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哀牢山的时候,祖母简单跟她讲了白苗。
自从大渊皇帝斩杀了会蛊术之人后,白苗的行踪越来越诡异。
这些年,白苗内部也是矛盾不断。
祖母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因为一时之气,将大祭司杀了。
白苗的蛊术,谁中下的蛊,必须谁来解。
虽然不知她的蛇蛊该如何去解。
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解蛊,还是要从大祭司身上下手。
她身上有着祖母一脉的血液,一般的蛊虫入不得她身。
束长安是有些不信的。
自从中了蛇蛊以后,也就刚中蛊时心绞难忍。
现在她跟正常人一样。
就是脚踝上多了个纹身。
大渊军很快攻进了城。
此次来北腔关,不止寻得了武渊军,还攻下了札达。
喜上加喜。
顾九渊回到客栈,书信一封, 送往京城。
束长安老老实实坐在他房里,望着在书案前忙碌的顾九渊,将落入时空怪洞后的事情一一说给他听。
“我来的时候,祖母已经派人去北腔关寻大哥的魂魄了,过两日我再回一趟哀牢山看看。”
顾九渊从书案前抬起头,话却是对候在门外的张扬说的:“去将王副将喊来!”
束长安心头一突:“你喊他做什么?”
顾九渊望进束长安眼底,认真道:“长安,本王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本王,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是……秋后算账?
束长安难得的小女儿姿态,双手放在腿上,两只手搓来搓去。
见她如此,顾九渊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王副将来的很快,跪在顾九渊面前,垂着脑袋,眼珠子滚来滚去,偷瞄顾九渊和束长安。
“王副将,你是不是有话跟本王说?”顾九渊声音冷肃,压迫感十足。
王副将缩了缩脖子,偷瞄一眼束长安:“属下是……有还是……没有?”
束长安像是被板凳蛰了屁股,猛地站了起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王副将你自己不知道吗?看我欲作何?”
王副将为难的揪起了眉毛。
“王副将!”顾九渊冷斥一声。
束长安轻咳两声。
王副将:“……”
一个是王爷,一个是未来王妃。
他夹在中间,真是有点,想死一死呢。
束长安脑子飞快运转,瞥了眼顾九渊:“我们一起研究一下,我从大祭司那偷来的蛊虫吧。”
“你为何没有杀了大祭司?”顾九渊接着束长安的话头。
以束长安的本事和性格。
在靠近大祭司的第一时间,就将其杀了。
可她没有,只是废了对方的命根子。
为何?
束长安:“……”扯远的话题,又被顾九渊拽了回来。
为何?
她能说,现在她的命,和大祭司的命捆在一起了吗?
“王副将,你来说。”顾九渊见束长安眼珠子转来转去。
知晓问不出个所以然。
“王爷!”王副将红了眼眶,“您一定要好好对束姑娘!俺们都决定了, 如果您对束姑娘不好,武渊军就……就拎着脑袋揍您一顿!”
顾九渊:“……”这是什么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