,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烫。\"
独孤行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朱玲已经将温热的鸡蛋按在了他额头的淤青处。滚烫的温度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却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疼吗?\"朱玲一边轻轻滚动着鸡蛋,一边关切地问道。
\"还...还好。\"独孤行咬着牙,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朱玲见独孤行咬着牙,不禁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地轻柔。
说起来,朱玲好像对独孤行格外有好感,每次称呼独孤行时都会叫独小子或者小子,对李咏梅反而礼貌了许多,尊称她为李姑娘。
不一会儿,朱玲便帮独孤行敷好额头上的伤,虽然还是有些青一块紫一块,不过好歹还是没那么痛了。
独孤行咧嘴一笑道:\"朱玲姐,看你像个女汉子,没想到你还挺温柔的。\"
朱玲嘴角抽抽,笑骂道:\"说的什么话!\"
李咏梅坐在一旁,看着朱玲温柔地为独孤行敷药,心里莫名涌起一股酸涩。她抿了抿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朱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李咏梅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李姑娘,要不要也来试试?\"
李咏梅苦闷一笑,说话的语气还带了些郁闷,\"我动不了......没办法帮孤行的忙。\"
就在这时,何博斌对着他们三人大喊道:\"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