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
大堂。
“畜生!”
“你继母还怀着孕啊,你怎敢做出此等禽兽之举!”
家主李敖发出一声怒喝,点指着堂上的李平安,手指不停地颤抖。
他实在气不过,直接一巴掌扇在李平安脸上,把李平安扇飞在地。
李平安艰难爬起,张开满是血的嘴说道:“父亲,如果我说,这事我没做,你信吗?”
“还敢狡辩!”
李敖脸色铁青。
“这条内裤,是不是你的!这件衣服,是不是你的!这双靴子,是不是你的!”
“这些东西,都是从你继母房间搜出来的,而你光溜溜地躺在她的床上,明摆着的事情,你当老子是傻的,信你!”
他愤怒地扔下摆在案桌上的一件件衣物,丢到李平安面前。
这个孽畜!
绿人绿到自己老子头上!
真是气煞人也!
李平安望着地上这些所谓的“证据”,一脸的苦涩。
昨晚,他被继母秦云芳叫到她的房间,说是和他商量一下他前往炎阳学院报到的事情。
结果到了秦云芳的房间后,他刚坐下,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气,接着,他就昏迷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就一丝不挂地躺在了继母床上,秦云芳则是坐在床头,捂着被子委屈的抽泣。
好巧不巧,本来一直在边荒战场征战的李敖,不知为何突发返回了家中,正好被他撞上,然后他就被抓奸在床了。
秦云芳马上跟李敖哭诉,说李平安强行玷污了她。
秦云芳年纪不大,却生得美艳动人,风韵犹存,深得李敖的欢心,特别信她的话。
于是,就有了这一出。
“老爷,我不活了!”
“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呜呜......”
此时,那位风韵犹存的秦云芳像个尤物般坐在旁边,拿着丝绢抹眼泪,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她的话就像火星一般,点燃了李敖胸膛的火药桶。
李敖胸膛剧烈起伏,对着李平安怒喝道:“说!你还想怎么狡辩!”
李平安苦笑,道:“儿子的话你都不信,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孽畜,孽畜!”
“你简直禽兽!”
“老子没你这样的儿子!”
李敖大怒,点指李平安的鼻子,“你母亲去世后,你简直越来越不是东西,成日逛青楼不说,连上炎阳学院,都需要老子打点,现在还把手伸到你继母身上......你简直,简直泯灭人性,你就是我李家之耻!”
听到这话,李平安心里的委屈也爆发了,“你还有脸提母亲?”
“若不是你执意要娶这秦荡妇,母亲怎么可能会被你气死!之前她就假装可怜,污蔑母亲,而你不分青红皂白,只会殴打母亲!若非你的行为,母亲根本不会死!母亲,是被你害死的!你就是杀人凶手!”
“她现在,还口口声声污蔑我玷污她,你还是不分青红皂白,有你这样的爹,才是我的不幸!”
“也是!是我蠢了,有这个外人在,我何必还待在这个家!母亲死了,于我而言,家早就散了!”
“你,你,你......”
李敖气得浑身发抖,“你个混账东西,死不悔改!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错哪了吗!”
李平安冷笑道:“我当然知道我错哪,我错就错在,投错了胎,成为你这老王八的儿子!”
“你…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李敖怒不可遏,一脚踢在了李平安的腹上,将李平安踢飞了出去。
李平安滚落在地,嘴上却发出嘲弄的笑声,“哈哈哈,对,我的确禽兽不如!若非昨晚我昏了过去,否则我非得将那秦荡妇上了不可!”
“你!你!你!”
李敖险些被气死。
逆子!
真是逆子!
“呜呜呜......”
“老爷,我真的没脸活了。”
“你让我连同腹里的孩子,一头撞死算了!我的名声全毁了呀!”
秦云芳哭哭啼啼,说得无比委屈,恨不得一头撞死。
“娘子!”
“别冲动!”
“保住孩子要紧!”
李敖连忙过去扶住秦云芳,柔声地安慰。
“老爷,平安这般的人,我实在好怕,实在不敢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啊。”秦云芳哭着说道,“他要是在家里,我就走!”
李敖沉声道:“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你就安心在家养胎,给我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稳定秦云芳的情绪后,李敖转身面向李平安,沉声道:“李平安,你虽是我儿,但你犯下的过错,实在罪不容恕!看在血脉的份上,我饶你不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必须将你丹田废掉,此生不允许你再踏入李府半步!从此,你也不再是我李敖之子!”
“哈哈哈......”
“李敖!”
“你就是下半身思考的蠢货!”
这时候,李平安也不再将李敖当爹了,骂得也很难听。
“孽畜!”
“给我去死!”
李敖冲到李平安面前,一脚踢在李平安丹田上,将李平安的丹田踢碎,人也踢出了祠堂,像条死狗一般跌落在地。
“来人,将这逆子,拖出李府!”
大喝声从祠堂传来。
两个护卫立即从不远处跑过来,架起李平安,死狗一般拖出了李府。
“哈哈哈,老东西,希望那秦荡妇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你估计永远也想不到,你不在家的日子,她都干了什么!”
李平安癫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祠堂里的李敖听得面色铁青,秦云芳委屈道:“老爷,他污蔑我!”
“我知道,我知道......”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最清楚......”
“当初见你的第一面,我就明白,你就是我的白月光......”
李敖抱着哭个不停的秦云芳,轻声安慰。
李平安被丢出李府后,忍着腹部的剧痛,爬到了一座废弃的草庙,靠着墙壁坐在冰冷的地上。
他感到自己虚弱极了。
李敖那一脚,虽没有要他的命,但却不仅废了他的丹田,还让他半生不死,爬到草庙,已是尽了他最大的努力。
接下来,他已无法自行活动。
若无人照料,只怕会惨死于此。
“哈哈......”
李平安发出两声惨笑,迷蒙中仿佛见到了母亲的身影。
“母亲,我来找你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在他晕过去时,他胸口一枚他母亲留给他的吊坠,沾染了他流出的鲜血,忽然发出一道朦胧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