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晓霞这样说,徐波便点了点头,拿起茶几上那张卷成筒的钱,站起身就走出了房门。
下楼后走出小区门口,在门口右边有个商店,徐波进去买了烟就走了出来,手机在此时响起铃声。
屏幕上显示着刘小琴的电话号码,徐波脑海中立即就浮现出刘小琴那张恬静的脸庞,笑了一下就接起电话:“喂小琴。”
“哎徐大哥,跟你说个事啊,我车间那个主管,就是跟刘雪在一块的那个主管,被抓起来了,还有,刘雪也有些日子没上班了。”电话那头的刘小琴说道。
徐波嗯了一声,扯开这个话题,问她:“小琴,有些日子没见你了,过得咋样?你爸有没有再找你?”
“我呀,挺好,还胖了呢,过几天我去找你玩,让你看看我,咱俩要好好聊聊,嘿嘿。”刘小琴说话时,带起了笑声。
又跟她闲扯了几分钟,就结束通话,徐波继续往小区里面走。
爬上楼,打开客厅门,此时恰巧浴室的房门也打开。
晓霞从浴室里走出来,看了一眼从门外走进来的徐波,开心的笑着对徐波说:“哎徐哥,住楼就是好啊,天天洗热水澡。”
晓霞身上围着一个灰色的浴巾,赤着脚没穿拖鞋,她身后的地板上,就留下一串水渍的脚印。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朱科长见晓霞从浴室走出来,立刻就跑到鞋橱柜,掏出一双新的拖鞋,跑到晓霞前面,蹲下身子说:“晓霞,快穿上拖鞋,地上凉。”
徐波看到朱科长的这个举动,皱起了眉头。
晓霞低头俯视着蹲在自己脚下的朱科长,嘴角勾起一抹细不可察的高傲。
晓霞穿上拖鞋后,对二人说:“你俩先吃着吧,我去卧室换衣服。”
说着,晓霞转身往卧室走。
朱科长望着晓霞露出来的嫩白的腿,还有那丰腴的身段,啧啧几声,扭头看了一眼徐波,说:“晓霞的身材,真是妙啊,全科室的女人加起来,都没她的身材好。”
徐波走到沙发上坐下,把买的烟丢在茶几上,然后冷淡的对他说了一句:“朱科长,你老婆年轻时候身材不好么?”
朱科长呵呵笑了笑,拿起烟打开,叼在嘴里一根,然后对徐波说:“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在不懂婚姻的时候选择了婚姻,唉…”
朱科长语气中充满了惋惜,点燃烟之后,他又对徐波说:“等你结婚之后,就能明白我说的话了。”
晓霞换好了衣服从卧室走出来,走到沙发旁,坐在了徐波和朱钢尧的中间。
一阵香皂味顿时在身边弥漫,晓霞给朱钢尧倒了酒,然后笑着对他说:“朱科长,出差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
朱钢尧哈哈一笑,一阵烟雾从他嘴里喷出来,他抬手拍了拍晓霞的肩头,说:“我作为一个科长,有责任照顾好我的每一位科员,呵呵。”
晓霞嗯了一声说:“哎朱科长,我在深圳花了那么多钱买东西,你真能报销吗?”
朱钢尧眯起眼睛看着晓霞,自负的说:“晓霞,你跟我这么多天,还不了解我朱钢尧么,我的本事和功夫,那可真不是吹……”
坐在一旁的徐波看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挺起劲,而且她俩聊的话题自己根本插不上嘴,心里便感觉一阵的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就像自己是去了别人家串门一样,自己成了客人。
这晚徐波喝了不少酒,他喝了一杯红酒之后,又喝了两杯白酒。
朱科长走的时候,晓霞送他下楼。
回来后,晓霞看到徐波坐在沙发上有些闷闷不乐,便走过去搂住徐波脖子,笑嘻嘻说:“咋了?看你怎么不大开心啊?”
