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这些天是不是被那位英姿飒爽的美女剑客勾了心魄?瞧我这肚子饿得咕咕叫,你倒好,春心荡漾去了!甘斐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手指轻轻在无食那因饥饿而显得格外凹陷的肚皮上弹跳着,仿佛在弹奏一曲饿肚圆舞曲。
无食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心中那股酸楚与不甘瞬间被甘斐的话给点燃。我也想啊!那次,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几乎就要触碰到那禁忌的边界,结果那娘儿们一个回眸,直接对着我那儿就是一记‘嘴下留情’,差点没把我魂儿给吓飞了!无食边说边做出夸张的表情,仿佛那痛楚还历历在目。
甘斐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压低嗓音的笑声,如同深夜里最神秘的乐章。哈哈……对对对,你那些个相好,哪里是省油的灯?她们不爽起来,直接上嘴解决问题……哈哈……甘斐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几分调侃,几分同情。
无食既羞又愤,却无言以对,只能以行动抗议。他悄悄抬起腿,对着甘斐身后的某个方向,来了一记“精准制导”。然而,这小小的恶作剧并未逃过甘斐的眼睛。
哎哎哎,你这是干啥呢?屋顶是斜的,你的‘雨露’都快淋我头上了!故意的吧!甘斐一边抱怨,一边警觉地回头,却发现自己的背后正经历着一场“小雨”。
正当无食得意洋洋地发出嘿嘿的笑声时,他突然挺直了腰板,目光如炬地望向远方。娘的,正主儿来了。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让甘斐的笑声瞬间凝固。
两人顺着无食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影缓缓从巷子的深处走出,每一步都伴随着厚底竹履敲击石板路的清脆声响,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随着人影的逐渐清晰,甘斐看清了来者的模样:那是一个身材极其消瘦的男子,走起路来如同僵尸般诡异——双脚大步流星,而上半身却僵硬得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只能任由双腿拖拽前行。
甘斐暗自运转起体内的玄功,释放出探知妖魔气息的法术。然而,当这股力量掠过那个男子时,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任何波澜。但这并不意味着对方就是无害的凡人,因为妖魔在未使用妖力时,其气息确实难以被普通的探知法术捕捉。
而无食的紧张并非空穴来风,这也是甘斐坚持留下无食一同守在此地的原因。毕竟,法术有它的局限,但无食那如同异兽般的直觉,却能捕捉到连法术都无法触及的微妙信息。无食那敏锐的鼻子,此刻正是他们最宝贵的“雷达”。
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无食,一只机敏的灵犬,对甘斐眨了眨眼,仿佛在传递着无声的密令。当那位身形瘦削、面容略显憔悴的男子踏入巷口,无食突然间如同离弦之箭,悄无声息地窜到了他的脚边。
男子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访客”吓了一跳,他猛地停下脚步,全身仿佛被电流击中般颤抖,目光在四周急切地搜寻着什么。无食则像是一位尽职的侦探,围着男子转起圈来,用它那湿润的鼻子贴近男子的衣角,细细嗅探着,仿佛能从中嗅出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在这时,甘斐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轻盈地从屋顶一跃而下,稳稳地站在了男子的面前。他那魁梧的身躯穿着短襟褐衫,显得格外壮硕,如同山岳般压迫着男子的心神。
“哎呀妈呀!”男子吓得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和不解,“你……你是谁啊?”
甘斐嘿嘿一笑,脸上洋溢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狡黠。他比眼前的男子高出半个额头,但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却让他显得更加威严。“你说我是谁?嘿嘿,我就是这巷子里的‘夜行者’,专门来盘查那些行踪可疑之人的。”
男子指着甘斐,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你……你大晚上的突然冒出来,拦住我的去路,不是强盗就是土匪吧?”
甘斐闻言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强盗?土匪?这两个词儿不是一个意思吗?你还‘不是……就是’的,你这说话的艺术可真够独特的。”
男子一时间语塞,脸上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仿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甘斐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锐利如刀:“说吧,这大半夜的,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孤零零地出现在这条巷子里?据我所知,这条巷子可是从巷口直通河边,别无他径。你若是来寻友,就该从巷口走进来,怎么反倒从河边的方向而来?”
男子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我是来访故友的,你管得着吗?”
“哼,那我再问你,既然是访友,你为何口音却如此特别?这京城的官话你可是一句都不会说,反倒是荆襄一带的土白你倒说得挺溜。说吧,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甘斐双手抱胸,语气中带着几分盘问的意味。
男子脸色一白,声音更加颤抖:“我……我是避乱来到京城的,乡音未改……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甘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避乱京都?哼,那你可得小心了,这京城可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你的身份、你的来历,最好还是如实招来,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在那个阳光斑驳的午后,男子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记忆之风拂醒了沉睡的思绪,话语突然间如泉涌般流畅起来。无食,那只毛发油亮、眼神机敏的小狗,围着他绕了好几圈,尾巴摇摆得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最后才慢悠悠地凑近他,鼻子轻轻抽动:“嗯,是股挺重的腥味。”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仿佛找到了完美的借口:“哦,那是鱼腥味,没错,我常年在河边讨生活,捕鱼为生,身上有鱼腥味再正常不过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即兴编造的从容,仿佛真的只是在讲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