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带着五个人追向许灼。
许灼就在这些烂地方左右晃动,来回跑。
他穿的鞋子是回力鞋,适应性好。
疤哥带的人,有穿拖鞋的,有穿草鞋的,有穿解放鞋的,还有穿布鞋的。
这一踩入坑洼地盘,行动立刻变得限制起来。
加上许灼左右晃动,好像在避开围追堵截,这些人也得立马变动方向。
在这样的地方,运动量大了后,会变得极为吃力。
看似一切在往好的地方发展,但后面那十几个人已经朝后面围来。
许灼咬了咬牙,冲着疤哥杀过去。
疤哥这里也带着人冲过来。
“我去你妈的……”
刚靠近他脚尖插在土里,朝前勾踢。
上面带出的土朝前泼去。
疤哥等人本能护着脸。
下一刻,许灼一手伸缩棍,一手刀背劈砍而至。
砰!砰!砰!砰!
他用尽最大速度,最大力量,用最短时间击中两个。
这两个都是棍子狠狠抽头,刀背砍身。
两个惨叫倒地后,疤哥等三个反应过来,抄棍子抽在他身上。
他架住一个没架住疤哥劈头,但他同时一刀挥出逼退了疤哥。
这一棍子才没挨在实处,可仍旧打得脑袋有些晕乎。
疤哥打完这一记,心有余悸后退。
许灼目光一扫,发现只看到了两个,暗叫不好。
砰!
突然,后脑勺挨了一记。
紧接着听到身后传来大叫:“我打中了!快上!”
无名火噌地从胸口涌出。
这一刻他几乎想都没想,反身把斩骨刀甩出。
唰!
斩骨刀直接扎入这人胸口锁骨下方。
三分之二刀身没入其中。
“杀、杀人了……”
疤哥等人这辈子头次见到如此恐怖的情形,吓得脸都白了白。
可他毕竟是当老大的,立马反应过来,抄起钢棍劈来。
许灼咬牙蹬地,抄起伸缩棍劈去。
他根本没挡,这一棍子直奔着疤哥脑袋。
既然已经杀了,那不差再来一个。
砰!
快碰到时,终究是疤哥怕了,避开要害。
也是这么一避开,棍子落在许灼肩上,许灼棍子也落在他肩上。
两人互换一记后,疤哥疼得嗷嗷叫。
许灼咬牙倒吸一口冷气。
“许哥!”
见到许灼一刀劈了一人,又和疤哥死刚,孟钱多发了疯似的朝眼前三人猛攻,这三人里正好有一个就是那被砸了脸的半个战力。
这是个突破口。
这人正好被孟钱多盯上。
孟钱多顶着另外两人抽打,整整把这害怕后退的人全抽倒后,又顶着两人攻击,不要命朝着另一个人脑袋猛劈。
这人被许灼杀人给吓到,又被孟钱多发疯给震慑,连忙后退。
他这一退,孟钱多眼见追不上转身挥出棍子。
这一棍子刚巧不巧,砸在猛砸他后背这人脖子上。
他手里的是镀锌水管,几斤重的份量猛抽。
一记下去,这人当场脖子都变了形。
他也顾不上这人,连忙跑过去和只有两只眼睛还没沾血的许灼会合。
此刻许灼从上往下,半个身子都浸在了血里。
许若谷心情火急火燎,一打三又进过迂回后,看到许灼劈了一个人,膀子又受了伤耷拉着,换了一只手拿棍,也怒了。
一铲子过去切掉了其中一人耳朵后,破了三人胆。
趁着三人后退、一人没了战意,她利用铁锹长柄,使着力气朝人身上猛砸,那个捂着耳朵、指缝里滋滋冒血的跑得倒是最快。
另外两个一个没逃掉,被这开河弄得到处土块砖块坑洼一塌糊涂的路面给扳倒后,直接被许若谷用铲子砸膝盖断了腿。
那个跑远了冲向许灼的,被她掷出铁锹砸中后背朝前一个踉跄。
在人刚爬起来时,许若谷抄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在了他后脑勺。
一下出血,二下砸晕,她又丢出块碎砖。
这碎砖刚巧砸中了丢了耳朵的这人后脑勺。
只一下,这人面朝前扑倒,一动不动了。
等她抄起铁锹和许灼会合时,许灼因为失血和脑袋上的伤,摇摇晃晃。
三个人也立马被前面十几个人围了个半圆。
“他妈的,姓许的,弄了我这么多兄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疤哥见终于占了上风后恶狠狠道:“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
砰!
忽然,一声类似鞭炮,但比鞭炮爆发更凶猛的声音爆发。
下一刻,疤哥膝盖上一个血洞。
“有枪!”
疤哥小弟最先反应过来,惊慌大叫。
离他最近的这个,立马拉着疤哥就跑。
砰!
又一声传出,几乎同时,搀扶疤哥的这个小弟,膝盖也被洞穿。
其余人见两人这样,立马惊恐朝后逃跑。
可是很快,民兵队长赵前程带着一群人,拿着菜刀从西面围了过来。
疤哥等人见状后退几步,要朝东边去。
只见东边路上,一道苍老身形走了过来。
他那双老手,稳稳端着一把包了浆的春田步枪。
砰!
全为民扣动扳机,射出一枪,子弹精准崩打在疤哥跪地前一厘米。
这距离和贴着没多少区别了。
暴溅的土壤砸得周围人脸都生疼。
可全为民开完一枪后快速换弹,整个过程也就一秒钟。
爽脆利落到了极致,整个人就像无情的狙击机器。
“不许动!举起手来!放下武器!”
赵前程抬刀对着这些人大吼道。
十几个混混见状,已经是白了脸,当即按照要求扔下棍棒举起手抱起了头,然后在围过来众人的目光中,一点点蹲下。
“啊!!!”
忽然间一声惨叫发出。
定睛看去,所有人都没料到那人竟是疤哥。
更准确地说是许灼——在所有人都投降这一刻,许灼忽然扔掉伸缩棍,发了疯似的扑倒疤哥,一口咬在他脸上。
等所有人回过神来把人拉开时,所见情形倒吸一口冷气。
疤哥腮边的肉都被咬烂撕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牙齿。
至于缺失的那肉,就在……许灼嘴里。
许灼狰狞着面孔,死死盯着疤哥,满是血的嘴把肉吱嘎吱嘎嚼烂。
见到这一幕,有些人竟然被吓得当场昏了过去。
“呕……”民兵队里,有些人刚吃完饭,见到这一幕直接吐了。
“小许中邪了!”
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所有人立马恐慌起来。
全为民都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推开不知所措的许若谷和孟钱多,给了许灼一记掌刀,将其敲晕后抠出嘴里的烂肉。
“去街上叫赤脚医生来,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