徐波摇头说:“没事没事。”
晓霞说:“徐哥,在朱科长面前,我就是演戏给他看,你瞧瞧他长的那个丑样,而且身上还有胡子老人味,我闻着就恶心,咋会瞧上他,我就是利用他罢了。”
“你瞧瞧那会他趴在地上给我穿鞋子的样子,跟一只小狗似的,咯咯咯…”
晓霞轻松的说笑着,然后收拾碗筷,又然后躺在沙发上,脑袋枕着徐波的腿,扭着头看电视。
接近十点时,晓霞从沙发爬起来打了个哈欠,然后褪掉衣服,对徐波说:“徐哥,抱我进屋,咱睡觉吧。”
她话音刚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晓霞看了一眼手机,便对徐波说:“我先去卧室,你接电话吧。”
徐波抓起茶几上的手机接起电话,电话里传出翠翠的声音:“徐大哥,咋还不来医院陪我呀?”
“翠,今天我刚搬完家,明早上我就过去哈。”徐波说。
电话那头的翠翠沉默几秒,便说:“嗯徐大哥,我听你的话。”
挂了电话关了机,徐波走进卧室,窗前的浅黄色窗帘已经拉上,宽大的双人床上,晓霞躺在上边。
喝了点红酒的晓霞脸蛋绯红,加上她此刻不着片物的身体,让徐波心脏有些跳跃。
关了灯,屋里陷入黑暗,陷入了安静。
但过了没几分钟,安静被打破,卧室的空气里,就荡漾起一阵阵的声音,是晓霞的。
很久之后,屋子里亮起灯,晓霞赤脚走出卧室,去洗手间清理了一下又返回屋子。
晓霞上床搂住徐波,说:“徐大哥,啥时候咱能买上属于咱自己的楼房啊?”
徐波低头看着白嫩嫩的晓霞,说:“晓霞,假如我以后买不起楼房咋办?”
晓霞说:“到时候咱没钱的话,就先借呗,你跟周老虎那么好,借点钱还不是很轻松的事,而且朱科长也跟我承诺了,只要我开口,他说我想借多少,他就给我多少。”
随后她哼笑了一声,说:“徐哥,你瞧瞧我本事咋样?把我这个上级领导耍的团团转。”
听着晓霞得意的声音,徐波此刻忽然想起了翠翠,翠翠那傻丫头,只要不让她睡大街,让她睡哪儿她都是不在乎的。
徐波迷迷糊糊睡了不知道多久,突然感觉自己身子被压住,耳边传来晓霞的说话声:“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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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徐波醒来时已经是七点,身边空荡荡,徐波便猜测晓霞是去上班了。
徐波也穿衣起了床,感觉浑身有点酸疼,便苦笑一下,自言自语说:晓霞唯一没变的,就是她那股子欲望。
洗脸刷牙然后换了衣服下楼,翠翠又打来电话,“徐大哥,咋还不来呀?”
听着翠翠焦急的声音,徐波说:“翠别急,我这就往医院走着了。”
在往医院走的路上,徐波回忆着昨晚上晓霞说的话,听她的意思,到时候买楼房没钱的话,就借。
说心里话,徐波是不想借钱的。
徐波从小在村里长大,家里很穷,而且徐波很怕借钱。
每到过年,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债主去自己家要债,父母没钱还人家,那种难为情的表情让徐波一直刻在心里。
到了医院,徐波将电瓶车放在医院的车子棚里,走进住院部来到病房。
刚推开门,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翠翠歪着脑袋盯着房门,看到徐波走进来,立即咧嘴笑起来,表情瞬间有了兴奋。
笑容会感染,特别是纯真的笑容,翠翠的笑容就是这样,充满了纯真和甜。
翠翠没说话,伸出胳膊做了个拥抱的姿势,又用手指头按了按自己的嘴唇,同时闭了闭眼睛。
她这一连串的小动作惹的徐波露出笑容,徐波当然懂。
坐在病床旁边的周娜娜站起身对徐波说:“出去,我有跟你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