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荣王惊恐的看着云毅,他非常抗拒云毅接下来要做的事,恐惧得都忘记了对云毅的咒骂,只是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要干什么?”
云毅蔑视的看了众人一眼,特别是近期被抓来的囚犯,云毅可不管这些人什么反应,只管将烤好的肉片用签子串起来走向了老荣王,
一边走,他还一边说,“今爷我们见者有份!可这肉毕竟是荣王的,第一个给他品尝,想必大家没有意见吧?”
老荣王此刻头摇得像拨浪鼓,嘴里还不停的拒绝着,“不,不,你不要过来!我不吃,我不吃......”
云毅见老荣王越是拒绝,他就越是兴奋,“你自己胸口的肉,难不成你自己还嫌弃不成?别怕!你看看我的刀技,薄厚适中。再尝尝我的手艺,保证烤的口味生津。”
云毅的话说得风轻云淡,众人的反应堪称灾难现场。
呕~
呕~
偌大的地牢里呕声一片。
见到众人的反应,云毅非常的满意,他一步上前捏住了老荣王的下巴,将烤好的肉一下子就塞了进去。
怕老荣王吐出来,还示意一旁的人将嘴巴死死捂住,顺手朝老荣王的腹部狠狠的击打了一下,迫使老荣王把嘴里的肉吞下。
呕~
呕~
云毅丝毫没有顾及众人的反应,他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又举起刀在老荣王胸口来了几刀,几片薄薄的肉又被片了下来。
刺啦一声,火炉上立即又蒸腾起了肉被烤熟的焦味。云毅眉头一皱,非常惋惜的说,“哎呀!我烤肉的功夫明显不如我下刀的功夫好,这都烤胡了!”
离着最近的齐八脸色也跟着变了变,老实说,他闻着烧焦的肉味,他现在也非常想吐。
“糊了,也不要浪费!虽然我们荣王不差这一块两块的,但这可是天潢贵胄的皮肉,一丁点也不能浪费!哈哈哈!毕竟皇家人可是没剩下几个了,可容不得我们随意浪费。”
说完,云毅又举着烤熟的肉走向了老荣王。
云毅虽然依旧笑容晏晏的,但是看在老荣王和一众囚犯的眼里,那简直就是地狱里出来的罗刹恶鬼,只不过是披上了人的外衣。
皮肉之苦都没有逼迫吞噬自己皮肉来得恐怖,老荣王已经尿湿了自己的长裤,一阵一阵的尿骚味开始在地牢里蔓延,令那些本就意志薄弱的胃口又是一阵翻涌。
呕~
呕~
呕~
齐九终是抵不住这股子恶臭,也跟着呕了出来。一张脸吐得惨白,齐六赶紧帮着拍打后背。云毅则丢给了齐九一个‘真没用’的眼神,然后转头继续欣赏众人的凄惨模样。
“自古成王败寇!我云毅遭你们算计那是我没本事!今日你们落在我手里,要是拿不到我想要的,那就都别想着全身而退!
我有一千种,一万种折磨人的法子,那得看你们是不是熬得住!今日不需要你们做什么,我请你们吃烤肉,你们只管等着吃就行!”
这种极致的心理摧残没几个人真的能受得住。
一些意志薄弱的人,在老荣王逼迫吃了十几块自己的胸前肉时,终于是破防求饶了。一个肉敦敦胖老头脸色惨白的求饶道,
“我保证我们河南丁家以后再也不和相爷作对了,丁家手上所有的河运业务也愿意全部交给相爷,我这就将安插朝廷各衙署里的丁家人名单写给相爷!
求相爷大发慈悲,给我和丁家全族一条活路就行!自此以后,如果相爷还愿意用我们丁家,我保证丁家所有人将全部给相爷所用。”
云毅满意的点点头,“丁家主如果能早点这么识相,哪里还会遭这一次的罪?保不齐还会被我云毅当成座上宾,还能分我一杯茶喝!”
“是,是,是!是我们有眼无珠,自不量力,竟敢阻相爷的事!相爷在各地推的河运业务是一项利国利民的政策,是我们丁家为了私利没有顾全大局,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胖老头一边作揖一边求饶,脸上尽是谦卑,丝毫没有了之前半分铁骨铮铮的傲气。
“丁家几代霸占着河南的河运,也确实有不服朝廷管教的资本。别的我看不上,丁家造船的匠人我倒是可以用一用。”
云毅几句话就给丁家人定了未来的命运,几代的家族积累也在这一刻灰飞烟灭。云毅看了看已经是满嘴油花的老荣王,他嘴角一抽,淡声道,
“既然丁家主吃不了这天潢贵胄的皮肉,那就先送他回去吧!”他大手一挥,不但丁家主心里一喜,几个看牢房的侍卫也争先恐后的往丁家主跟前挤。
这些人明显是受不住这吃肉的现场,想借着机会赶紧逃离。
不怪这几个侍卫,现场这些人恐怕也就只有云毅怡然自得,就连一直不动声色的齐六和齐八也是一头的虚汗。
他们也是在偷偷咬着舌尖,才能不动声色的维持表面镇静,其实胃部也早就被丝丝缕缕的肉香惹得一阵一阵恶心翻滚。
有丁家主弃暗投明,其他马上要绷不住的也纷纷赶紧向云毅投诚。
云毅见效果不错,忍不住心想,‘还是洛雪这主意好!早知道这一招这么好使,哪里还会费那么多人力去一一审讯!’
一大口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扣在了洛雪的头上,她自己应是也没有想到。
又过了一个时辰,老荣王胸前的皮肉几乎已经没了,连惨叫声也发不出了,可嘴里没有咽下去的肉还有不少。
云毅接过齐八递过来的帕子,一边擦手一边说,“有事冲我云毅来,我还敬你们是个英雄!竟然把手伸到女人和孩子身上,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云毅又看了一下牢房里所剩无几的人,他扔掉了擦手的帕子,冲他们嘴角一勾,满是不屑的说,“算是硬汉子!很快就会轮到你们了,到时候希望你们还能坚持得住!”
说完,云毅大踏步就离开了。几个勉强支撑的人纷纷腿软跌坐在了地上。
已经死气沉沉的老荣王还在刑讯架子上绑着,要不是那一层薄如蝉翼的胸膜还在一起一伏的,大家一定认为这是个早就气绝身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