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夜幕笼罩着城市,火锅店里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夜晚的寒意,显得格外温馨明亮。蔡子健和一众手下围坐在一张大圆桌旁,热气腾腾的火锅翻滚着,鲜红的牛肉在沸腾的汤汁中上下翻腾,诱人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店里。
他们一边大口吃着肉,一边畅快地喝着酒,划拳行令,吆五喝六,热闹非凡。蔡子健心情格外舒畅,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牛肉,仔细看了看,然后放进曹志远的碗里,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暗示着对他今日羞辱龙洪涛的举动表示赞许。
曹志远受宠若惊地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大哥的意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酒足饭饱,一个个腆着肚子,脚步踉跄,摇摇晃晃地走出了火锅店。
几个手下簇拥着蔡子健,在大街上摇摇晃晃,旁若无人地推搡着路人,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叫骂着。他们一路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像一群脱缰的野马。
酒精的刺激让蔡子健的膀胱胀得难受,他脚步踉跄,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推开挡路的人,跌跌撞撞地走向街边的公共厕所。昏黄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摇摇晃晃,如同鬼魅。
他迫不及待地推开厕所的门,一股刺鼻的尿骚味扑面而来。刚一踏进厕所,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尾随而入,隐藏在厕所深处昏暗的角落里,如同蛰伏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蔡子健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解开裤带,哗啦啦的水声在寂静的厕所里格外清晰。他一边放水,一边还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如何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将龙洪涛彻底踩在脚下。
就在这一刹那间,毫无征兆地,一只孔武有力、青筋暴起的大手犹如鬼魅一般从蔡子健身后的黑暗角落里猝然伸了出来!那只手就像是一把坚固无比的铁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刹那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如泰山压卵般袭来,令他几乎无法呼吸,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与此同时,另外一只粗壮结实的手也毫不留情地探出,精准无误地揪住了他的衣领。紧接着,伴随着一阵粗暴的拖拽动作,蔡子健整个人就像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布娃娃一样,被硬生生地拉向了厕所最深处那个隐秘的隔间。
这突如其来的恐怖袭击,完全超出了蔡子健的预料,使得他的内心瞬间被恐惧所淹没。极度的惊慌失措之下,他本能地开始疯狂挣扎起来。只见他的两条腿胡乱地蹬踢着,试图挣脱对方的束缚,但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那双手就好似两道坚不可摧的枷锁,牢牢地将他禁锢在了原地,任凭他如何奋力抗争,都难以挪动分毫。
此刻的蔡子健心急如焚,一心只想大声呼救,然而那只捂住他嘴巴的手实在太过用力,以至于他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所有的求救呐喊全都被无情地压制在了喉咙深处,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声低沉压抑的“呜呜”呜咽声。
四周的光线异常昏暗,头顶上方那盏破旧的电灯不停地闪烁着,忽明忽暗,恍若飘忽不定的鬼火一般在空中跳跃舞动。微弱而诡异的光芒倾洒而下,恰好映照在了蔡子健那张因极度惊恐而变得扭曲狰狞的面庞之上。
他的双眼瞪得浑圆,瞳孔急剧扩张,大到几乎要突破眼眶的限制凸出来一般。两只眼球里清晰地倒映出厕所内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污秽之物以及狭窄局促到让人感到窒息的逼仄空间。
借着那一丝微弱到几近于无的光线,他终于艰难地看清了那个袭击者的面容——竟然是龙洪涛!那张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庞,此时此刻却完全变了模样。它扭曲变形得令人难以辨认,每一道线条都充满了疯狂与暴戾,就像是地狱中最凶恶的修罗一般狰狞可怖,仿佛是刚刚从九幽深渊之下奋力爬出的恶鬼。
龙洪涛的双眼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火焰炽热而狂暴,犹如两座即将喷涌而出的活火山。其中蕴含的仇恨浓烈至极,那烈焰似乎随时都会喷射而出,将眼前的蔡子健彻底吞噬殆尽。
他紧咬着牙关,以至于牙齿咯咯作响,从牙缝间挤出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府,让人毛骨悚然。同时,他额头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宛如一条条青色的蚯蚓在皮肤下蠕动爬行,使得他的面目越发显得狰狞恐怖,恰似一头丧失理智、陷入癫狂的野兽。
看到这一幕,蔡子健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然一缩,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巨大手掌给紧紧攥住。那股强大的力量令他呼吸不畅,心跳也几乎停滞下来。
紧接着,一股彻骨的寒意自脚底如电流般急速上窜,眨眼之间便传遍了他的全身。这股寒意冰冷刺骨,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冻结成一尊毫无生气的冰雕,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置身于万丈寒冰铸就的无底深渊之中,无法自拔。
他瞬间明白了,他们之间长久以来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终于来到了你死我活的最后关头。他从未想过,龙洪涛竟然会如此狠辣决绝,选择在这个肮脏不堪的厕所里对他痛下杀手。
龙洪涛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那匕首的样式,和赵伟伦的那把一模一样,锋利的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令人胆寒的光芒,让蔡子健冷汗直流。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般缠绕着他的心脏,他拼命地扭动身体,想要挣脱身后那如同铁钳般禁锢的束缚,却无济于事。
