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快点,等下侍卫该回来了!”
女子薄汗淋漓的轻喘着,其中夹杂着一声声不由自主的嘤咛声。
男人丝毫未曾停下自己的动作,喘息声亦是带着暧昧,柔声安慰着她的不安。
“放心,我不下令,他是不会回来的,专心些......”
说罢,他更加卖力,让贺清欢难以自抑的呻吟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待云景把心爱之人和自己的衣衫整理好后,才一脸餍足的掀开车帘,吹响了一支银哨。
他缓缓的坐了回来,把女子拥在自己的怀里,二人尽情的享受着事后的幸福感中.....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他们也赶到了一座繁华的城池里。
这时,贺清欢也刚好在男人的怀中醒来,等下了马车,一座别致的宅院大门骤然映入了眼帘。
她与云景正要踏入其中,便见到了一位熟悉的身影从里面急速的跑了过来,将女子紧紧的抱在怀中。
贺清欢能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她眼眶泛红,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的男人的后背,哽咽着。
“时渊,我回来了......”
男人的拥抱似乎更紧了一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清欢......”
时渊本有千言万语想对女子说,却在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景眼见着贺清欢被这个眼前的帝王抱的难受不已,便上前劝说,声音清冷,带着不悦。
“皇上,您若在这样搂着清欢不放,她怕是虽平安回来,却让您给弄伤了。”
时渊听闻此言,慌忙的松开了双臂,静静的看着因呼吸不畅而脸色微红的女子。
“抱歉,清欢,孤是太激动了,才.....”
女子笑着摇摇头。
“时渊,我们在这门口太招摇了,进里面再说。”
然而,就在此刻,又一个男人从里面焦急的走了出来,他眼中含着泪,走向自己的每一步都带着沉重和伤感。
当贺清欢看清那人时,红唇微微颤抖,泪水顷刻间便流淌下来,她毫不犹豫地奔向他身边,低声哭泣着。
“君昱,言落他.......他死了。”
说到这话,女子大声的“呜呜呜”哭了起来。
齐君昱缓缓的将面前伤心的女子拥在怀中,含在眼眶的泪水也顺着如玉的面颊滴落。
“小姐,见你安好,言落一定也与我同样的庆幸......”
站在他们身边的云景和时渊此刻见到自己心爱之人被别的男子拥在怀中,心里有些酸涩,却不能在这个时刻说出一句话。
因为他们深知,贺清欢对齐君昱和齐言落皆视为自家兄长,齐言落的离世,对她打击定然是很大的。
等相拥的二人情绪缓和一些,他们便一起走进了一间宽敞的房间。
桌上烛火摇曳,将几个人的面容清晰的照亮起来。
一时间,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在房中静溢的时刻,一阵轻缓的敲门声缓缓传来。
“清欢,是你吗?”
女子的声音带着哽咽和一丝愧疚。
贺清欢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不可置信的看着时渊。
“千月也来了?”
男子赞同的微微颔首,她便快速的走到了门前。
当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只见时千月已经哭的泪流满面。
贺清欢急忙上前安慰着。
“千月,别哭,我没事.....”
说罢,便拉着女子的手腕,将她带到了桌子旁坐了下来。
郡主还在抽泣着,她看着眼前的女子,哽咽道。
“清欢,都是我连累了你,若不然,你那时便已随着墨竹离开,便不会......”
贺清欢听到这,急忙的打断了她的话。
“千月,你不要多想,此事与你没有半点干系......墨竹也随我们一起回来了,你稍后去看看他便好,他伤的有些重.....”
时千月坚定的点点头:“好......”
她怎会不知,那个冰块脸侍卫为了保护自己,被砍了多少刀,现在一想到那时的场景,还不由的心生恐惧。
此刻,不怒自威的皇帝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关切。
“清欢,你失踪的这些时日,去了哪里?”
他收到云景的书信,上面只写了关于她安好的回来一事,其它还全然不知。
齐君昱亦是如此,他也看向了面前的女子。幽幽开口。
“小姐,自从知晓您失踪,我也是在到处打探您的消息,皆是一无所获。”
听到他们的话,还没等女子回应,便见到云景的神色猛然间沉重起来,他急切的站起身,把坐在身边的女子拉了起来。
他看向不远处坐着的时千月,轻声开口。
“她一路奔波,有些疲倦,麻烦郡主带着清欢先去沐浴......”
几个人不解的看着云景,却都被他不容拒绝的语气惊到。
时千月急忙的站起身,看着几个男人微微颔首,拉着女子走了出去。
贺清欢知晓,云景是不愿自己再次亲口讲述那件事.......
等房门关上后,云景缓缓的坐了下来,看向两个面露狐疑的男子,幽幽开口。
“我不想让她再想起那时的场景......”
之后,他便与面前的二人仔细的讲述了贺清欢的遭遇。
当他的最后一句话落下之时,房中异常的安静,只有攥紧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一向温润的齐君昱骤然间站起身来,双眸中带着狠戾的杀意。
“那些畜牲虽然已经被你们杀了,但是罪魁祸首还在,那个励王在何处?我要亲手为言落报仇。”
帝王时渊此刻也是面露冷色,他不敢想象,贺清欢那时亲眼目睹那一切的时候该有多么绝望。
然而云景却摇摇头。
“那人被我的暗卫率先押回了皇城,我又何尝不想杀了他,可清欢却不赞同......”
说到这时,他站起身来,对着身旁威严矜贵的男子躬身抱拳,恭敬的行了一礼。
“皇上,当时事出紧急,微臣没能及时的上奏,便私自做出了押回励王做质子的决定。望您恕臣之罪。”
时渊见此,轻起薄唇。
“云景,此事你做的好......等到了皇城,孤定要会会那个励王,不但杀我朝子民,还意图染指孤的心爱之人......”
说到这,他的神色带着一种王者的凌厉,一股极强的震慑感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