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年攻城略地,她感觉到他的唇,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像春风拂面,轻重交错,他不该是新手吗?
怎么那么会?
她的唇色越发靡艳,他用鼻尖蹭着她的,声音又冷又欲:“娘子,你真香……”
她觉得心跳都要停了!
他素日清冷的眉眼,早就褪去了疏淡,眼波荡漾,如山花烂漫,艳红如火。
她心头泛着层层涟漪,双脚完全软了,全靠腰间有力的臂膀,才勉强站着。
“够了没……”
“嘴巴都破了……”
她细长的柳眉下藏着潋滟春光,眼角雾蒙蒙的,嗓子透着一股沙哑,陆江年哪里舍得放开。
这可是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
他哪里够了。
娇艳如花,声若莺啼,美人如玉芙蓉面,掌下似柳枝的细腰,无一不迷人。
叫人欲罢不能。
他努力克制着藏着胸臆间的恶兽,不能把人吓坏了。
退开些许,忍不住和她额头相抵,盯着她发肿的唇瓣,呢喃着:“我轻些……”
元婉如浑身战栗,迷迷糊糊想着,若因此窒息而死,真是贻笑大方了……
湿濡的触感,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中,温柔缠绵,脉脉无言,她的肌肤染上点点潮意,心脏一阵紧缩。
原来,她的脖子这般敏感吗?
她张开嘴巴,无助地求饶:“别,我晕。”
难耐地侧过头去,却正好看到梳妆台上的铜镜里,倒映出两道交叠的身影,鸳鸯交颈,大抵就是这样吧。
纤细修长的脖颈,被他来回宠爱,她浑身又麻又软,还热得发晕,只能仰着头,双手紧紧抓着他肩膀上的衣服,嘴里喘息着。
她别开眼,不敢再看。
“够了,停下……”
他忽然加大了力度,脖子上传来轻微的痛意,更多的是酸胀的酥麻感,她忍不住娇呼出声:“嗯……”
元婉如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媚,她咬着下唇,抑制嘴边的浅吟,手指更加用力抓紧他的衣料,脸上渗出细密的汗,难耐地逃离他的抚慰。
脖子一定破了,混蛋……
她难受得紧,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你……再不停,我……生气了。”
她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娇声婉转,一阵燥意一路往下,不能再继续了……
有时候,真的不是靠意志就能忍耐的。
陆江年顿了顿,终于舍得停下来了。
他盯着她:“娘子耍赖,今夜还没有过。”
元婉如脑子还有些发蒙。
她就是一只感情菜鸟,这样的亲密接触,对于她来说,超纲了。
她许久都缓不过神来,只是微张着红唇,迷离地看着他,试图平复呼吸和心跳。
陆江年又何尝好受,他浑身都硬得像铁块一样,眼里一片猩红。
他不敢再亲下去了,因为,脖子以下的内容,他很想用嘴尝试一遍。
但是,太超过了,她一定不许。
可是,一看到她这副被他疼爱过的模样,他又忍不住靠了过去:“再亲亲,好不好?”
元婉如听到这句话,吓得用手捂住了嘴巴,拼命摇头。
嘴巴疼了,脖子也麻麻的,他还要亲?
要不要脸?
压着她亲了半个时辰了吧!
她瞪着他,逐渐恢复清醒的眼眸里,藏着熊熊的怒火,十分坚决地拒绝:“休想。”
陆江年遗憾地想,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
虽然他自己也被撩拨得欲火高涨,但是,他还是更喜欢和她肌肤相亲的感觉,痛并享受着。
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拐得她同意了。
元婉如迫不及待推开他,想要离开他的身边,脚步刚刚迈开,膝盖却软了一下,差点摔倒了。
还好他一下就将她接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而后轻笑一声:“亲软了?”
语调上扬,声音带着尾巴,钻进她的耳朵,非常好听。
这个男人,化身成了妖精,时时都在勾人。
她没再理他,冲出去就喊了:“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一身都是他的味道,她连舔一舔唇,都是他的气息。
刚才接吻的时候,她真的有些吓着了,她真怕他停不下来,霸王硬上弓。
看样子,他是真的想要和她当真夫妻了,她该怎么办?
元婉如一边想着,一边往净房走过去。
留枝最开始,就发现她的脸色格外红润,比涂了胭脂更好看,她当时还诧异,怎么大少夫人和大公子在里面那么久,是在上妆吗?
然后,她看到大少夫人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红痕,吃了一惊:“您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被虫子咬了吗?”
她着急地走近,想要看得更加仔细。
元婉如立即就反应过来了,一定是陆江年留在她脖子上的吻痕,她忙伸手掩饰了一下:“没事,你帮我找一身衣服,我先去洗了。”
她匆匆走开,不敢多看留枝一眼。
都怪那个男人,就不能轻点吗?
为什么要留下痕迹,她明天还要去见梁雨淞呢,这些印记,是能给外人看的吗?
太丢人了。
陆江年耳聪目明,留枝的话,隔着门板,清晰传入他的耳中。
想了想,方才控制不住力气,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会痛。
身上的反应已经平复下去了,他拉开门走出去:“告诉大少夫人,我一会就回来。”
留枝还在奇怪,屋里怎么会有虫子,冷不丁听到大公子的话,马上收敛心神:“是。”
元婉如沐浴出来,不见陆江年的踪影,正合心意。
她匆匆爬到床上,裹上被子就躺好了,一定要趁着他没回来之前睡着。
这般亲过之后,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可事情总是这样的,当你越想要,偏偏就越要不成。
她精神好得很,根本没有半点睡意。
外头传来男人的脚步声,她竖起耳朵听着动静,门开了,他进来了。
她缩在被子里,一动都不敢动。
陆江年进门就察觉到了,她的呼吸时而缓慢,时而急促,必定没睡着。
他把手里的瓷瓶放在床边的圆桌上,柔声道:“脖子上若是不舒服,就抹点药膏。”
“我先去沐浴了,你若是不愿意自己抹,那便等我回来,再帮你抹吧。”
等了一会,不见她有什么动静,他也不催促她,拿起衣服就去了净房。
元婉如确定人走了,才探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