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
沈青竹的胸口像是风箱一样剧烈的起伏,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扛着斧头的壮汉。
因为就在两分钟前,李亮被当着和他邓伟的面硬生生一分为二,整个人直接被劈开。
那一幕让沈青竹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亲眼看到了这一幕的沈青竹,瞬间陷入了失去理智的狂暴中一般,整个山地都被他压缩的空气不断的轰炸。
可让沈青竹和邓伟无比绝望的是,他们的攻击对于对方而言几乎不痛不痒。
哪怕是沈青竹拼尽全力也根本无法给对方造成重伤。
眼前整片荒野满目狼藉,到处都是被烧焦和炸毁的树木。
而那扛着斧头的大汉身上也满是伤口,但他依旧咧嘴笑着,眼神之中满是嘲讽。
“小娃娃!你就这点力气吗?只配给我挠痒痒啊!”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沈青竹愤怒咆哮着,可现在的他几乎已经完全被榨干了体力。
刚刚的歇斯底里失去理智的爆发,几乎将他掏空,踉跄了几下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拽哥!!”
邓伟惊呼着,身上也满是伤口的,他连拖带拽的拉着沈青竹拼命逃离。
而紧随在两人身后的扛着斧头的大汉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他那染血的斧头在地面上拖出深深的沟壑。
拖着拽哥的邓伟根本跑不快,而且他在刚刚的战斗中也损耗了大量的体力,眼见着对方即将追了上来,两人眼中满是绝望。
“你快走!邓伟!蠢货!!煞笔!快滚啊!不要管我,一定要记着替我报仇!”
沈青竹怒吼着,双目血红。
昔日的三个兄弟,如今只剩下邓伟还活着,他如果在亲眼看到邓伟死在自己的面前绝对整个人都会崩溃掉。
“拽哥!当初说好的我们几兄弟不求同年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日死。李贾和李亮两个家伙已经先走一步了,我邓伟也不是怂蛋!”
邓伟咬牙挡在了沈青竹面前,紧握着星辰刀的手溢出血迹。
“哦,还真是兄弟情深啊。你们差点感动我了,如果你们可以提供我想要的信息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走你们中的一个,那么现在请你们告诉我。陆玄和林七夜在哪里?”
大汉停在了两人面前,俯瞰着自己脚底下的两人,那眼神犹如在俯瞰两只蝼蚁一般。
境界上的差距,对方的境界完全比沈青竹两人要高。
哪怕是沈青竹的禁墟排名在对方之上,也根本奈何不了对方。
“狗屁!!他妈的老子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个人!”沈青竹大骂着。
“你……你……真的只要我说出他们的信息就会放了拽哥吗?”
邓伟却迟疑了。
“草泥马的邓伟!!闭嘴!!你如果敢背叛玄哥和七夜,我这辈子都不认你这个兄弟!!就算是死也不会认你!”沈青竹咆哮了起来,可现在的他连动弹一下手指头都没有力气。
虽然嘴上是如此骂的,但是眼泪却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拽哥……以前的时候你总是说我没用,我也知道,我真的不是很有用,我知道你很崇拜玄哥,我也是,但……我更在乎你,拽哥!
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可以当罪人,但你不行!”
邓伟露出悲伤之色,手中的星辰刀丢了下来,走到了那大汉面前。
“你抓我吧,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位置在哪里,但是前提你要让拽哥先走,否则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说一个字!”
邓伟站在大汉面前,死咬着牙道。
“哦……嘿嘿嘿!”
大汉露出一口熏黄的牙齿,口气熏天,“那你滚吧,看在你兄弟的份上。”
他直接一脚踢在了沈青竹的肚子上,将他踢飞出去了十几米远,狼狈无比的沈青竹痛的闷哼,他很想要站起来拉住邓伟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不怎么有。
“邓伟!你个大煞笔啊!!”
沈青竹咆哮着,泪流满面。
“拽哥……李贾李亮两兄弟已经没了,我不能再没有你,原谅我对不起玄哥和七夜!”
邓伟满是绝望的看了眼沈青竹,“我带你去,跟我来!”
壮汉狞笑着跟了上去,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沈青竹的视野中。
暴雨还一直在下此刻在泥泞之上的沈青竹更像是落汤鸡一样,又像是一条绝望的狗。
在狺狺狂吠……痛苦而悲伤。
足足走出去了大概十几分钟后,大汉眉头微皱。
“等等!你确定是这条路吗?”
他叫住了邓伟,表情阴沉。
因为他感觉这家伙似乎并没有说实话。
“就是这个方向,我没有必要骗你,我手中连刀都没有,有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你过来,我告诉你具体的位置。”
邓伟 冷着脸。
大汉将信将疑的靠过去。
咔嚓~~
邓伟直接一口咬在了这家伙的耳朵上,剧痛让大汉咆哮一声,直接把邓伟甩了出去,但他的耳朵却被邓伟咬掉了一半。
“狗东西!你居然欺骗劳资!!”
大汉瞬间愤怒了。
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小蚂蚁居然可以伤害到自己。
倒地的邓伟狂吐了一口鲜血,表情狰狞而疯狂,硬生生吃掉了咬下来的半边耳朵。
“草泥马的狗东西!你杀死了我的两个兄弟,还想要杀死我的大哥。更想要让我背叛我的其他兄弟!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子就算是死也要给你崩掉牙!!”
邓伟仰天狂笑着。
“那你就去死!!小杂种——”
大汉染血的巨斧直接朝着邓伟的方向甩飞了出来,刺耳的破空声响起。
邓伟面色决然,现在的他根本躲闪,不必索性闭上了眼睛。
轰——
可让他惊愕的是,并没有传来被劈开的痛感,反而是感觉到了那斧头似乎贴着自己旁边擦身而过,脸颊火辣辣的痛。
身后的一棵大树被这巨斧硬生生的劈开。
而在不远处。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扶着腰剧烈的喘息,就像是一头受伤的孤狼一样,死死的盯着这里。
他几乎是一路上爬过来的。
“你踏马是劳资的兄弟,老子还没有允许你去死,你怎么能死?”
开口的赫然是沈青竹,此刻他就像是一条虫子一样躺在地上,抬起了唯一有力气的手使用了一招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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