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左右,老胡带着人回来。老胡说按照这洞的方向又走了近半个时辰,前面道路坡度更大,距离坡顶也就不到两个时辰,怕四爷等的着急,便折返回来。
“四爷,这好像是一条排水的暗沟,只不过要比一般的暗沟大上许多,也不似其他暗沟入地那么深。”老胡说道。
“恩,说是暗沟倒也像个暗道。泉水通过这里流入沟渠,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做这个?”清源不解,“况且流过的水还是岭上的泉水。”
“这洞内搭砌的这般结实定是费了好大功夫。”老胡说道。
“按你往返的时间,这通道到达下一个坡路也有十几里路——”清源沉思片刻说道,“老胡,这洞子会不会直通岭下?”
“四爷,这段倒是好说,挖坑,砌墙,再用土填埋,也只是花些时间而已,可要是直通岭下,却是要凿山挖洞了。”老胡也惊讶清源的想象。
“那如果咱们所处之地远低于红枫岭,是不是只需要找个角度,有些地方无非是多竖着挖深些而已。”清源道,“看洞子定是人为,这水往低处流,也未必非要直上直下,那所挖坑道七拐八拐的又能如何?”
“如四爷所言,这片区域却是远低于红枫岭,唯有向上的陡坡将老龙口的支流所拦截,从红枫岭南坡向这边看去,这边的确是低洼的很。”
“那河道再宽也不至于像流沙河般有八百里,老胡你想,借着坡度一直挖到岭下,本是一条支流,汛期过后想要筑坝截水也不是个难事。”清源缓缓说道,“只是不知道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那点泉水,我总是觉得没什么必要。”
“四爷,咱们昨天没从南坡往下走,那坡下原有个不大的深潭,泉水由上面落入潭中,这潭边就是河道,是个好看的景致。”柱子忽地说道。
“要是这样便可说得通了。”清源大喜,又问柱子“那深潭还在?”
“这泉水干涸之后,那个深潭便被填平了。”柱子说道。
“为何?”清源倒是好奇了。
“只听陈家少爷说过怕有人失足掉落,便找人用石块将那里填平了。”柱子如实回道。
“四爷,可觉得这通道有何不妥?”老胡见此便问道。
“只是觉得怪异,总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就为了这点泉水实在是没必要这样。”清源也是实话。“倒也不用找出个结果出来。那陡坡尽头也没必要上去了,既然都到了这里,再往前走走也就回去了。”
将洞子顶部破损之处用树枝铺平,再用石块加固防止有人跌落,等天气转暖就找几个人来重新修葺一下。清源几人便原地休息,生了篝火吃些东西,打算往前再看看有无其他发现。
“柱子,你撒个尿都能滋出个暗道来,一会你打头阵,看看还能有什么新奇玩意。”清源悄声对柱子说道。
“四爷,您哪是叫我探路,您这是变着法报仇呢。”柱子笑嘻嘻的说着。
“报什么仇?你和我可没有仇怨,你要是不去,我就叫老胡打你屁股。”清源笑嘻嘻的说着。
“无非是想叫我挨打,四爷,晚上回去我就脱个精光任你打,可好?”柱子向清源扮个鬼脸,低着声音说着。
“不看,我怕起针眼。”清源怕柱子再说出什么叫自己脸红的话,说完便拿着吃食去找老胡。
前方是一大片松林,由于不再往前走了,清源便准备进林子里转转。
“四爷,这林子有啥可转的。”柱子嘀咕着。
“嘘,小点声,我借个由头去方便一下。”清源有些尴尬,“你去和胡大爷说下,让他们在这里烤火吧,你和我去就行,对了啊,别说我去方便。”
柱子点点头忙去找老胡,这人是屁了点,但是绝对能维护四爷的脸面。柱子偷摸拿出几张草纸,便向清源指了指前面的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