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英龙华正要整军带人出发离开这里,却又收到一封飞鹰传书,那赵慕清竟然带兵往东凉山而来。
他马上命人放弃下山,自己只带了二千多兵,却要带着这么些女人和仆妇太监,一下山就会被敌人包围,不如留在山上,易守难攻,比下去让人围剿更安全一些。
他马上写信和文相礼联系,让他带兵来这里支援。
雪梨本来和瑞禾都命人收拾好行李准备下山了,谁知道徐良又来通知了一声,“将军说军情有变,让我们在这里再住几天。”
瑞禾没说什么只和雪梨对视一眼,就命人重新把东西放下。
徐良手臂还缠着绷带,已无大碍。雪梨答应一声,还和他打听了一下文相礼的情况,徐良说:“文大人正带兵和赵慕清的人打仗,郡主不要担心。”
“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
雪梨冲他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这里人这样多粮食肯定是不够吃的,幸亏现在是春天,野菜,野味都能寻到一些,这里的军人个个身手了得,野猪,野鹿,野鸡每天都能打到一些,英龙华让一队人专门出去打猎拾柴,囤积了不少吃的用的,吃饭问题得到了 保证。
雪梨和瑞禾专心带人给大家做饭,空闲了就抚琴作诗,只是前几天的大战到底是影响了她的心神,不知道算不算战争后遗症,她只要闭上眼就会做噩梦,梦里不是被人劈成两半,就是被滚烫的鲜血淹没,无数残肢断臂的人爬向她,搞的她都不敢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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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北堂也没闲着,老实了两天,就和金恩夏在一处秘密地方,商讨了一番,金恩夏伤口恢复的不错,运功试一下,已经没有中毒的迹象,精气神又回来了。
金恩夏从随身行李中拿出几种特殊的药瓶来,两人对着一坛子美酒捣鼓了半天,初北堂拿着其中一瓶道:“那英龙华心志坚定,上次用了一些碧心根本就不管用。”
金恩夏道:“他常年练武行军,体魄强健,心志坚毅异于常人,听说想拿下他的女人不少,他一定还有随身解药带着以备不时之需,一点点可能不行,不如多用几种试试?”
“我这里还有几种致幻药,普通的药物解不了。”
初北堂秀眉微蹙道:“只怕他有了防范,我不好下手。”
金恩夏考虑了一下道:“你最好不要一开始就要他喝酒,这次带来的珍宝中,有一柄飞龙宝剑,你先献给他,转移他的注意力,教他放下戒备之心,佯装焚香给他下药,要他识破,再装柔弱用美色勾引他,多跟他说话交心,最后再拿出美酒给他赔罪。”
初北堂微微一笑道:“姑姑你的计谋不错,先让他戳破我的伎俩,再让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下手最好。”
金恩夏挑出几个颜色艳丽的瓷瓶道:“我这里有三四种药可以对付他,这种可以挑起青年男女的情欲,这种可以摧毁人的意识,让人进入幻境,最妙的是这个西域来的,它可以让人如登仙境,让人脑袋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让欲望把人的意志摧毁,事后还记不起发生什么。”
初北堂不依道:“他要是什么都记不得,岂不是白白浪费机会了吗?”
金恩夏笑着说:“放心,前面两个多放,最后这个少放一些。”
初北堂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几天都风和日丽,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晚上微风习习,这处半山腰小路交错,野花葱葱,远有翠色浓重,层次分明的群山俯瞰,近处有袅袅温泉围绕,简直美的如诗如画。
吃完饭,初北堂寻了一个机会,把飞龙宝剑献给英龙华,那宝剑是名匠打造,长二尺九,宽一寸二,剑柄镶有七星宝石,从剑体的玄文看,是揉剑法所制,通体幽寒,吹毛可断,是万金也买不到的贵重宝物。
“宝剑要人用才能活,所谓剑法就是人法。宝剑配英雄,普天之下,能配用此等宝剑的,除了萧堂,再也没其他人了。”
英龙华接过宝剑,暗叹这美女懂得送礼之道,他从小痴迷练武,最喜欢兵器。
他拿着这把飞龙反复观摩,喜欢的不行,又比划几下试了试手感,初北堂提议让他试试剑,两人来到外面,英龙华嘴里一声尖啸,一个暗卫带着自己的剑过来,两人比划了几招,那宝剑削铁如泥,只三四招就把那士兵的剑削的豁了口。
英龙华挥挥手,那暗卫领命退下,他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把剑,心怀大开。
他和初北堂一边聊天,一边赏月,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一处景色宜人的僻静处。两人在一处大石旁对立而坐,享受着这难得的悠然时光,欣赏着夜色中的奇景。
初北堂开口道:“听闻将军自小聪慧异于常人,三岁启蒙,六岁读书,成年后也从不碰身边的婢女歌姬,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练习骑射剑术,又学习儒家文化,广读兵书,从能骑上马背开始就日日如此,意志和毅力如此强大,真让北堂佩服。”
英龙华轻轻一笑说:“姑娘说的好像我只知道舞刀弄枪,天生冷酷无情一样,其实我有好几个红颜知己呢。”
初北堂笑着问道:“哦~,那她们现在在哪呢?”
“我可听说您并没有娶妻或者纳妾。”
英龙华的思绪渐渐飘远,慢慢的说:“我第一个女人嫁去了吐蕃,我最爱的那个女人远在千里之外,在我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是我母亲喜欢的,收了做房中人。”
初北堂难得和他说些知心话,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似乎对自己放松了警惕,乘机追问道:“不知道萧堂最爱的女人是谁?”
“凭你的能力和地位怎么不去求娶她做夫人呢?”
英龙华明明相貌狂野,时时散发阳刚魅力,此时说起心上人,却露出难得的孩子气,他看着天上的明月说道:“她是一个部落头领的女儿,我们算是青梅竹马,我爱她爱的不行,只是她对我有爱,但不多。”
“她宁愿去给人家做小老婆,也不愿意给我做王妃。不过没关系,在她成亲当晚,我先去做了他的丈夫,如今她生的儿子说不定还是我的种呢。”
他怎么能用如此纯真的口气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呢?
初北堂没说什么,心里翻江倒海的久久不能平静,以她动人的鼻音轻轻哼唱一首美妙的曲子,到了精彩之处还唱出来一些,半晌才幽幽的说道:“看来你的情路也颇有不畅。”
英龙华脸上挂起一个苦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