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萧嘉祈的耳根瞬间泛红。
活了二十来年,也就钟离雪澜这个口无遮拦的姑娘敢如此调戏自己了。
“啧啧啧,没眼看,真是没眼看。”萧嘉安摇摇头,将视线转到了其他地方。
三皇兄害羞的表情,实在是有些辣眼睛,他看不下去了。
钟离雪澜调戏萧嘉祈,也还算是进退有度。
眼见他耳根子都红透了,便不再多说什么。
等会儿把人逼得太过,指不定就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她随手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抿一口杯中香甜的果酒。
再次看向西拓国使臣团时,视线却和对面的拓跋玉儿对上了。
看着对方眼中满满的妒忌,钟离雪澜满不在乎。
甚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着对方举了举酒杯,随后一饮而尽。
这样的行为,在拓跋玉儿眼中,变成了挑衅。
“哼,不知所谓。”她冷哼一声。
坐在她旁边的拓跋阳曜听到之后,开口询问:“玉儿,怎么了?”
听到大皇兄的声音,拓跋玉儿的身体下意识一抖。
拓跋玉儿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这位大皇兄避之不及。
“没什么,大皇兄,对面那个女人,是谁?”
拓跋阳曜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入眼便是萧嘉祈和他身边的女人。
“那个?祈王妃,钟离雪澜。”
“她就是钟离雪澜?那她左右两边,谁是祈王?”
“右边。”
闻言,拓跋玉儿的视线又转移到了萧嘉祈身上。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此次大皇兄给她定下的目标。
长得倒是十分俊美。
方才这个男人进殿之时,她就注意到了。
没想到此人就是凶名在外的祈王殿下。
这长相,倒是与那般凶名好不匹配。
不过,她喜欢!
随着拓跋玉儿头一个站出来献舞,其余两个国家的公主郡主们也轮番跑出来展现自己的特长。
钟离雪澜算是明白了。
今日说是一场宴席,实际上就是各国女子们争奇斗艳的场合罢了。
其余三国的女子都已经表演结束,唯独剩下南萧国还未表演。
一位朝臣之女刚要站出来,拓跋玉儿就率先开口了。
“承贤帝,玉儿来之前,就曾听闻贵国祈王妃的名讳,听闻祈王妃乃是南萧国第一美人,不知今日可否有幸看看祈王妃的本事?”
承贤帝并未着急开口,而是看向了钟离雪澜。
南萧城之中,谁人不知钟离雪澜空有美貌,实际上是个不学无术的女纨绔。
就连承贤帝自己也不知道,钟离雪澜除了一身武艺之外,还有什么一技之长。
拓跋玉儿此次的目标就是萧嘉祈。
对于萧嘉祈这位王妃的名声,她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本以为她这么一说,钟离雪澜就会慌张。
没成想对方依旧淡定的坐在原位,嘴角还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拓跋公主的消息不大灵通,本王妃别的本事没有,杀人的本事倒是一绝,不知道拓跋公主想不想见识一下?”
闻言,拓跋玉儿的笑容僵在嘴角。
她也没想到,钟离雪澜的脸皮居然这么厚。
就这样明晃晃的承认了自己什么都不会?
再看周围南萧国这些人的脸色,似乎早就已经对钟离雪澜这种行为习以为常。
一时间,拓跋玉儿有些下不来台。
最后,还是承贤帝打了圆场。
“呵呵,拓跋公主见笑了,朕这位儿媳妇向来不拘小节,拓跋公主可千万不要被吓到才好。”
这时,拓跋玉儿也回过神来,妩媚一笑。
“怎么会呢?玉儿倾慕祈王殿下许久,此次来到南萧国,就是冲着祈王殿下来的,没想到祈王妃如此粗鲁,想必祈王殿下身边,也需要玉儿这般柔弱的贴心人吧?”
钟离雪澜:“......”
她粗鲁?
拓跋玉儿怕是没见过真正的粗鲁吧,竟然还觊觎她的男人。
钟离雪澜是什么人?
她可不会顾忌什么使臣团,更不会惯着拓跋玉儿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拓跋公主要是不会说话,这张嘴也不用要了。”
话音刚落,一颗花生米就直直朝着拓跋玉儿的嘴直射而去。
一旁的拓跋阳曜眼疾手快,伸手挡下了那颗花生米。
“真是没想到,祈王妃的武功竟然高深至此,本皇子佩服。”
拓跋阳曜将手藏在桌下,面不改色的开口。
没有人知晓,他的手,因为强行接下了那颗花生米,已经毫无知觉。
此时拓跋阳曜的内心满是震惊。
要知道,就连当初的萧嘉祈,都做不到如此。
没想到南萧国一个小小的钟离雪澜,内力居然比萧嘉祈还要深厚?
“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大皇子还是管束好自己的人,敢觊觎本王妃的男人,下次就不是一颗花生米这么简单了。”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两人就掐上了。
只有稍微眼尖的人才看到,方才祈王妃是弹了一颗什么东西过去。
具体究竟是什么,根本就无人能看清。
就连当事人拓跋玉儿,也根本不知道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自家大皇兄突然对钟离雪澜如此忌惮。
她更不知道,前一刻,若不是拓跋阳曜为她挡下了一颗花生米,她这张嘴就直接被射穿了。
“哼!本宫的大皇子乃是西拓国最勇猛的勇士,祈王妃如此口出狂言,未免太自视甚高了。”
话音刚落,拓跋玉儿就感受到身边的大皇兄朝自己投来一道瘆人的目光。
她颤颤巍巍的看向拓跋阳曜,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了。
“祈王妃说得没错,你这张嘴,再不会说话,就可以不用要了。”
拓跋阳曜用仅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大...大皇兄,玉儿知错了。”
拓跋玉儿虽然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但是在大皇兄这里,他说错了,那便是错了,容不得任何人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