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秀秀看着老婆婆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对庄乾生说道:
“爷爷,您听到她说的话了吗?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呀,还觉得女孩读书没用。
想着把那么小的女孩嫁给一个年纪那么大的残疾人,这也太过分了吧。”
庄秀秀越说越激动,小脸都因为气愤而微微涨红了。
庄乾生看着孙女这副模样,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秀秀啊,这世间百态,各有各的难处。
不是每个女孩都有条件读书的,这就是各有各的命,咱也管不了那么多。”
李贺也接茬道,“走吧,先去吃饭。”
虽然庄乾生淘到了景泰蓝香盒。
但是这一顿饭几个人都兴致缺缺,结账的时候李贺和庄乾生抢着买单。
最终还是庄乾生以自己今天捡漏为由成功请客。
由于小型古玩交流会的缘故,前来参与的人络绎不绝,这花鸟市场附近的人流量比往日的多。
哪怕中午 12 点已过,此地依旧人声鼎沸。
刚从饭馆走出来,几人正准备继续闲逛,一阵喧闹声便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只见一处空地围一群看热闹的人。
庄秀秀扯着庄乾生的袖子撒娇道,“爷爷,我们过去看看吧。”
庄乾生本就宠溺孙女,见她这般模样,笑着点了点头。
几人到了跟前。
只见人群之中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大约四十上下的中年人。
周围摆了一堆碎瓷片和几个有裂缝的青花瓷器,以及一大口沾满黄土的箱子。
那络腮胡子男人,挺直了腰杆,清了清嗓子后,便开始介绍起来。
“我祖上那可是当大官的,家里收藏的瓷器海了去了。
想当年动乱的时候,我祖上将这些宝贝全放进箱子里,埋到了地底下。
前段时间,我家祖屋拆迁。
这一挖,好家伙,竟然挖出来两口箱子。
我好奇啊,就打开了其中一个,结果一看,里面净是些破碗碎瓷片。
现在就剩下这第二个箱子了,我心里头犯嘀咕,也不敢打开。
今儿个把它拿到这儿来,你们当中有没有谁感兴趣,买回去自个儿打开瞧瞧,说不定这里头就藏着个大宝贝!”
一听这个缘由。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地将那摊位围了个水泄不通。
林奇几人因来得较早,站的位置比较靠前。
够看清那堆瓷器的模样,以及那个毫不起眼的箱子。
只见那一堆碎瓷片,大多呈现出青花瓷碗的样式,其中有些约摸巴掌大小,尚保留着部分形状,而有些则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难以辨认其原本的轮廓。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青花瓷瓶,只是瓶口或瓶身有磕破的口子。
看这些瓷器的纹路痕迹,这些应该都是真东西。
只可惜损坏程度太过严重,大多都不值钱。
围观的人群里开始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
这时,有个好事者提高了音量问道:“大兄弟,你这箱子打算卖多少钱啊?”
络腮胡子男人闻言,伸出右手,将五指大大地展开。
“五千?”
络腮胡子男人立刻摇了摇头,纠正道:“五万!”
此语一出,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轻微的惊叹声。
不过,仍有少数几个不死心的人,将目光投向了那些瓷器,继续问道:
“那这些瓷器呢?怎么卖?”
络腮胡子男人有些犹豫地开口说道:“破口小的五千一个,破口大的三千一个,碎瓷片三十一片。”
众人听到这个价格后,脸上纷纷露出不屑的神情。
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散去了一大半。
一些懂行的人,脸上带鄙夷,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
“就这堆玩意儿,瞅着大多数都是清代或者明末时期的,还全都碎得七零八落的。
居然敢开出这么离谱的价格。
怕不是平日里爽文看多了,以为自己随便拿出个东西就能价值连城呢!”
“可不是嘛!还有那个箱子,瞅着也没多大,说不定里面塞的全是些碎瓷片,故意拿出来糊弄人的!”另一个人也附和着,声音中满是嘲讽。
“哼,傻子才会在这时候买,谁买谁上当!”
众人纷纷点头,对这离谱的报价嗤之以鼻。
尽管走了许多人,但古玩交流会本就人来人往,不少刚刚路过的人听闻这边的喧闹声,还是好奇地凑了过来。
李贺仔细端详着那些青花瓷器,摇头说道:“这些青花瓷器确实是真的不假,可就算是完整的,在市场上也不一定能卖到五千的价格,更何况那口箱子,谁都不知道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庄乾生则面带微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洞察世事,“不把价报高一些,怎么给别人砍价的空间。”
林奇看向那一口灰扑扑的箱子。
那箱子呈长方形,尺寸最多不过四十公分。
箱子的表面布满了土块,显然是刚从地下挖出不久,泥土裸露在外呈现出的颜色也是灰扑扑的。
然而,在阳光的映照下,那单调的灰色之下似乎还隐藏着其他杂色,像是抛光后的花岗岩一般,隐隐散发着独特的质感。
箱子的正面,有一块铁片充当锁扣,此时铁片上已然沾染了点点锈迹。
但锁扣处的锈迹有着细微的被清理过的痕迹,看得出来这个箱子应该被人打开过。
林奇好奇之下用系统一扫。
【物品】:装满青花瓷器的紫檀犀皮漆面箱。
【详情】:此箱采用珍贵的紫檀木材作为胎体精心制作而成的犀皮漆木箱,内部装有康熙年间官窑过墙云龙纹小碗、嘉庆年间青花师球图象耳炉、雍正年间青花山水人物纹盘……
【价值】:65 万。
大大小小的瓷器居然有7个之多,不过看这个报价估计都是有破损的。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现场一片嘈杂,七嘴八舌的问什么都有。
其中一个人满脸狐疑地问道:“老板,你这箱子该不会是盗墓盗来的吧?这上面还沾着土呢。”
络腮胡子男人一听这话,反驳道:“你可别在这儿血口喷人啊!这是我正儿八经翻修祖屋的时候挖出来的。我祖上当年可是威风凛凛的大官,这些瓷器可都是官窑出品,我犯得着去盗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