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贱女人???”
顾星冉瞳孔一震,目光如刀刺向不远处柔柔弱弱的女孩。
就是这个臭女人,抢走了她的盛世哥哥。
霸占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她凭什么???
一个个样样都不如自己的寒酸小丫头!
她肯定是看上了盛世哥哥的财富,才不要脸地去勾引他,拼命爬上了他的床。
这种女人就不该存在于这世间,她就该去死!
顾星冉死死盯着温桃窈窕的背影,双目猩红,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
“哦,没关系的,廖师傅。”
温桃好脾气地冲廖师傅点点头,闪身躲开。
“嗯……哼。”
老廖状似无意地轻咳了一声,飞快地瞟了顾星冉一眼,确定了她的判断。
眼前这个姑娘,正是他的行动目标。
“温顾问。”
老廖客客气气地请求温桃:“那边还有一堆道具要装车,你能不能帮帮我,都是精细玩意儿,这些男孩子毛手毛脚的,我怕他们给弄坏了。”
临时终止拍摄,还有几场戏没拍,道具得原封不动地拉回去。
美术道具大多是易碎品和温桃经手制作的仿制艺术品,她更了解如何保管。
“没问题,廖师傅。”
温桃大大方方,毫不客气地答应了老廖的请求,跟着他向堆放着道具的场地走去。
“啊啊啊啊!!!”
顾星冉忽然捂着小腹,蹲下身子,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星冉姐!星冉姐!”
小雨吓得惊慌失措,连忙冲上前,扶住顾星冉,一边焦急地问道:“你怎么啦?”
“星冉,星冉,你没事吧?”
“顾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啊?”
现场的一群男人全跑过去,围住顾星冉,关心询问。
“导……导演……”
顾星冉双手摁住右侧小腹,跪在沙地上,脸色煞白,额头冒着细汗,声音颤抖破碎地说:“我……我肚子痛的像是有刀在搅……我……我受不了了……”
说着,她就翻了一个白眼,昏倒在地。
“星冉!星冉!”
副导演吓得脸色煞白,抱起顾星冉连声呼唤。
“导演,星冉姐她不会是急性阑尾炎吧?”
小雨助理在一旁嘴唇颤抖地问道。
她上大学的时候割过一次阑尾。
急性阑尾炎发作的时候可疼了。
“哎呀!快!快来人!”
副导演立刻指挥在场的工作人员:“赶紧把星冉往车上抬,送回敦煌市!”
“是,导演。”
几个男人抱起顾星冉就往剧组的大巴车上跑。
不一会儿,现场就被清空了。
只剩下正忙着往皮卡上搬运道具的温桃和老廖。
“老廖!老廖!”
两人正忙碌间,老廖腰间的步话机响了起来。
“喂,是我。”
老廖拿起步话机按了一下,回答道。
“我们有急事,先回敦煌市了,你们也赶紧干活,装完车就往回赶,听到了没有?”
电话里的剧务向老廖传达副导演的指令。
“听到了。”
老廖抬头看了看远处扬起尘沙,摇摇晃晃向前驶去的剧组车辆,眼底浮上一层阴翳,缓缓勾起了唇角。
“温顾问,活干的差不多了。”
老廖,走上前去,从驾驶座拿出两瓶矿泉水,一瓶递给温桃,一瓶自己拧开,喝了一大口说:“喝口水吧。”
“谢谢,廖师傅。”
温桃已经渴的嗓子冒烟,接过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下午五点,
敦煌市,飞天大酒店。
“呸!这鬼天气!”
章一楠吐着嘴里的沙子,迈着长腿,往客房里走,嘴里骂骂咧咧。
沙尘暴的前奏已经开始。
早晨还蓝汪汪的天空,此刻阴云密布,黑沉沉的。
强劲的风裹着黄沙,在城市上空招摇过市。
“桃子!桃子!”
章一楠径直走向18楼温桃和美工姜可可合住的房间,站在门外敲门。
她这几天一直在一组拍摄,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温桃了。
得知因为天气原因,剧组暂停拍摄,撤回敦煌市,终于可以见到温桃了,章一楠就直接来找她。
“咦,一楠?”
房间门被打开,门缝里露出姜可可圆鼓鼓的小脸。
“桃子呢?”
一看开门的是姜可可,章一楠眨巴眨巴眼睛问。
“没见人啊!”
姜可可纳闷地挠挠头说:“我和你是一个组啊!”
“不是听说二组的人,也都撤回来了吗?”
章一楠不悦地蹙起眉头。
二组的拍摄场地距离敦煌市比较近,应该先抵达酒店才对啊。
章一楠心里莫名有点不安。
“那……我给桃子打个电话问问,看她在哪里。”
姜可可也觉得有点不妙,转身拿起了自己的电话,拨打了温桃的号码。
“滴——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听到电话里的回应,章一楠和姜可可的脸色都是一僵。
“我来试试。”
章一楠剑眉紧蹙,掏出手机,拨打了温桃的电话。
得到的是一模一样的回应。
“盛导。”
章一楠脸色阴沉,拨打了盛冬的电话。
“喂,一楠,怎么啦?”
盛冬正和副导演在20楼探望生病的顾星冉。
顾星冉经过医院检查后,确诊为肠痉挛,给了点药就回来了,并不是什么急性阑尾炎。
她此刻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装病。
“桃子,不见了。”
电话里,传来章一忧心忡忡的声音。
“你说什么???”
刚才还柔声细语的盛冬立刻变了脸,从椅子上一跳而起,对着电话大叫。
“桃子现在还没回到酒店,我打她电话打不通,完全联系不上。”
章一楠焦急地说。
她刚才还敲了好几个二组摄制人员的房门,询问温桃的情况。
那些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情。
令她更加担心。
“一楠,你别急。”
盛冬转头看向身边的副导演说:“沈副导就在我旁边,我问问他情况。”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装病的顾星冉,心虚地蜷缩了一下身体,纤长的睫毛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沈副导,”
盛冬愤怒地转头,质问身边的沈副导:“你今天撤回剧组的时候,没发现少了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