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又去见了张静鸿,张静鸿脸上的紫气越发强烈浓厚,身上已无任何灰气,证明张静鸿前进的障碍已被扫清。想到那个白天在海边见到的那男的,凌阳就说:“省委常委里,是不是有个姓何的?”
张静鸿点头,“统战部长就姓何,怎么了?”
凌阳说:“没什么,今天瞧到他儿子,我看他儿子的面相渗暗色,这是主晚景凄凉的面相。日宫部份明显带着血气,证明父亲要出大事,终合此人父亲是官员,日宫部位又呈血气,整个面相又呈灰暗色,这是呈云泥之相。”
云泥之相,也就是说,上一刻还高高在上,下一刻,就从高处落下,跌进泥里,变得凄凉而彷徨,代表事发忽然,事业或身份地位轰然倒塌。
白天所见的这男的,凌阳以前曾见过两回,略有些印象,是某个常委的公子。只是对方不认识自己罢了。观该男子面相,凌阳从而可推断出,此人的云泥之相,应该与父亲有关。
这些靠着父辈显达而抖起来的二世祖们,也会因为父辈轰然倒塌而从云端低落泥里,由表及里,凌阳也进一步推断出,该男子的父亲,或许不久之后就会落马。
张静鸿神色骇然,他当然知道凌阳的本事,可凌阳说的也太玄了,何中贸是统战部部长,尽管在常委里只是可有可无的角色,但总归是常委之一,拥有人事大权的宝贵一票,也算是位高权重,张静鸿就算身为ZZJ委员兼省一号,也无法决定此人的命运。
“你说的属实?”张静鸿不确定地问。
凌阳耸耸肩:“只是猜测罢了,具体要怎么做,就看岳父您了。”反正他是把话带到了,至于要被动防御,还是主动出击赢得更多的政治资源,就是张静鸿本人的事了。
……
所有事儿总算告了一段落,凌阳飞回到了蓉城。
这近年来,凌阳时常在外头,与张韵瑶聚少离多,好在,他的帝江飞行术让他可以随时飞来找未婚妻,只是绝大多数都是在张韵瑶的被窝里团聚。因此,大白天见到凌阳,还是在自己的学校门口,张韵瑶又惊又喜,如乳林投燕般投入凌阳怀抱,环着他的腰,吸着他身上温暖的气息。
“今儿有空来接我?”张韵瑶扬着脸笑问。这男人昨晚还在自己床上度过,翻云覆雨,极其疯狂,只是,她也习惯了他晚上来,凌晨走人,能在大白天见到凌阳,也很是开心。
凌阳爱怜地捏着她柔软无骨的手臂,再捏着她柔软的腰肢,笑道:“事儿都办得差不多了,就回来陪你呗。”看着她如花的笑靥,凌阳忍无可忍,又低头来亲了她的脸。
大概是因为吃了地府仙桃或是天生丽质的缘故,张韵瑶的皮肤极其滑嫩,如婴儿般细致还柔软,极其有手感,凌阳爱死她这身肌肤了,如玉般洁净无瑕,柔软滑腻,要不是这是在外头,真恨不得把她柔进身体里。
认识凌阳有三年了,哪有不知道他的尿性,张韵瑶立时察觉出他的流氓动作和身体里的流氓变化,赶紧推开他,嗔道:“讨厌,就一个精虫上脑的大淫鬼。”
凌阳苦笑,有些尴尬,等身体恢复原状,这才牵着她的手,拧过她手头的手提包,和手袋,往手头惦惦,“怎么这么重?”
张韵瑶说:“书和资料,当然沉啦。”
“那这个呢?”女式玫瑰红的手提包,也满沉的。
张韵瑶白他一眼:“你不知道女人生理结构与男人不一样吗?”
凌阳坏笑:“有多不一样?”打开手提包,就要一探究竟。
“不许看。”张韵瑶赶紧抢过手提包,提在手上,然后挽着他的手臂:“走吧,王大哥的车子已经来了。”
正值放学之际,校园门口的学生还真不少,人来人往的,凌阳已接收了不少充满妒忌的眼光,只是他已经习惯,握着张韵瑶的手,上了不远处的车子。
“老王,让你久等了。”凌阳对王铁军说。
王铁军很是激动,因为他已有许久不曾见到凌阳了,赶紧说:“不,我也是才来一会儿。”从后视镜里打量凌阳,心下越发感叹,大概有一年不见了吧,凌先生气质越发出众,举手投足间,越发威严而矜贵,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让人下意识地臣服。
而张韵瑶身上时而散发的端庄雍容,时而甜美的气息,与凌先生在一起,完全是一对璧人,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对这样的珠联璧合了。
蓉城大学离省委大院还有些距离,张韵瑶却不想早早回去,偎依在凌阳身上,说:“好久没去在一起约过会了,今天咱们找个地方约会可好?”
凌阳哈哈大笑:“那可是处朋友才兴的玩意。”
意思是她已被追到手,就没必要再约会了?
人前的张韵瑶向来端庄善解人意,可在凌阳面前,总会不可自抑地露出娇蛮的一面,闻言又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我忽然想起来了,咱们处朋友时也很少约过会呀。等订了婚后,就更没约过会了,唉呀,我真是亏大了。”
女人也只有在约会时才可以勉强当个女王,一旦结了婚,就只能从女王贬值为免费保姆了。
凌阳一脸惊讶:“你亏什么呀?亏的应该是我好不好?”
张韵瑶横他:“你亏什么?”
