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染和班主任开小窗聊了没几分钟，办公室其他老师陆陆续续回来了，见程泽在他班主任的位置上坐着，二班班主任不由问道：“程泽，你在这干嘛呢？”
“我家长在里边。”
这是高二年级的班主任专用办公室，办公室里专门弄了三个小会议室。
“你真被请家长了？”六班班主任八卦道，这群老师在私底下也都八卦得很，进了这间没外人的办公室，他们也不想时时苦大仇深的。
程泽被人状告早恋时，办公室里九成的班主任都在场，只是他们都持有怀疑态度，一来程泽入学一年多了，从来没见他跟哪个女同学甚至是女老师有出格的交流，二来程泽这人成绩优异，老师都是下意识地相信好学生。
要不是陈老师找程泽例行询问时他自己承认了，这些班主任谁也不能相信他真的早恋。
“嗯。”程泽点头。
五班班主任问：“家里谁来了？”
“我姐。”程泽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爸妈在南市出差。”
程泽一看就是富裕人家的小孩，父母工作忙也很正常。
“你姐不会打你吧？”三班班主任是个年轻男性，“我小时候早恋请家长也是我姐去的，她当着老师的面给我一个飞踢，我直接就飞出去了，打着石膏上了几个月的课。”
其他人沉默一瞬，狠狠咬着牙没有笑出声，随后又担忧地看向程泽，三班班主任代入了，说：“一会儿我帮你拦着你姐，你快跑！”
“……”程泽默了一瞬，说，“刘老师，我姐不会打我的。”起码这件事不会。
三班班主任愣了一下，给自己找补：“那就好，那就好啊！”
在他们说话间，七班班主任也带着两个家长进来了，办公室其他人也恢复了安静。
又过了十来分钟，程林染和陈老师从其中一间小会议室里走出来，陈老师在后边关门，程林染先朝着程泽过来了。
程泽听见声响赶紧站了起来。
二班班主任见程泽这个动静，也往那边看了一眼，她真觉得程林染眼熟，但更觉得年轻漂亮，程泽已经是这个学校排得上号的好看了，她比程泽更突出。
陈老师三两步赶上程林染，说：“程泽姐姐，家长会还没有结束，您如果不想去班里的话，可以让程泽带着看一看学校。”
“好，谢谢陈老师，程泽的事麻烦你了。”
“这都是我们分内的事，应该做的。”陈老师也是任教十年的老教师了，之前也和程泽的父母谈过，在程泽学习这方面，确实是程林染更加专业些，说专业也不合适，但她和程林染说话确实省力气。
程林染微笑，向陈老师伸出手：“那我就先走了。”
“好，我送你。”
程林染继续微笑点头，偏头看了程泽一眼，程泽马上规规矩矩地跟在她和陈老师身后一起出去。
送走了程氏姐弟的陈老师，一回来就被二班班主任抓着问，“陈老师，你觉不觉得程泽他姐姐有点眼熟？”
还没等陈老师说话，边上的刘老师就说：“人家是程泽的亲姐，应该是跟程泽像吧？”
陈老师摇头：“是他堂姐，但确实长得像。”
“是说早恋的事吗？”六班班主任驾驶着座椅就过来加入了对话。
陈老师无奈地瞅着她，说：“那还能因为什么？”
“他家里什么态度？”二班班主任问。
“他这事情况有点特殊，以后都别提了。”
“行吧。”六班班主任遗憾点头，“对了，他姐姐好像是个小明星。”
“什么？”
“我好像在哪个电视里看见过她，就是想不起来了。陈老师，你知道他姐姐叫什么吗？”
陈老师摇头：“不知道。”
“嗐，就算是小明星又怎么样，又不是咱们的姐姐，这些东西你们都写完了？明天开会要交的！”二班班主任拍了拍桌上的文件夹，说。
其他班主任直接散了，赶紧回去赶工。
另一边的程泽带着程林染去了篮球场，他想跟程林染打球。
程林染看了一下自己的一身淡绿色西装，感觉不是很合适的样子，唯一能上球场的也就是这双平底鞋了吧？但是谁让程泽是她弟弟呢？他的开心比这套六位数的衣服值钱。
程泽拐到器材室拿了个球才和程林染一起回到球场。
“姐，西装脱了吧，热死了。”程泽抱着球，说。今天虽然阴天没太阳，但是温度还是挺高，“我给你拿着。”
“不用，拿着你的篮球吧。”程林染把西装脱掉挂在手臂上，姐弟俩人随便找了个没有人的空场地，程林染顺手把西装搁在篮球架子上了。
“姐，你干嘛呢？”程泽抱着球，看程林染拿着手机在打字。
程林染把手机塞进西装口袋里，说：“给我助理发信息，让她结束了来这找我。”
“哦，来吧！”程泽控着球，说，“我要是赢了，在我上大学之前，你每个月来湖城看我一次。”
程林染离他一米远，看着他：“我要是赢了，你上大学之前所有的压岁钱归我。”
程泽问：“怎么算赢？”
“到我助理来找我，比赛就结束。”
“成交！”
程林染原本以为最多再有二十分钟吴云就得过来，二十分钟拿下这小崽子还不是轻轻松松？但她怎么也想不到程泽的任课老师那么能说，吴云一直到十二点也没来。
原本围观他们自相残杀的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去吃饭了，吴云那边还没结束。
刚才等不及的沈乐和小韩已经摸过来在旁边等着了，小韩不停地看时间，程林染下午还有录制，现在差不多得赶紧吃完饭过去了。
反观沈乐不用操心这个，正拿着手机录视频呢！
小韩伸手捂住了沈乐的手机摄像头，说，“沈哥，要不你替染总打一会儿？染总录制快迟到了。”
“我爱莫能助。”沈乐把小韩扒拉开，说，“直接叫她走吧，孩子也得吃饭呐！”
“你叫？”
“我就我。”沈乐把手机揣回口袋，往前两步大喊一声，“染总！要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