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婉如坚决抵抗他的诱惑:“不行,我的嘴巴现在都还有些难受。”
说着,她嘟起嘴巴,示意他仔细观察一下。
虽然过了这么久,可是她的唇依旧有些发肿,像饱满的水蜜桃,甜美诱人。
她微微仰着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凝望着他,白皙的脸庞上泛着薄薄的红晕,可怜而可爱,让他恨不能再度吻上去,再度品尝她的美好。
他喉结滚动,终于,错开了眼,不再看她。
“好,我出去一趟。”
他哑着声音,匆匆离开了屋里。
所有的渴望,都只能按捺下去。
怪只怪,她太过娇嫩了,他也没有多用力呢。
赶了他出门,元婉如放心洗了个热水澡,然后上床等他。
不知道他到底去的哪里,回来的时候,他身上带着一些水汽,冰冰凉凉的,元婉如诧异地问:“你沐浴了?”
“嗯。”
这里不是眠月阁,留雁她们忘了准备两床被子了,等他掀开被子躺了上来的时候,元婉如才发现,现在他们是共盖一床棉被的。
陆江年欣然接受了这样的安排,他的手,熟门熟路就搂在了她的腰上,好似与她这样睡了好多次。
明明,他们是第一次挨得这么近。
元婉如缩了缩自己,侧躺着背对着他,可是,他的存在感太过强烈了。
透过软软薄薄的寝衣,他胸膛起伏的形状,她都能清晰感知,那一块块结实的肌肉,硬邦邦硌这她,一股热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她觉得被窝里实在是太热了。
她忍不住想要往里再挪一挪,可是却被他死死扣着细腰:“被子不大,咱们睡得近一点,不然夜里要冻着了。”
元婉如小声道:“马车里还有别的被子,不如我让留雁再送一床上来吧。”
这一路,她用的还是她自己的被子。
这个时代的客栈卫生条件估计不怎么样,有得选择,她当然愿意用自己的东西。
被子带了好几条,的确有多的。
陆江年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夜深了,外头凉,你舍得让你的丫鬟迎着冷风去搬被子吗?”
出门在外,陆江年与她同房,故而也没有要留雁和留枝值夜,这个时候,她们可能已经歇息了。
想了想,元婉如终究放弃了这个打算。
“那你别挨这么近,热得慌。”
陆江年却好似要和她作对似的,将他的身躯越发贴着她的后背,严丝合缝,元婉如真是没处可躲。
“我不觉得热,温香软玉,这种滋味,就是热死我也不放手。”
虽然不能亲亲,可是能这样将人搂在怀里一夜,也是极好的。
元婉如不满地咕哝道:“你也不怕憋坏了。”
寝衣只有薄薄的一层,他们挨得这般近,有什么变化都藏不住。
她真是不明白,他这样算不算是痛并快乐着。
陆江年笑得格外舒心,低沉的笑声在拥挤的床榻间回响着,元婉如只觉得浑身都发烫了。
“你笑什么啊?”
他将她的发丝撩起,放在鼻尖嗅闻:“放心,等它真的派上用场的时候,绝对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不会让娘子失望的。”
元婉如哪里听不懂他的暗示。
她恨恨道:“且等着吧。”
说着,她闭上眼,不想理会这个无赖。
可是,他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后,实在扰人,还有……
“你能不能,控制一下……”
腰下之处的异样感,实在让她如坐针毡,她又不是木头人。
陆江年长叹一声,颇为无奈地说:“娘子别说话,我在背兵策呢。”
他也不想,可是情欲之事,有时候真的不是意志力能够掌控的。
特别是,心爱的女子就在他的臂弯中,与他亲密无间,他又不是圣人。
能这样安安静静搂着她,都算是他自制力惊人了。
元婉如无奈,翻过身看着他,黑夜里,他的眼眸十分明亮,像是夜空中闪耀的明星,星空浩渺,可是他的眼中,只有她。
“怎么办,这样下去,我睡不着。”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嘴巴微微翘起,娇憨的模样,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只要能这样和她安静待在一起,他就心满意足了。
“睡不着,就与我说说话。”
不待她回答,他就问了:“是不是好多年不曾回过难江县了,家里的人还记得吗?”
七年前,元川死了之后,元婉如身为唯一的子女,扶灵回乡。
说实话,原主和老家的人,一点都不熟,只是在那里呆了三个月,就被接回了忠勇侯府。
印象中,祖母和二叔,不是刁钻的人,考虑到元婉如是在京城长大的,他们也不敢把人留在身边,生怕耽误了原主的前程。
这些年,虽然原主一直送钱回老家,老家的人时不时也会捎带一些土产给她,但是自从那次见面之后,原主与老家的人,并未再相见。
“都不记得。”
她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心情有些低落。
其实,她这一次之所以回来,也是想在元川夫妻墓前,诉说一下原主芳魂不在的事情。
顺便在墓里放一件原主的衣服,算是让他们一家团聚吧。
汪敏对她极好,现在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后来新裁的,原主以前的衣服,她基本都封存起来了。
“不记得也不要紧。”
“说起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爹的模样,你和他长得不太像,你长得,大概是像你娘。”
元婉如回忆了一下,元川的长相,端正豪气,标准的国字脸,浓眉大眼。
而她,长得娇俏可人。
可是,原主记忆里,已经记不清亲娘的模样了,三四岁的时候,依稀有个窈窕婀娜的人,倚着门看她在院子里玩耍。
“可能是吧。”
陆江年行军打仗,朝廷疆域了然于胸,他转移话题,和她说起难江县的风土人情。
元婉如喜欢听这些,一时也听得入了神。
不知不觉,困意渐起,她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陆江年听到她逐渐平稳绵长的呼吸,将她的睡姿调整了一下,低头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吻:“好梦。”
能够把她哄睡,他心里的成就感,不亚于打了一场胜仗。
一夜无话。
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陆江年早早起身,出了房门,就看到笔直站在不远处的玄影。
玄影上前几步,耳语几句,陆江年脸色微变。
“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