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欢听见这话后,赶忙把自己的脑袋低了下来。
忍不住?忍不住什么?收拾自己吗?白云书这脾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暴躁了,动不动就要收拾人。
隐欢随便拿了一本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小声问。
“师尊……什么忍不住?”
白云书听见她这个问题,嗤笑一声。
“你过来,为师就告诉你。”
她试图引诱她,隐欢尴尬的笑了两声后,连忙摇头拒绝了。
“算了算了,师尊,我就在这里挺好的,我也不好奇了。”
过去肯定没有她好果子吃,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白云书这眼神,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把她摸透了。
听见她拒绝了自己,白云书轻轻的哼了一声。
“为师不盯着你了,好好学,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为师。”
她说完翻身,背对着隐欢。
隐欢点头,嘴上虽然答应着,但还是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
没办法,谁让她口嫌体直呢。
书隐欢是看不进去的,胡思乱想是一点没少。
近几日白云书频繁的撩拨,让她平静湖面荡漾起了一圈圈涟漪,顺道她还会心疼白云书所受的伤。
初见面时,都是恨,现在却在她的攻势下一点点的改变。
这不合理!
隐欢啊隐欢,莫要如此沉沦下去了。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后把心思又放回了书上。
总归是有上一世的记忆在,前面的渗透起来倒也不难,甚至不一会就入迷,看得津津有味。
在以前便感兴趣,如今也算是重拾起来不费力。
白云书倒是一直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没有动过,盯着窗外的云霞翠竹之景,若有所思。
后她闭上眼,给月黛远传去了一个传讯符。
那传讯符上面,还绑着一个小瓷瓶。
里面是她的精血,有镇魔之用。
先行用着,也能管一段时日。
隐欢自然注意到了她的所为,但是没有去细究。
长老之间的机密,她这种又不可能窥探得到,该把自己好奇的心思收起来。
月黛远正在教弟子练剑。
那日的拜师大会,她总归是收了两个新弟子,没有成为一个徒弟都收不到的孤家寡人。
那俩弟子倒也爱剑如痴,得了本命剑之后就整日抱着睡,希望早日修出剑灵。
毕竟松渡峰门口的横匾上写着的便是:剑如妻,不努力难给妻换新衣。
虽然松渡峰穷,但是对剑可不吝啬,月黛远教授了她们好多保养剑的技巧和方法。
说到底,由于是剑修,性子上爱打架,养宝贝剑,要给宝贝剑升级,要给宝贝剑搞装备,都得花大钱钱,日常没有经济来源只能到处接任务赚钱。
没办法,就算不养自己的宝贝剑,素日买丹药要灵石,买符纸要灵石,买灵器要灵石,买…缺钱缺到已经把主意打到了隔壁的古春峰和长绝峰师妹身上……
毕竟古春和长绝,一个药修,一个器修,有钱,随便拐带一个或者抱个大腿,那岂不是,嘿嘿嘿……
不过,这个想法刚萌生,就被月黛远将其扼杀在了摇篮里。
月黛远表示:“别到处去沾花惹草,谁能看得上剑修,那简直是瞎了,还有,咱剑修穷是穷了一点,但是也不能出卖色相。”
“对了,也别拐带别峰长老弟子,要是被别峰长老追上来揍了,我可不负责。”
毕竟,她是被耿寄欢警告过的,让她管好自己的座下弟子。
月黛远表示真的是一百个冤枉,弟子的事,怎么能牵扯到她,还扣她的灵石,她们要早恋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此刻,看着自己眼前飘过来的东西,她伸手接下。
月黛远看着里面的内容沉思了三秒后,让弟子们自己练习着,自己则是快马加鞭赶往魔渊。
魔渊异动,她有察觉,如今白云书让其帮忙,她自然也不好推脱。
她的本命剑御得快要冒出火星子,所过之处皆是残影。
出宗门外阵时,月黛远还被正在高巅之上俯瞰的陶忆晔看见。
看她那着急忙慌的样子,陶忆晔直接跟上了。
两人到魔渊口的时候,天色刚晚,星子刚刚从云层里探出脑袋,闪烁着,跳跃着,同下面的万家灯火相印。
月黛远显然是没有发觉她跟了过来,直至收剑,才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个人。
“宗主,你怎么也来了?我居然都没有发现。”
她回头一脸奇怪,随后把玩着手中的瓷瓶。
陶忆晔挑了挑眉道:“见你着急忙慌的出宗门,想必是有事,便跟来了,以你的修为,若是能发现我,那我这么些年,怕是白修了。”
两人中间差着的境界可不是一点两点,若是她不想,月黛远现在都不会发现她。
月黛远恍然大悟,抱着自己的剑开口。
“也对,今日的异动想必宗主已经知晓,盈夙长老让我来,将这瓶子里面的东西倒进去。”
月黛远说完,站在边缘低头往下看去。
“也不知道这小瓷瓶里面有什么……”
她好奇,但是从拿到手到了目的地,她都没有打开看过。
白云书只告诉她说里面的东西可以镇魔,让她速到魔渊,将东西直接倒进去,并没有说明里面是什么。
魔渊里面依旧如往常,黑黢黢一片,底下是呼啸着的风声和凄厉的嘶吼声,偶尔有些紫色的魔气冒出来,朝着两人就是展开攻击。
但两人的周围都有保护罩,魔气并不能伤她们分毫。
陶忆晔看着她手中的瓷瓶,点了点头道:“我知晓,这里面,想必是云书的血……”
玄英宗上下,除了白云书那,别的地方之前所发生了什么,现在所发生了何事,她都清楚的很。
并非她不想知晓沐生峰,而是因为沐生峰她窥探不到。
这是她一直很疑惑的点。
明明整个沐生峰都在她的阵法庇佑之下,但是沐生峰就好像是外面蒙了一层雾,完全看不透。
她每次想看,都被无形的力量挡了回来。
陶忆晔好奇是否有特有什么缘故,可寻不到,便只能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