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鱼寒衣跟客栈的店小二打听了一下,得知,游北苍已经离开了客栈,看样子,自己的计划那是奏效了。
游北苍感觉到了危险,就退走了。
今天晚上,自己就可以动手,送那天虚子上西天,大白天的不好,毕竟客栈周围,有不少王府的眼线。
对于天虚子,鱼寒衣根本就不惧,传闻是厉害得很,但实际上恐怕就是徒有其表。
毕竟,如果真厉害得话,用得着多费口舌,采取借刀杀人的策略吗?分明那就是自己不行,才这么做的。
这事情,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能够暴露自己。
当天晚上,鱼寒衣就动手了,她神不知鬼不觉得潜入客栈之内,亲手扭断了天虚子的脖子。
在睡梦中,天虚子那就是上了西天了。
第二天,被人发现之后,自然是要报官的,这可是人命案子。
这事很快就惊动了朱棣了,他赶紧带人来到了客栈,看见天虚子的尸体时,朱棣勃然大怒。
这是谁出手的啊!这不是给他惹麻烦吗?
仵作已经检查了,得出的结论那就是天虚子是在睡梦中被人家给扭断了脖子,然后才死的。
张玉问了一下客栈周围安置的眼线,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动,这事情很古怪。
“难道是谋财害命吗?还是这个天虚子得罪了什么人吗?”
朱棣皱着眉头,这老道士一死,很快就会传到应天府去,到时候,对他的声望可是一个打击。
那些大臣们就会认为燕地的治安混乱,从而那是怀疑他的能力的。
朱棣很是头疼了。
这可真是该死啊!
“谋财害命,应该不可能,现在最重要的是,得抓到凶手才是,从而把这个案子下结论,也需要一个交代,起码可以堵住一些人的嘴,而且要快。”
张玉说道,这是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情。
“凶手得逞了以后,说不定已经远走高飞了,上哪儿抓去。”
朱棣脸色阴沉,这很有可能的事情。
张玉微微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需要动些手段了。
“这容易,找个替死鬼就是了,这需要尽快结案。”
张玉说道。
找替死鬼,这倒是一个主意,朱棣点了点头,他们快去结案,也能彰显能力。
替死鬼那还是很好找的就是了,随便在牢里面抓一个就是了。
怎么说,还不是他们做主,直接以一个谋财害命的罪名定罪就行了,赶紧处斩,来一个死无对证。
“会不会是天字第一号刺客所为啊!他失踪了。”
张玉不禁怀疑了起来。
“你是说他们狗咬狗?”
朱棣愣了一下。
“也是不能排除掉这种可能性的。”
张玉点了点头。
闻言,朱棣皱起了眉头,有这个可能性。
但是,这天虚子未免也是徒有其表,不是说有法力吗?怎么轻易就被人家给宰了呢,这事情,不对劲啊!难不成,这家伙根本没有什么能力。
当然了,这也不重要了。
天虚子是一个很有名望的人,不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很多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他这一死,根本就瞒不住的,很快那就是传扬开了。
韩辰也听王府的人说了,感觉到有些诧异,这地方,治安还确实是挺不好啊!动不动就出现人命案子了。
还真是可怕。
“这种神棍,死了那是活该,到处骗人,妖言惑众。”
婉莹不屑的说道。
鱼寒衣则是默不作声,她认为自己做得也是足够隐秘的,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这要是游北苍不走得话,她还真不好下手的。
“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吧!把人家给骗得倾家荡产的,人家能不收拾他吗?”
韩辰想了想,这绝对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的。
一个神棍,把人家钱给骗完了,人家衣食无着,能不痛下杀手吗?这就是属于自找的,那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呗。
应天府,黄子澄也很快接到了线报,燕地有锦衣卫的存在,上次被杀了不少,后面又派了一些去,出了这种事情,自然是立刻上报。
“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天虚子居然死了,他不是有法力吗?”
黄子澄难以置信,在他眼里,天虚子那可是得道高人的,如何可能轻易丧命的呢,这不可思议。
“阴沟里翻船呗,再说了,这不是说,是被人家给刺杀的吗?一时半会的没有反应过来,也正常,他还不是肉体凡胎的。”
胡安则是不以为然。
“难道是燕王谋害的吗?”
黄子澄很难不这样怀疑。
“不可能,燕王不会害他的,就算是要害,也得等天虚子出了燕地再说,天虚子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不是想杀就能杀的,不可能是燕王所为的。”
胡安摇了摇头。
“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不是燕王的话,又是何人所为呢?天虚子从来也没有去过燕地,不可能在燕地有仇家的啊!”
黄子澄那是想不通了。
“这就不知道了。”
胡安摇了摇头。
“我想过不了多久,就会推出替死鬼来,尽快结案的,一般出了人命案子的话,凶手定然远走高飞,可是不好抓得,因此,寻找替死鬼结案那是必然的事情,这个天虚子死得冤啊!”
胡安笑了笑,他跟天虚子平日里又没有什么往来的,对方死了的话,跟他无关。
“天虚子死在了燕地,那燕王肯定也如坐针毡,倒也是一件好事,游北苍呢,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以他的本事,居然会失手。”
黄子澄很不淡定。
“是不是那个瞎子所为啊!这家伙不是会妖法吗?不是什么凡夫俗子,其手段,也是难以捉摸的,他是唯一一个,上了锦衣卫的必杀名单,还活着的人。”
黄子澄神情凝重。
“难说啊!那个瞎子不好杀,说不定他真会什么妖法的,传闻,他都能够让人死而复生。”
胡安摇了摇头。
“看来,这个瞎子,还真是收拾不了啊!以后必成大祸。”
黄子澄很是担忧,他叹了一口气。
“倒也是无妨,只要燕王垮了,树倒猢狲散,他又能做什么呢?”
胡安不以为然,他向来认为,瞎子不是主要目标,真正的目标,则是燕王,那才是大敌,心头大患。
而且,燕王对于锦衣卫的观感可是不好的,一旦其得势,说不定会对锦衣卫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