“我怎么就不亏呀?没遇见你之前,我可是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
高蓉蓉这回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两名年轻女子,三人是一个班的,正坐在那叽叽喳喳地说过没完。
张韵瑶并不认识她们,但大家都是同一个学校的,也就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招呼。高蓉蓉把脸别向一边,佯装没有瞧到她。另两个女生却与张韵瑶打了招呼,还说了几句话,还撇下高蓉蓉坐了过来,与张韵瑶说着话,
“张韵瑶,你听说了吗?工商管理系有一个失踪女生被找到了。”
张韵瑶问:“找到了吗?谢天谢地。”
“谢什么天呀,死了。”
“啊?怎会这样?怎么死的?”张韵瑶大吃一惊。
“才在一处公园水池里找到,已经死了,警察说生前应该受过抓扯,然后失足摔进池子里淹死了。”这名女生语气沉重。
张韵瑶再度“啊”了声,“现在的坏人越来越无法无天的,专找女生下手,可恶死了。”然后又问:“凶手抓到了吗?”
“抓到了,是个无业青年,在公园里闲逛,看到孤身一人的刘冬平,就起了歹意。只是在拉扯间,刘冬平失足跳入水里,被淹死了。”
“真是可惜了。这该死的歹徒,真该把他千刀万剐。”
这名长相普通身材也平平的女生丁凤霞却带着谴责性的语气道:“说来也要怪她自己,没事去那种地方干嘛?穿得又那么少,冒顿公园晚上人烟本来就比较少,她失足掉落的地方,晚上人烟确实有些少,那儿是一个亭子,确实有些偏僻。”
这话可就惹得另一名女生赵楚楚严重不满了,“你怎么这样呀?穿衣服是人家的自由和权利,你们不去谴责歹徒的凶残,怎么动不动就谴责刘冬平呢?刘冬平可是受害者呢。”
丁凤霞说:“可是,刘冬平若是大晚上的不去那种人烟稀少的地方,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这是事实。”
赵楚楚说:“什么事实不事实,现在什么年代了,女人还像古代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真是的,亏你还是女生呢,你不为女生说话,居然还停在封建老古板思想上,你到底是不是现代女生呀。”
丁凤霞就与赵楚楚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一个坚持女人爱怎么穿就怎么穿,这是穿衣的自由,指责丁凤霞明明是女人,却不为女人说话,还像直爱男一样谴责女人的着装举止,那干脆还是回到封建时代好了。并列举了许多例子,强盗去抢了钱,是不是也要怪苦主太有钱了,让他不得不去抢?强奸犯也会怪罪受害者长得太漂亮了,难不成长得好看也是女人的错?这是什么逻辑?
丁凤霞坚持她的意见,身为女人,本来就体弱,这世上从来不缺坏人,就要保护好自己。这世道本来就不太平,你还像个没有危机意识的小绵羊,本身就是一种不负责的表现。赵楚楚相当生气,指责丁凤霞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几乎要掐起架来了。
丁凤霞说不过她,只好让张韵瑶凌阳说话。
张韵瑶不说话,只是两边相劝,让她们少说两句。
高蓉蓉也加入战团,把丁凤霞骂得体无完肤,最后又质问张韵瑶:“你少在这儿装腔作势滥做好人,其实你内心里也在附和丁凤霞的话吧。”
张韵瑶懒得理她,回了句:“神经病女人。”
这话就惹怒了高蓉蓉,她瞅了瞅正低头把张韵瑶拉回自己身边坐着的凌阳,只觉邪火直冒,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忽然抢到凌阳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干嘛不吭声,上回可是把我骂得体无完肤,现在怎么成哑巴了?”
赵楚楚也忽然想到凌阳也是丁凤霞式的人,又把火力集中向凌阳,“我听高蓉蓉说,你也是一个保守的人,刘冬平出事了,你是不是也在心里认为刘冬平也有错?”
凌阳没有回答,而是起身,来到一个女子身边,忽然一个巴掌甩向另一名女子身后的一个男子脸上。
车厢内瞬间哗然,所有视线全朝这边射来。
“再不管好自己的手,我不介意毁了它。”凌阳冷冷地道,又对受害女生道:“遇上这样的事就要大声说出来,飞起一脚踹断他的腿,忍气吞声只会助长这些畜生的气焰。”
这名女生红着脸,小小声地说:“谢谢你。”
那名挨了打的男子捂着脸指着凌阳叫嚣着,嘴里全是威胁诅咒的话。
凌阳俊脸一寒,又飞起一脚,把那男子踹出老远。
车厢内爆发出一阵喝彩声,这名女生也鼓起勇气,拿着提包狠狠地打了对方几下。这男子最后灰溜溜地去了别的车厢。
这女子激动地向凌阳道歉。
凌阳冷冷地打量女子一身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虽然穿了裤袜,但露出整条长腿着实容易引起咸猪手。他想训她两句,可一提到赵楚楚式的女生,训诫的话就咽回了嘴里。
凌阳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丁凤霞就指着这名女生,对赵楚楚说:“看吧,这就是穿得暴露的下场。那男的怎不去骚扰别人,偏去骚扰她呢?”
赵楚楚还没有开口,那名女子已冲她怒目而视:“穿衣服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丁凤霞也不甘示弱:“我是管不着,你有理,你去与坏人讲道理呀?”
“……”女生说不过,就冲过来踹丁凤霞,然后战斗就升级了,张韵瑶把二人分开,怒道:“够了,通通住手,要打出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