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遥遥的路」
「山野大雾里的灯」
「我是孩童啊 走在你的眼眸」
……
一首歌唱完，陈晨已经热泪盈眶，紧咬着嘴唇让自己不哭出声。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这首歌的词意义很好，我能知道是哪位作词家创作的吗？”
本来有些忐忑的楚乐童，听到这个一下子兴奋起来，“陈老师，这是我父亲创作的，就在前几天我说要当明星的时候。”
陈晨现在看楚凡的眼睛都闪着光，喜欢艺术的人，本身对有钱人不屑一顾，认为他们一身铜臭味，不过有才华的有钱人除外。
“楚先生，没想到您这么厉害，竟然能写出这么有深意的词。”
姜晴晴也开口打趣道：“楚凡当年可是我们公安大学的风云人物，一进入大学就直接上三年级，甚至直接成了外语系助教，他能做出什么，我都不奇怪。”
即使楚凡脸皮再厚，也被夸的不好意思，只有他知道，这首歌是他「偷」来的。
伸手搓搓鼻子，掩饰着尴尬，“我不过是借助前辈的荣光而已。”
他的意思是，这词是别人写的，我借来用用，不过其他人听来，又是另一种意思。
陈晨擦拭着眼角，“让你们见笑了，我父亲跟大伯都上过南棒战场，虽然他们都活着回来，但我小时候，就经常听他们说战场上的事儿，一听到这首歌，就有点情不自禁。”
楚凡也开口给她解围，“我也是军人世家，能理解你的感受。”
陈晨把目光转到楚乐童身上，“你音准不够，气息也不稳，对歌词的表达也不够投入，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没有感情。”
老师每说一句，楚乐童的脸就白一分，在她看来，老师这么说，就是告诉自己没有天赋。
此时的她眼睛里含着泪花，感觉陈晨再说她一句就能掉下来。
“这些都不是问题，经过一段时间系统练习，这些问题都能解决，不过你也要做好受苦的准备。”
楚乐童不敢置信的看着陈晨，眼泪一时间没控制住，顺着脸颊流下来。
“老师，您的意思是我可以？”
“当然，你的先天条件不错，加上你父亲给你写的歌，我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你。”
楚乐童直接扑进楚凡怀里，“耶，爸爸，老师答应教我了。”
看着女儿这么高兴，楚凡的脸上都是笑容，“我知道，你先站起来，陈老师还看着呢。”
楚乐童从楚凡怀里出来，低着头想一个犯错的小学生，“不好意思陈老师，我就是太激动。”
“可以理解，看来你是真的想当明星。”
听见陈老师也调侃自己，楚乐童就更加不好意思，“我就是希望大家都喜欢我唱的歌。”
“那你可要努力，听说你爸爸只给你一年的时间，也就是说你要付出别人四倍的努力。”
“陈老师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您失望。”
面试环节结束，楚凡赶紧让服务员上菜，怎么也不能让老师饿肚子回家。
饭局尾声，他直接谈起待遇问题，“陈老师，我不能白让你教乐童这孩子，在她上课的一年时间里，我每个月给你500块钱的补习费用。”
现在中级教师的工资也就100多块，大学老师只要没评上教授职称，工资都不会超过300块。
陈晨的脸上带着不喜，“楚先生以为我是看中钱财的人？”
楚凡表情一怔，心想：“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
“你利用业余时间给乐童补习，我付给你报酬，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陈晨表情淡然，“钱我不需要，虽然我们老师工资不算高，不过养活一家人还没有问题。”
“不过...”
话说一半，陈晨的的目光直白的看向楚凡，就连楚乐童都能感觉到她眼中的异样。
“您写的歌很不错，如果下次有好的作品，能否送我送我一首？”
楚凡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话，他还以为对方会提出过分的要求，甚至是得到自己的身体，虽然自己上了年纪，不过外表看起来，还是三十多岁的帅气大叔。
“陈老师也是歌手？”
陈晨摇摇头，“我不是，就是喜欢唱歌，毕竟我是音乐学院的老师，看见好的作品就手痒。”
楚凡赶紧答应下来，“行，这个条件我答应，我会写一首能配得上你的歌。”
在他看来，自己脑子里的经典曲目太多，只有被人演唱出来，才能证明它的价值。
楚凡开车将姜晴晴两人送回家中，没想到两人竟然是邻居，难怪能成为好朋友。
回家的路上，楚乐童就像是屁股上扎了钉子，一分钟都安分不下来。
“马上都要当明星的人，能不能有点姑娘的样子。”
听见楚凡的话，楚乐童双腿并拢正襟危坐，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爸爸，是这样吗？”
抽出空档看她一眼，楚凡嘴角微微上翘，带有一种不明的意味，“你要是话少点儿就更好。”
就这样一直到家门口，楚乐童没再说一句话，进屋的时候，见到谢焚尘也只是点点头。
谢焚尘倒是被女儿搞得一头雾水，拉着自家丈夫小声问道：“你儿女受刺激了？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
楚凡贴近她耳边，把车上的事儿跟她说一遍，“我感觉这样挺好，不用担心以后嫁不出去。”
谢焚尘看一眼女儿的房门，同意的点点头，“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几天。”
楚凡对此毫不在意，就算女儿嫁不出去，自己也能养的起，“先坚持几天再说，让我耳朵安静安静。”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楚凡开车把女儿送到音乐学院。
根据陈晨的安排，白天楚乐童要跟学生们一起学习乐理知识，晚上等她下班以后，会给徒弟开小灶，让她练习唱歌技巧。
“陈老师，您久等了。”
楚凡把女儿交到她手上，顺便还递给她几张纸，上面是楚凡写的歌。
陈晨看着开头的两个大字，“月光，这名字有意思，看歌词应该是江湖儿女的悲情故事，楚先生确定这首歌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