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9号,周六。
何雨柱早早的就从厂里溜了出来,李怀德下午就有事走了,他也不担心厂里有招待,除了李怀德的局,其他领导请客还用不着他出手,现在的刘岚跟马华配合就能搞定。
他踅摸了一百多个饭盒,让空间里的熟食一直保持在一百左右,每天都会用轧钢厂的食材做菜补充,他没买过粮食,除了留下一部分应付下馆子买早饭,粗粮票一部分给秦淮茹了,剩下的给冉秋叶在院子里有时候做个人情,细粮票换了工业券和布票棉花票。
现在四九城白天的温度都二十多度了,他里面一件白衬衫,里边没穿背心,他把上辈子的怪癖带了过来,不穿背心,衬衫不穿短袖的,冉秋叶跟他另外三个女人怕他凉了肚子都劝他穿好背心,结果都没有用,何雨柱我行我素不听话。
傻柱留下的衣服大部分都被他处理了,要不被他剪了准备当尿片,要么就送给秦淮茹了,自己外面的三个女人就数她穷,有时给她点好吃的,也很少落在她嘴里。。
外边穿了件深色夹克,他不愿意穿中山装,于是去裁缝铺做了件后世版型的夹克。
这个不算奇装异服,样板戏《海港》主角就是穿的夹克,只是不流行,人们觉得穿军装和中山装才是这个年头的时尚,夹克跟工作服划等号。
绿色军挎他觉得有点小,所以弄了灰黑色的劳动布做了个斜挎包,上面让裁缝铺用红线绣了五角星跟口号。
因为明天放假,何雨柱没打算再出去到处浑水摸鱼,准备回去收拾家,洗洗衣服,趁着今天不刮沙尘暴,带冉秋叶出去溜溜腿。
刚过南锣鼓巷公交站牌,何雨柱就发现了前边的沙芮衿,穿着红白线条粗布外套扎着麻花辫。
何雨柱紧蹬几下到她身边,沙芮衿转头看到何雨柱,露出个勉强的笑容,“柱子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何雨柱看她这样子,就问道:“小丫头怎么了?心情不好?”
沙芮衿摇摇头,“柱子哥我没事儿。”
“你这心事重重的都写脸上了,咋滴?失恋了?”
沙芮衿现在跟何雨柱关系还算亲近,被调侃也不脸红了,“不是,我跟他都不怎么见,也不知道算不算在搞对象,是其他事。”
何雨柱拍拍她的头,“好吧,上车,咱俩一起回去,你路上说。”
沙芮衿的头这两个月都快被何雨柱盘包浆了,她对这亲近的动作也没啥反应,都习惯了,而且她也不排斥。
沙芮衿上车一只手扶在何雨柱腰上,说出了自己的心事,“柱子哥,我同学做了些不好的事,我觉得他们有点过分,可是他们却觉得自己做的对。”
何雨柱一想这是产生自我怀疑了啊。
“哦,原来你是迷茫了,对自己做的事产生了动摇,看在咱俩这么好的关系份儿上,我带你去溜达溜达吧,怎么样?”
“好的柱子哥,我听你的。”
何雨柱没有给她开解什么,而是闲聊着骑车到了西单。
把车停在百货大楼对面,何雨柱去买了两根冰棍儿,这种记忆深处的儿时味道他很喜欢,递给沙芮衿一根,“给,我知道你这几天可以吃凉的,你就在这儿站着给我看着车,你不要过来找我,看着就行。”
沙芮衿对那句不能吃凉的没啥反应,上个月她生理期大清早准备用凉水洗衣服,何雨柱正好出来,叮嘱她不能吃凉的不能沾凉水。
“好的柱子哥,我就在这儿坐着。”
然后何雨柱就走到百货大楼下边,抬头瞅着一个位置一动不动,手里的冰棍儿化了他也没反应。
隔了一会儿,终于有了第一个跟风的,也站在他旁边顺着他的视线瞅。
“哥们儿你看啥呢?上边怎么了?”
何雨柱没动没吱声。
那人问了几句见他没反应,也跟着他抬头看那个位置,等着发生什么。
没一会儿又有第二个,“同志,上面发生什么了吗?”
何雨柱没回话,第一位回道:“不清楚,看看什么情况。”
随着时间推移,人越来越多,都看着楼上等着发生什么。
何雨柱余光瞥到远处走过来两个公安,他偷偷摸摸退后,出了人群挪到公安过来的方向。
果然,公安过来先询问他:“同志,这里发生了什么?”
何雨柱扭了扭脖子,回道:“我不清楚啊,我只是路过,脖子不舒服抻了会儿,不知道他们看什么呢。”
公安让他离开,何雨柱去对面骑上车子,带着沙芮衿接着溜达。
走出去一段路,沙芮衿才问道:“柱子哥,刚才是怎么回事儿?你看见啥了?为啥他们都跟着你看?”
何雨柱看到路边有块大石头,于是停下车,坐在上面身子后仰看着天上的几朵云彩。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只是颈椎不舒服抬会儿头,那些人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这就是从众心理,人总会被集体裹挟,这个时候往往智商会下降。
所以你也不要迷茫,并不是每个人心里都有坚定的立场的,大多数人只是属于被领导的,你能思考自己做的对不对,就已经比大部分人了不起了。”
沙芮衿也挨着他坐下,问道:“那柱子哥我现在这些事还要做吗?还要参与那些活动吗?”
何雨柱扭头看着她笑道:”你问你自己啊,做不做参与不参与都可以,但是普通人敌不过大势,你可以不参与,但是别反对。”
沙芮衿点点头,“我以后不参与了,可现在不上课,我也没事干啊。”
“你可以干的事很多啊,帮李大妈干活,去找你对象沟通感情,看书学习,不管什么时候,多看书总没错,或者你帮我照顾你秋叶姐,我给你报酬。”
沙芮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跟我对象不知道咋沟通,感觉没啥话说,以前觉得他为人踏实,学习好,长的也好,但现在觉得也就那样吧,柱子哥你说我这对象还要继续处吗”
何雨柱继续双手撑着,后仰抬头看天上的云彩,“我从来不对别人的感情提出意见,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何雨柱说出一句让沙芮衿不理解的话,“我以前还挺期待他出生呢,随着我越来越融入这个世界,跟我有羁绊的人越来越多,我那种游戏的心态也越来越轻,赵永远出不出现都无所谓了。”
“赵永远是谁?”沙芮衿一头雾水的问道。
何雨柱冲她呵呵一笑,“或许以后你会遇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