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冲出阴影,将骨片刺入祭坛中央的铭文。
整个祠堂剧烈震动,地面裂开无数缝隙,露出地下庞大的神经网络……
林夏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拉入一个巨大的涡旋。
她同时看到无数个视角——
初代采药人剜心时的痛苦、历代祭品被拖向祠堂时的绝望、村民们异变时的恐惧……
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意识。
她看见山神的真面目——
一个由无数人类意识组成的集体存在。
每个被吞噬者都成为这个网络中的一个节点,永生即是永恒的囚笼。
林夏举起青铜匕首,刀柄上的血管纹路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细小的神经索刺入她的手腕……
黑狐被按在地上的瞬间,我注意到他后颈处有个微型通讯器在闪烁红光。
林风的手还没碰到那个装置,黑狐突然抽搐着口吐白沫。
警笛声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围观人群发出尖叫。
“他带了神经毒素胶囊!”
林风扯开黑狐的衣领,但已经太迟了。
我握着发烫的U盘后退两步,看到警戒线外有电视台的采访车正在靠近。
穿便衣的刑侦队长挤进人群,他肩章上沾着咖啡渍。
“小林,不是说好等他们交易再收网吗?”
队长瞥了眼正在拍照的记者,压低声音。
“现在媒体拍到警察当街杀人,你让我怎么交代?”
林风刚要解释,我忽然发现U盘侧面有个微型显示屏在倒计时——
还剩2分17秒。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我抓住林风胳膊时,他手腕内侧有道新鲜的抓痕。
“这东西可能是炸弹!”
我把U盘举到两人中间,倒计时数字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刑侦队长骂了句方言,扯开领带就开始疏散人群。
林风突然拽着我往喷泉方向跑。
水花溅到脸上时,他夺过U盘扔进水池。
我们扑倒在石阶后的刹那,沉闷的爆炸声裹着水雾冲天而起,几条金鱼摔在鹅卵石路上扑腾。
“不是炸药。”
林风抹了把脸上的水,盯着池底冒泡的金属残骸。
“电磁脉冲装置,他们在销毁证据。”
我摸出浸水的手机,发现黑狐发来的地址还停留在短信页面。
林风的备用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段视频——
我父母被蒙着眼堵着嘴,背后瓷砖墙上隐约能看到半个褪色的药店招牌。
刑侦队在监控室调取全市药店档案时,我注意到林风在反复观看爆炸时的执法记录仪画面。
当他第三次暂停在某个围观者脸上时,我终于认出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是上周来病房换点滴的实习护士。
“调虎离山。”
林风把视频截图发给技术科。
“他们故意暴露旧据点,让我们以为找到突破口,实际上……”
话音未落,他的警务通收到紧急通知——
证物室遭窃,黑狐的尸体不翼而飞。
我跟着他们赶到停尸房时,冷藏柜上的冰霜正在滴水。
值班法医瘫坐在角落,脖子上插着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