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萤静静坐在那古老的石碑之前,周身气息沉稳,一心沉浸于修炼之中。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她愈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整个灵魂仿佛都被这看似普通的石碑轻柔地洗涤着,每一寸灵识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这石碑表面光滑如镜,上面竟没有镌刻任何一个文字,也瞧不出有记录过什么的痕迹。回想起之前白家的人为她介绍,称这是白家前辈留下的修炼心得时,白萤内心满是诧异。没有一个字的修炼心得?这让后辈要如何去感悟其中的奥秘?
其实,抱有这般想法的,可不只是白萤一人。白家的众多后辈,无一不是如此困惑。尽管长辈们一直严格要求他们在此石碑下修炼,可他们费尽心思,却什么都感悟不到。久而久之,大家也只是习惯性地在这石碑旁,按部就班地修炼,权当是完成长辈交代的任务。
白萤尝试了很多方法来参悟,直到她将自己的神识释放出来,尝试着与这座神秘的石碑进行沟通。刹那间,一种极其玄妙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血脉相连之感,仿佛这座石碑与她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隐秘联系。
就在她满心震撼之时,一道温润柔和的神识,仿若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缓缓地从石碑中流淌而出,悄无声息地融入到白萤的神识之中。紧接着,一段文字仿若古老的密语,缓缓映入白萤的脑海。
然而,这段文字晦涩难懂,每一个字都像是隐藏着无尽的奥秘,需要静下心来,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领悟,方能窥探其中一二。
白萤的眼睛猛然睁开,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
她终于知晓,为何这么多年,白家上下竟无一人能参透这块石碑的奥秘。
这石碑的条件实在是过于苛刻,没有白家血脉,根本无法与之产生一丝共鸣,更别妄想领悟其中的玄机;而即便流淌着白家的血液,也得修炼至化神期,拥有足够强大的神识,才具备沟通石碑的资格。
白家在这广袤的灵川大陆上,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家族。家族中虽然人口众多,可就连一个化神期的修士都没有,自然无法参悟这石碑中的秘密。
白萤微微叹了口气,只是她自己也只是神识达到了化神期,而自身修为不过才元婴前期。若是修为也能跟上,她定能对这段文字有更深刻的领悟,甚至或许能直接依据石碑上的指引开始修炼。
白萤收敛心神,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脑海里那段晦涩的文字,将它刻在自己的神识之中。
可她沉浸其中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却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这白萤,可真是我见过最执着的人了。为了勘破这石碑的奥秘,自从来了白家,就没一天不在这石碑前修炼。刚刚我还瞧见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们说,她真能成功吗?”一个年轻的白家子弟,脸上带着几分调侃,轻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
他身边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言语中带着一丝不屑:“这石碑的奥秘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破解,咱们白家那么多人,就连一个能参悟的都没有,她不过是在白费力气罢了。”
“那她还露出一副了解了什么的样子,我还真以为她可以呢,原来是装的。”
这些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道响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只见白鹰直接走到了白萤的面前,他的表情显然十分恼怒。
“白萤。”
说完这话之后,他迅速转头,对着周围的人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各位,我有些话想单独和我的女儿聊聊。麻烦大家先回避一下。”众人见状,虽心有好奇,但也只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待其他人的身影消失不见,白鹰瞬间暴跳如雷,对着白萤大声吼道:“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吗?马上把魂血给我交出来,乖乖在家好好修炼。别仗着自己有点资质就不知天高地厚,你的资质还不是我和你娘给的!要不是我们,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白萤万万没想到白鹰竟又追到这里说这些,她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神色平静地看着对方,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天生异火灵根,虽说还算不错,可放在整个修真界,根本算不上顶尖。我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后天刻苦修炼得来的,绝不是只靠资质就行。即便我没有异火灵根,我也不会庸庸碌碌,我照样能成为现在的自己。”
白鹰听着白萤的话,只觉得荒谬至极,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你可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依我看,你就是欠管教。你从小没在我和你娘身边长大,才变成现在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连自己有几斤几两都不清楚!”
在他眼里,白萤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然敢如此顶嘴,真以为自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化神期修士吗?如此狂妄自大,怪不得一门心思要去参加那种她根本够不着的比赛。
若不是参加那擂台赛她必死无疑,他还真想让她去试试,好让她尝尝失败的滋味,省得整天自以为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白鹰已经懒得再跟白萤多费口舌,他狠狠地瞪了白萤一眼,猛地转身,大步离去。
在离开的时候,他暗中施展法术,将这里全部封锁起来。
只见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笼罩住这片区域,这屏障看似无形,实则坚不可摧。
只要白萤一触碰到它,屏障内就会立刻升起一阵诡异的白烟。这白烟可不是普通的烟雾,一旦吸入,便能让人陷入深度睡眠,如此一来,白萤必定会错过这次的擂台赛。
他之前让其他人离开,哪里是顾忌白萤的自尊,分明是早就盘算好了要将她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