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主话一出口,其他卢家人也跟着附和,另外两家人也默默点头。
古舟燃还是年轻,听到卢家主的话,想着自家原本到手的第二名这就飞了,当即便附和道:“没错,而且,是炼器比试,她们那叫炼器吗?
她们那是投机取巧,那是走捷径,不公平。”
古道会的二长老被呛的一时语塞,看向宗大伯。
宗大伯上前一步说道:“这位禾姑娘,救了家父性命,是宗府的救命恩人,早在比赛之前,家父就认下她为孙女。
她是宗家人,代替祖父出赛,有何不妥。”
卢家主一挥手,满脸不屑:“什么干孙女不干孙女,就问你她在不在你宗家的族谱上?”
宗大伯:“干亲,如何上的了族谱?”
卢家主:“那不就得了,不在族谱,就不是宗家人,这比赛结果,我们就不认。”
宗堇棠上前,严肃的看向各位,随即对着二长老郑重行礼:“既如此,那取消宗家比赛成绩吧。”
宗大伯顿时就慌乱,正准备阻止,就听见宗老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说得对,既然不承认老夫的干孙女,那就取消比赛成绩吧。
我宗家少一项成绩,排名末等,各位是否满意?”
卢家主背手,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宗老也冷哼一声:“既如此,比赛结束,乖孙,跟祖父回去吧。”
说完,朝着二人招手,禾苗苗和宗堇棠手拉着手走到宗老身边,一左一右挽上他老人家手臂,就要离开。
五长老的脑子反应快,大步一跨挡住三人的去路,对着宗老说道:“宗老,留步,古道会还有关于镇海钟修复的事情,想要请教禾姑娘。”
禾苗苗连连摆手,“可别可别,请教可担不起,不过投机取巧而已,祖父,走吧。”
在场所有人,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
观赛的人不仅仅有四大世家,还有很多百姓,他们不知道锻造不锻造,但是镇海钟,他们也看了一辈子。
哪个好哪个不好,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
禾苗苗话的意思,摆明就是不肯再插手镇海钟的事情。
四大世家排名,跟老百姓没啥关系,但是镇海钟的好坏,关系到身家性命。
当下就有百姓大喊:“凭什么不算啊,人家修好了镇海钟是事实,干孙女也是孙女,凭什么不算。”
百姓二号:“对啊,不能你自己输了就眼红人家,有本事也认干亲去呀。”
百姓三号:“也没有规则说,干亲不算的,我家儿子吃喝都在干爹干娘家,凭啥不算。”
卢家主脸都黑了。
古舟燃还想辩解被他老爹拽了一把,也讪讪闭上嘴。
五长老对着宗老说道:“宗老,您瞧,这百姓还是慧眼如炬,比赛结果自然是要算数的,怎么能取消宗家成绩呢。”
宗老也就坡下驴,既然古道会给了面子,不能不接:“那好,那就先请古道会判定成绩吧。”
二长老和五长老对视一眼,另外一边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四家前两项比赛拿到的名次。
严家第一、宗家第二、古家第三、卢家第四,很巧,前两项比赛的排名是一样的。
至于最后这一项,谁第一,毋庸置疑。
宗家两场第二一场第一,按照比例来说,应该是总赛的第二名才对。
可修复镇海钟,宗家将二十座镇海钟全部修好,不仅仅是修好,是完美的复原。
严家完成了五座轻度损坏积五分,十座中度损坏积二十分,一共二十五分。
古家也一样,只有卢家,中度损坏的修复好六座,一共十七分。
卢家肯定是最后一名了,卢家主的挣扎也不过是想要宗家取消成绩,他还能争一争第三名。
二长老看向宗家修复好的镇海钟,下定决心,正要开口,严家家主也开了口,“其实,刚刚古舟燃说的也有道理。
咱们比的是炼器术,宗家两位姑娘虽然修复的多,可毕竟没有展现炼器技能。
可也不能说二位姑娘投机,依我看,不如依照第二场比赛的结果来算。
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展现的炼器之术,还是有说服力的。”
严家主说完,古家也没有别的意见,古道会要保宗家,就不可能取消成绩。
不取消成绩,那古家无论怎么算,也是第三名,争不争,没什么意义。
古山拉住古舟燃,退到了外围,评委的古家主也一样挪到一旁,表明古家的态度。
第二名的成绩对于宗家来说,也是出乎意料的。
可禾苗苗心里不是很舒服,但是吧,这个事儿说白了与她无关。
古道会想让她帮忙修复镇海钟,那是另外的价钱,和现在讨论的没什么关系。
禾苗苗打了个哈欠,默默往旁边站了站。
宗堇棠没有接话,一副听吩咐的样子。
二长老犹豫着,和五长老商量过后,决定严家第一,宗家第二。
宗老点点头,对这个结果没有表示任何异议。
准备离开,五长老又是一步挡在禾苗苗身前,态度缓和很多,问道:“不知姑娘是否有时间,在下...”
他话没说完,卢家主又跳出来,指着禾苗苗说道:“等等,我还有疑问。
就算她是宗老认下的干孙女,是宗家人没错。
可咱们比的是炼器,她会炼器吗?
她一个不会炼器的人上台凑数,这明显违反了比赛规则。”
古道会的二长老此时真恨不能把卢家主的头给拧下来,看着他时,眼睛都冒火光。
别的都还可以模糊,但是宗家让一位不会炼器的姑娘上台比赛,明显不合规矩。
禾苗苗微微笑了一下,转身看向卢家主,轻声开口:“我本来不打算计较的,但是卢家主不依不饶,那我就便要问一问了。
我祖父为何会腹泻不止,他老人家这么大年纪,刚刚在生死一线上抢回一条命,如今又被人下了泻药。
这件事,是不是说明,有人为了不让祖父参赛,用了如此腌臜下作的手段。
既如此,那整场比赛,是否公平,我觉得需要重新考量一下了。”
卢家主扯着嗓子对禾苗苗说道:“宗老拉肚子,那是他自己吃坏东西,你这姑娘,也太能赖了,这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