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杨康缓缓说道:“吐蕃,近一年来一直在河湟边疆挑衅我们,南边安南也是在边境集结大军,意图不明,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完颜齐美率先出列,拱手说道:“陛下,吐蕃不过是疥癣之疾,不足为惧。可安南此举,不得不防。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先摸清安南的真实意图,再做定夺。”
左丞相完颜齐美年龄已经很大了,又是百官之首,只想平安的落地。这个时代人还是那种一直干,一直干,干到死或者病的走不动为止,这是一个没有退休金的时代。
蒲察汉微微颔首,接着道:“齐美大人所言极是。
至于吐蕃,可先派使者前往,责问其挑衅之举,若其仍不知收敛,再动兵不迟。
如此一来,既显我朝仁义,又能占据先机。”
蒲察汉也没有看到占领吐蕃有什么好处,这个地方海拔高,物产贫瘠之地,而且人也很难适应那里的天气。
乌骨任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陛下,如今内忧外患,国库虽充盈,但连年征战损耗巨大。
若同时与吐蕃、安南开战,恐难以支撑。臣建议与吐蕃进行和谈,集中兵力应对安南。”
杨康有些微微失望,乌骨任现在也变得老成持重了,再也没有当年和自己一起策划先帝登基的豪情了。
也没有后来对抗先帝力挺自己的豪情了。乌骨任算是杨康的金国文教师了,虽然老金国文字现在都被杨康废除了。
可是杨康还是非常尊重乌骨任。
完颜听涛却不以为然,大声道:“和谈?哼,不过是示弱之举!
吐蕃与安南见我朝这般姿态,定会以为我们胆怯,日后怕是会更加肆无忌惮。依臣看,不如直接出兵,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完颜听涛比其他人更清楚,此时的国库状况,别说是打二场边境小战争, 就是四面同时打也不怕。
纥石烈良弼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听涛大人虽有魄力,但出兵之事不可草率。臣听闻安南与暹罗暗中往来密切,若是贸然进攻,恐暹罗会出兵相助,到时候腹背受敌,局势将更加复杂。”
杨康闻言也不住的点点头,中南半岛和世界屋脊都是这个时代中原王朝的软肋。
中南半岛的瘴气和毒蚊子,世界屋脊得高反都是会威胁人生命的存在。
徒单琼也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臣倒是有个想法。不如先在安南边境布下重兵,做出进攻之势,威慑安南。
同时派出使者,深入安南与暹罗,探查他们的关系以及真实意图。
至于吐蕃,可挑选精锐部队,在河湟地区进行军事演习,展示我朝武力,以战逼和。”
杨康接着补充说到,将西北行省驻扎的两个军运动到河湟地区进行高原适应性训练。
经过这几年调整,帝国有二十八个陆军步兵军,十五个陆军骑兵军,十个水师战队,八个近卫军。
每个行省还有归总督和兵部共同节制的内卫部队。
步兵第一军驻漠河,第二军驻三江源,第三军驻乌苏里和库叶岛。
第四军驻安东,第五军驻辽东半岛,第六军驻胶东。
第七军驻徐州,第八军驻建康,第九军驻余杭。
第十军驻泉州,十一军驻揭阳,十二军驻番禺。
第十三军北海,十四军南宁,十五军大理。十六军曲靖。
十七军南充,十八军成都,十九军汉中,二十军长安及潼关。
二十一军兰州,二十二军金城,二十三军洛阳八关。
二十四军襄阳及武关,二十五军贵阳,二十六军驻湖广。
二十七军和二十八军是原来完颜合达部队在西北行省,现在都加入河湟地区。
骑兵第一军驻包头,第二军鄂尔多斯,第三军驻大宁,第四军驻通化,第五军驻呼伦贝尔。
第六军驻长白山,第七军驻哈密,第八军驻漠东,第九军驻哈拉和林,第十军驻贝尔加,第十一军驻迪化,十二军驻伊犁。
近卫八军驻京畿地区,山西河北两地为京畿地区。
十二支水师第一舰队库叶岛,第二舰队北海道,第三舰队釜山。
第四舰队旅顺,第五舰队塘沽,第六舰队威海。
第七舰队吴淞口,第八舰队舟山,第九舰队马尾,
第十舰队琉球及台湾,第十一舰队香江,十二舰队北海。
然后抽调近卫第八军,步兵第八军前往河湟地区,骑兵第一军,第六军前往,
计划组建步兵第二十九军驻湖广永州,第三十军驻江南西宋城,三十一军驻阜阳。
这三个军组建完成后调拨入广信西准备入安南作战,同时调拨骑兵第五,第八,第九三个军南下。
组建骑兵第十三军驻和田,骑兵十四军驻罗布泊。
这个时代的罗布泊还是一个水草丰美之地,不是后世的一片荒凉地。沿着昆仑山脚下的冰山熔雪,水量充沛。形成大大小小的绿洲。
玉门油田也是杨康现在唯一能够开采到石油。没有办法,其他油田开采条件太差了,钻井深度太深了。
杨康主要还是发展煤化工,煤矿对于杨康来说是唾手可得的。
现在民用煤主要采用蜂窝煤。这个东西使用方便,耐烧,便宜,已经取代了柴火。
工业主要是烧锅炉用原煤,同时还有电力系统。
太庙正殿
戴权正带着十几个宦官在打扫灰尘,完颜绒带着几个宫女来到这里。
“戴公公,你让本宫好一阵找?”完颜绒居高临下看着下跪的戴权,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和厌恶的表情。
戴权低眉顺目的说道:“不知娘娘找小人有何贵干!”
“其他人都给本宫退下!”
“娘娘!这不合规矩!”
“天下不合规矩的事多了,不差这一件。”
其他人早已退出大殿,完颜绒的侍女也守在大殿外面。
完颜绒冷哼一声,轻声说道:“本宫想知道,当年先帝最后时光的想法,先帝最后有没有易储之心。”
戴权的身子猛地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恢复平静,额头贴地,声音发闷:“娘娘,先帝最后没有易储之心,陛下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戴权心里大惊,这个完颜绒不是皇上的妃子吗?她到底是哪方的人?山雨欲来风满楼,多事之秋。
“哼,狗奴才,少糊弄本宫!”完颜绒眼中满是怀疑。完颜绒说完,一脚踩在戴权的手背上。
木头鞋底压在戴权手上,戴权吃痛,却不敢反抗,只是连连磕头:“娘娘饶命,小人真的没有丝毫隐瞒。先帝临终前,只是嘱咐杂家要辅佐陛下。”
“辅佐陛下?就这么简单?”完颜绒显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