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萧映承没想到南初会突然出现,这一刻心情很复杂,当在看到南初出现的时候,眼底的波动就已经不再受控制的裸露出全部的真情实感,那种无法隐忍的想念是他藏不住的眼神。
南初颤抖着双手放在他的腿上,“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望着彼此,一个不愿回答,一个迫切的想要知道,就这样僵持着,许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南初一颗颗如豆状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的时候,萧映承的心这才变得柔软了起来,抬手为她擦拭着眼角的眼泪,“就是出了一场小车祸,我没事。”
他口中轻飘飘的回答,是他昏迷了近一周才醒来的大型车祸,要不是命大,就不只是站不起来的结果,而是再也醒不来,只是他不想再让这个女孩为他担心和哭泣。
“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一刻南初很自责,在他最需要人陪在身边的时候,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她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南初,你不用这样,你既然已经做了选择我自是尊重你,不再强求你,你过得好,过得幸福,就好。”
南初双眼通红,又在一瞬间被拉回了现实。
是啊,现在的她是沈嘉城的未婚妻,还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呢?
可……为什么,心会这样的痛,在看到这样的萧一场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做不到当做是呢嘛都不知道的样子对亏他不管不顾。
他不该这样度过下半辈子,他身高一米九,高大伟岸的如同一个英雄出现在她的世界里,现在却用这样的方式退出她的世界,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现在很晚了,你快回去吧,出来久了,他会担心的,现在他的身边很需要你陪着。”
萧映承没有再看南初的那双眼睛,因为再看下去,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她拥入怀中,不再想松手。
南初看着他刚毅的脸庞,在这一瞬苦笑,原来他真的知道沈嘉城现在所有的遭遇,只是因为她的原因才一直没有出手帮沈家吗?
可他都知道沈家的事情,那萧映承出车祸的事情,沈嘉城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为何,在这一刻南初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存在好像很不恰当,因为她的原因,让他们这十几年的兄弟情,变得如此。
南初无时无刻的自责,好像自己才是那个不该存在的人。
“医生怎么说,还能站起来吗?”
南初回避了萧映承的话题,沈嘉城需要她,可他呢?
她也不能不管,只要是关于萧映承的事情,她都不可能做到不管不问,这是宿命,这是她的命啊。
“你现在是在关心我?”
萧映承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用的什么身份呢?”
他想要推开南初走向自己的步伐,他不想用她的幸福来赌这个站起来的几率,也不想自己一辈子成为她的累赘,也许她和沈嘉城在一起也挺好的,最起码,他很会哄人,不会让她再受委屈。
“吃药了吗?”
南初站起身,不敢想象他是该怎么接受站不起来的这个现实,他那样骄傲的人,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她不敢想,也不敢问,不敢再哭,怕他难受。
自从萧映承得知无法站起来的那一刻,就再也不愿意吃药,他承认他不敢面对自己的这双腿,也一直都在逃避,当南初吻他吃药没有,他心软了,“在箱子里。”
南初主动的前去拿了出来,看着一盒又一盒的药,她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再一次掉了下来,然后跑去了洗手间,哭的撕心裂肺。
萧映承在听着南初的哭声,默默的点燃了一根烟,这就是他和她之间的宿命。、
待南初哭够了出来,再一次收拾好心情,按照药盒上的备注准备好,“吃药。”
南初端着水和药,萧映承抬手吸了一口烟,抬着她缓缓的吐出烟雾,烟雾一瞬遮住了南初的模样,然后散去,她再次变得清晰。
“南初,你为我哭,为我担心,是不是也是爱我的?”
他以前从来不屑什么是爱情,或者想要得到谁的爱,可不知不觉中,他爱上了这个丫头,爱到了骨子里,却也在在那个时候一向不在意的他,也开始在意。
“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他笑了,“那你现在,又是在用什么身份管我?”
他笑起来的模样很好看,却又很邪魅,和一种不屑。
“你养了我十年,我不该管你?”
南初不敢说,因为她爱他,这句话说出来,她就像是一个渣女,一边和沈嘉城有婚约,又和他纠缠不清,可换做是任何人,也做不到对他不管不问,她太了解萧家的人了,那些人就不是家人,是一个个剥削他的吸血鬼,所以根本照顾不好他。
“要只是因为这样的话,我也睡了你,我也不亏,你走吧。”
他冷着脸说着足够绝情的话,因为他从来都不需要被她可怜,也不屑被她可怜,也最不想在她的面前露出一丝半点的软弱。
“还是你觉得跟着他,还不够,打算继续和我纠缠下去?”
他决绝的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剑在狠狠的往她的胸膛上刺。
“我们之间就非得要这样吗?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吗?”
南初红着眼,她知道是自己贪心了,想要鱼翅和熊掌都兼得。
“像以前那样?”萧映承扔掉指尖的烟蒂,“以前,哪样呢?是我把你压在身下的模样,还是我想要娶你的那样呢?”
“萧映承所以这辈子我们之间只能当个陌生人,不能是一家人了是吗?”
“能,你嫁给我,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可你舍得沈嘉城吗?”
南初没有再说话,“你贪心的样子,真难看,滚。”
他扔下这句话,就回了房间,房门声传来的巨响,让南楚身体跟随着一颤,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他说的那句【你贪心的模样真难看。】然后笑了,把药和水放在茶几上,转身离开。
他说的没错,是她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