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堇棠还是犹豫,不是觉得这个方法不好,是她胆子小,她不敢干。
气的禾苗苗螺旋升天,不敢干?苍天,她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不敢干这个事儿。
人是要有自知之明,明知打不过而招惹,那是犯傻,但是如果逼急了,也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她就没有不敢一说,临死也得啃下一口肉。
好吧,或许她有底气,不管咋样,她死了能回到地府,大小也是公务员,搞不好被霸凌,也不过就是换个地方重开一局。
宗堇棠面对气的哑口的禾苗苗,怯懦的低着头,心中也在埋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
禾苗苗自己把自己安抚好,开口说:“只要你同意,我来帮你做。”
这次宗堇棠没有犹豫,马上点头。
“不是,合着不用你动手就行,瞧你这亮晶晶的眼睛,你是不敢动手啊,还是不想动手啊?”
宗堇棠抬起右手发誓:“我不敢,我是怕笨手笨脚被人发现,但是如果东窗事发,我就说是我干的。”
禾苗苗翻了个白眼,她也无所谓这个,反正她也没打算自己动手。
回到自己的宅子,看到床上仰面呼呼大睡的小毛球和干脆面,禾苗苗过去,把两个小东西提溜起来。
迷迷瞪瞪的看着禾苗苗,小毛球起床气炸毛中,被禾苗苗一个脑瓜蹦弹飞。
端坐,对着小浣熊说道:“干脆面,你吃我的喝我的也有些日子,这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得干活打工,懂不懂?”
小浣熊两只爪子抓握在一起,怯怯的盯着禾苗苗,点点头。
禾苗苗满意的笑了,把一个特制的小挎包,挎在小浣熊身上,然后掏出瓷瓶在它面前晃荡:“看到这个没?
一会儿,跟我去宗府,你就留在那,找到宗府用水的水井,然后悄悄把这瓶丹药,倒进井里。
你的工作就完成了,对任务内容,还有什么疑问吗?”
小浣熊拉开自己的挎包,看着里面空空如也。
下一秒,禾苗苗把几颗瓜子放到它的背包里。
小浣熊很高兴,从禾苗苗手里拿过那瓶丹药,打开看了眼,放进自己的背包里。
动作很是娴熟,禾苗苗都怀疑,这货之前是不是干过。
然后,小浣熊指了指爬回床上的小毛球,又指指自己。
禾苗苗明白它的意思,答应道:“可以,让你毛哥和你一起去。”
晚上,宗堇棠提心吊胆一整夜,就怕外面传来声音,一点风吹草动她都吓的起来张望。
禾苗苗在家撸猫,禾咪咪醒来,发现两个小伙伴不在家,喵喵叫了两声。
禾苗苗随意回答:“它俩打工去了,等你好了,也得出去干活,白吃饭可不行。”
夜黑风高,两个小家伙行动特别顺利。
小毛球带路,身后跟着狗狗祟祟的干脆面。
畅通无阻的找到宗府的水井,四下张望之后,干脆面偷感很重的把毒药倒进井中。
回头就瞧见它毛哥,鼻子不停的动,然后拉着它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第二天一早,宗堇棠没有等来两个小家伙,也没有听到外面有动静。
提着心不敢轻举妄动。
禾苗苗这边,正睡着,脸感觉被拍了两巴掌。
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瞧见干脆面正张开爪子,一下一下的拍在她脸上。
“咋的,扇老板嘴巴子,你也是有种。”坐起身,揉着眼睛,禾苗苗还不忘损两句。
小浣熊从自己随身的挎包里,捧出一把金瓜子,放在床边,接着又捧出一把,一共三把金瓜子,最后还剩下几颗,它一个个捏出来。
低着头,眼睛向上看,总是一副怯懦胆小的表情,往外掏金瓜子的动作,特别像小弟给老大上供。
禾苗苗这刚睡醒啊,就瞧见一小堆儿金瓜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本职工作完成了吗?”禾苗苗问道。
干脆面点头,把空的瓷瓶给了禾苗苗。
“你完成工作后,还干了点私活儿?”
干脆面点头,把金瓜子又往禾苗苗那边推了推。
禾苗苗笑笑,拿出一袋核桃味瓜子打开,给了干脆面。
金瓜子,换了一袋五块钱瓜子,干脆面开心疯了。
下午,宗府就乱套了,所有人都开始皮肤溃烂,每个人出现溃烂的部位不同,但是全都有。
只有宗老和一直守在宗老身边的宗堇棠,还有两天都在外面忙,没有回过家的宗五叔没事儿。
当宗五叔慌慌张张跑来找禾苗苗的时候,她正尝试着炼器。
听见院子外有马车的声音,禾苗苗手一挥,将九龙鼎收进空间镯。
打开房门,就看见急忙进来的宗五叔。
“五叔,您怎么来了?”瞧见这样的五叔,禾苗苗明白,计划成功了,装作意外的关心询问。
宗五叔抹了把额头的汗:“出事了,禾姑娘可千万帮帮忙啊。”
禾苗苗满脸疑惑,明知故问道:“出什么事儿了?是宗老?”
“不是,宗府所有人,都开始皮肤溃烂,和老爷子中毒后的迹象一模一样。”
禾苗苗惊慌的大声喊道:“堇棠呢?堇棠中毒了?”
宗五叔摆手:“没有,堇棠没事儿,堇棠在老爷子房间不出去,躲过这一劫啊。”
禾苗苗松了口气,倚着门框,看着自己的手指:“哦,堇棠没事,宗老也没事,看五叔您也没事。
至于其他人,关我什么事儿。
五叔,进来喝杯茶?”
宗五叔都傻了,她说什么?关她什么事儿?
嗯?也对啊!
想起之前,宗家人对禾苗苗的态度,五叔的脸皮儿发烫,他一时心急,也忘了,现在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人家姑娘在宗家受了委屈,唉!
看宗五叔失落的样子,禾苗苗还是好心开口说道:“五叔您放心,如果他们中的毒和宗老一样。
那这个毒只会烂人,不要命的。
再说了,您不应该查查,到底是谁,这人心也太黑了,一开始想害老爷子,现在想灭了全家啊这是。”
宗五叔想了想,又否定的摇头:“不会的,全府的人,包括洒扫下人,都中了毒。
有人想害大家,没必要给自己也下毒啊。”
禾苗苗双手一摊:“你看,他自己也中毒的原因,就是这个啊,摆脱嫌疑啊。
毕竟像您说的,总不能给自己下毒吧。
他肯定有解药啊,他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