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一般,只能从里面挤出绝望而凄惨的呜呜声。那声音带着深深的恐惧和哀求,似乎希望能够穿透龙洪涛那颗冷酷的心,祈求对方能够发发慈悲,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条微不足道的性命。
他拼尽全力扭动着身躯,每一块肌肉都因过度用力而紧绷起来,企图挣断身上那犹如铁索般坚固的束缚。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一切都是枉然,就好像一只不幸落入蛛网中的可怜虫,越是挣扎,反而越陷越深。
龙洪涛的目光冷若冰霜,宛如两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直直地刺向蔡子健。在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的怜悯与犹豫,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恨意,那恨意如同汹涌澎湃的怒潮,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蔡子健脆弱的心灵防线。
只见龙洪涛缓缓举起手中的匕首,那闪烁着寒光的利刃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他将刀尖准确无误地瞄准了蔡子健的心脏位置,毫不犹豫地狠狠刺了下去。
随着“噗”的一声轻响,第一下攻击已然奏效。锋利的刀刃轻易地刺破了蔡子健的皮肤,像一条贪婪的毒蛇迅速钻进了血肉之中。刹那间,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传遍了蔡子健的全身,令他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
他张大嘴巴,痛苦地呻吟着,口中喷出的热气在空中形成一团团白雾。与此同时,温热的鲜血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溅落在龙洪涛紧握匕首的手上,瞬间染成一片猩红。
紧接着,龙洪涛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再次发力,将匕首更深入地推进蔡子健的体内。这一次,匕首深深地没入了他的胸膛,直抵心脏。蔡子健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那种痛楚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艰难,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尽管如此,求生的本能还是驱使着他继续做着最后的挣扎,但所有的反抗此时都已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终于,在第三下猛力的穿刺之后,匕首彻底贯穿了蔡子健的心脏。他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随后便如同失去了支撑的稻草人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原本还在微微抽搐的四肢也渐渐停止了动弹,生命之光就这样无情地从他的眼中消散而去。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旺盛的生命力正在伴随着温热的鲜血源源不断地快速流失,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无法阻挡。恐惧如影随形,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他的咽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不甘则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在他心中肆虐蔓延,吞噬着他最后的理智。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他的眼前被一层浓郁的血红色所笼罩,宛如置身于一个血腥恐怖的地狱之中。耳畔边回荡着的只有自己愈发急促、近乎疯狂的呼吸声,以及龙洪涛那沉重而又粗野的喘息之声,两者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交响曲。
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眼前所见的一切景象都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扭曲变形了似的,不停地摇晃、旋转,直至完全失去原本应有的模样。
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如同一滩烂泥一般无力地瘫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然后彻底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整个人如同一块毫无生气的石头,直直地坠入到了那无边无际、永无光明的黑暗深渊之中……
龙洪涛站在蔡子健毫无生气的躯体旁,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对方。经过一番仔细检查,他终于确定蔡子健已经彻底断气。随后,他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探入厕所隔间下方的暗格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瓶事先藏好的漂白水。这瓶漂白水沉甸甸的,里面装满了透明且带着强烈刺激性气味的液体。
龙洪涛毫不犹豫地拧开瓶盖,将整瓶漂白水像倒水一般,尽数泼洒在了蔡子健的尸体之上。刹那间,刺鼻的漂白水味道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迅速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开来。那股浓烈的气味犹如无数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龙洪涛的咽喉,令他感到一阵窒息和不适。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也因咳嗽而微微颤抖着。
然而,龙洪涛并没有因此停下手中的动作。待咳嗽稍稍缓解之后,他再次俯身靠近蔡子健的尸体。只见他抽出匕首,轻轻地将刀尖浸入蔡子健尚未干涸的血泊之中。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刀刃缓缓流淌而下,宛如一条蜿蜒的细蛇。
紧接着,龙洪涛手腕一转,用染满鲜血的匕首在蔡子健苍白如纸的脸颊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随着匕首的移动,一个诡异至极的笑脸逐渐显现出来。那笑容扭曲而狰狞,仿佛是对蔡子健生前种种行为的无情嘲弄,又像是龙洪涛精心策划这场阴谋所留下的独特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