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野温柔的声音里透着难以言喻的欢愉之色,“知知,若是撑不住的话,是可以求饶的。”
说罢,他手指的青筋随着动作微微凸显。
沈知妤的唇齿间溢出娇颤音调,一股诡异的酥麻感席卷全身。
她羞耻的厉害。
卫清野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是手段,真是……过分至极!
可她不知道的是,更加过分的还在后面呢!
卫清野勾唇浅笑,俯身吻掉她眼角沁出的泪珠。那张昳丽的脸庞在朦胧的灯光映照下更多了几分描绘不出的妖冶,像是不染凡尘的仙堕入凡尘,误染情欲。
见身下的人儿面露酡红,眼神迷离,他的动作放缓了些许,语调中更是掺杂了几分贪欲。
“知知,喊我~”他凑到软白小巧的耳边,低声诱哄。
听到他说这话,沈知妤眼底的迷离并未消退,身体被撩起的热度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夫、夫君~”
这个称呼从她的唇齿间溢出,然而某人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就此放过她。
床榻的帷幔被放下,狭小的空间里的旖旎暧昧越发的明了,直到沈知妤承受不住,张嘴咬在他的肩膀处,声音如泣似诉,“你、你骗人~~”
卫清野重新吻上沈知妤的唇角,“知知,我可没有答应你,只要你求饶就会放过你啊!”
“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了!”沈知妤瞳孔瞠大,略利的指甲在他的脊背上,划下一道道印子。
“仅限于床笫之间。”卫清野道。
沈知妤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后。
她抬眼就看见不远处正在批阅奏折的狗男人,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幕幕,她胸口起伏红唇间传出一声嗤笑。
怪不得昨儿,她没有喊出最后一个名称,他会表现的若无其事,用膳的时候,还那么贴心帮她夹菜。
那温柔细心都是骗人的!
他根本就是担心自己体力不够,没法被他折腾到最后!
卫清野缓缓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朝她走去。
黛蓝色的长袍在他的走动间,衣摆轻微晃动,衬得整个人矜贵温和。
还没等沈知妤开口控诉,就见他敛着眼眸,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虚弱,“知知,帮我涂药好不好啊?”
她抬头看向男人,抿着嘴角,“你什么时候受的伤,让柴回去帮你吧!”
他骨节修长的手指扯开衣襟,丝滑的布料顺着他的肌肤往下滑落,脊背上大大小小的细痕,还有肩膀上清晰明显的牙印。
昳丽的面容多了几分苍白和脆弱的破碎感,只瞧一眼,就让人心中酸涩不已。
“若是知知不在意这些会被别人瞧见的,那就当我没有说过这话。”
黛蓝色的长袍被手指扯回原本的位置,卫清野又恢复了原本的清冷淡漠。
沈知妤的脸色颇有些不自在,但是他身上的这些细小的伤口也不能就这么放着,让别人给他上药的话,那定然会猜测到什么。
她红着脸接过小瓷瓶,嘟哝道:“你为何不给自己上药?”
卫清野一本正经道:“一是够不着,二是因为手不舒服。”
沈知妤满脑子都是问号,“你的手……”
视线落在那只手,骨节匀称修长,连手背的青色筋脉都很好看。
下一秒她不知道想到什么,脸颊爆红,蔓延至脖颈。
沈知妤整个人像是红透了的石榴籽,红通通的瞧着又可口。
卫清野像是没有发现她的窘迫,继续控诉着昨夜自己遭受的对待。
“昨夜知知还咬了我的手,这牙印也不知何时才能消下去。”男人抬起手指,露出中指指侧的一个牙印,青天白日的瞧着尤为明显。
沈知妤现在恨不得立马找个缝隙钻进去,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也好过在这里让人如此控诉罪行。
“我、我不是故意的,那是因为……”
解释的言辞到这里就卡住了,理由她是编不下去半点儿,谁让他昨夜那么过分的。
“因为什么,知知怎么不说了呢?”
卫清野见她如此窘迫害羞的神情,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知知也知道自己做的有多过分,那作为补偿,知知替我上药,直到伤好为止。”
沈知妤脑袋乱成一团毛线球,她是刚睡醒脑袋有些不清醒,但不代表她人傻啊!
“明明昨天晚上欺负人的是你,怎么现在要补偿的人是我呢?
卫长嬴,你不讲道理!”
男人表面温润如玉,端方知礼,全都是骗人的。
沈知妤将手中的药膏砸在他的身上,“你自己上药去吧!”
她转身就要扯着被衾躺下,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连同她手中的被子,“知知当真如此狠心,把昨夜所有的事情都算作是我的错?”
澄澈清明的琉璃眸对上凤眸,“难道不是吗?”
两人靠得很近,卫清野的手指勾着一缕青丝不停地把玩着,“昨夜知知就没有任何感觉吗?”
沈知妤瞪大眼眸,像只受惊的猫猫。
“昨夜在这儿喊快些的是你,让慢些的也是你,怎么知知是打算睡醒之后不认账吗?”
沈知妤慌乱地抬手捂着他的嘴,耳根隐隐开始发烫。
不就是帮人上药吗?
给他上几天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那天开始,沈知妤每日都会去乾清宫寻皇帝,帮他涂抹药膏。
外面不知情的宫人纷纷在传:妖娆动人的贵妃果然是靠着狐媚手段,才让皇帝对他念念不忘,就连乾清宫都不放过。
有些宫女在暗地里开始起了小心思,想要寻找机会攀附新帝,妄想着自己也可以坐上贵妃甚至皇后的位置。
朝中事务因为西境的变化而变多,卫清野黄昏入未央宫同她用完膳后,再度折返回乾清宫处理公务。
他坐在御案后面,认真的批阅奏折。
在此期间,柴回安排宫人进来添茶倒水,他也没有在意。
直到他将杯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殿中传来轻盈的脚步声,随即一股胭脂香粉的气息袭来。
空空的杯盏再次斟满,伫立在御案前的那道黑影并没有离开。
卫清野眉头微蹙,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