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的手段很是高明。
可她本来就愚蠢,又因为懒惰而没读多少圣贤书,所用的伎俩也是从话本里看来的……
装上吊的样子,不知有多少破绽。
秦轻芜和镇北侯都是素质高的人,哪怕知道她有做戏的成分,也来看她。
白宝珠还以为自己计谋得逞,便踢开了凳子,不许人上前救她。
镇北侯夫妇也不惯着她。
镇北侯假意说:“你虽然不是我亲生,但我自认对你已经足够负责。如今你既然想寻死,那为父也就成全你。”
“谁都不许动!就让她慢慢死!”
镇北侯一声令下,谁还敢动?
大家都低着头。
想笑,又不敢。
谁都看得出白宝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贪生怕死的白宝珠,在听到镇北侯这番话以后,顿时觉得一颗心都凉了……
“救,救我……我不想死……咳咳……”
“爹,娘!我错了!我不该……做戏……”
待她承认错误以后,镇北侯才甩出匕首,切断了白宝珠用来上吊的白绫。
白宝珠摔在地上。
那声音,听着都疼。
镇北侯接着道:“白宝珠,你以后就不是镇北侯府的二小姐,而是镇北侯府的义女。若你还是不甘心,那就回月亮村去吧。”
秦轻芜幽幽叹气:“宝珠,娘这次帮不了你,你好好反省反省吧。其实你爹也是为了你好,你别跟他置气。”
镇北侯夫妇一向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镇北侯是严父,秦轻芜就充当慈母的角色。
白氏家族看重品德,更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所以不仅对子女们要求严格,连对下人们也是多加约束。
白宝珠做出这样的事情,镇北侯夫妇没把她赶出白家,已经十分仁慈了。
可是白宝珠不领情。
尤其是在看到姗姗来迟的白若芙以后……
她没想到,白若芙竟然那么美!
明明是个山野乡村长大,可却出落得肤如凝脂,臻首娥眉。简直比年轻时候的秦轻芜还要美……
还听到她声音娇软,问:“宝珠妹妹可好?”
秦轻芜拦着,不让她进去看,道:“已经没事了。阿芙,走,咱们继续回去用膳吧。”
白宝珠看着他们三个离开的背影,心中愈发不平衡……
说什么疼她?一见了亲生女儿,就不爱她了!
镇北侯夫妇就是一对口是心非的贱人!
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死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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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了两日,秦轻芜带着白若芙去街上游玩。在天香斋用膳。
这里的饭食是白若芙在月亮村的时候没吃过的,她感觉很新鲜。
但也不会失了礼数。
秦轻芜派了嬷嬷教导白若芙礼仪。
嬷嬷说,白若芙很聪明,很多东西不仅一点即通,还能举一反三。
其实秦轻芜这次带白若芙出来,主要是为了带她见一个人……
“阿芙,有件事,娘要同你说……”
“娘有个手帕交,和娘同时怀孕,当时给你和她的孩子指腹为婚。”
当时秦轻芜月份大了,大夫能看出男女,便定了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