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骂得脸色铁青,一甩手指向秦淮茹,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秦姐,我就问你一句,我做的这些事,全是为了谁?”
“你就这么看着不吭声?我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也有你的份?”
秦淮茹皱了皱眉头,却没有抬头看傻柱一眼,只是轻声说道:“傻柱,这事儿你别牵扯我,我家里还有孩子,我管不了你。”
听到这句话,傻柱心里顿时一阵凉意涌上,整个人像被冰冻了一样。
他咬着牙,眼神中满是失望:“秦姐,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一句‘管不了’就打发我?真是人心比黄连还苦!”
他一转头看向一大爷:“一大爷,你平时不是最讲理的吗?你来说说,这事到底该怎么算?”
一大爷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看贾张氏:“贾张氏,这事确实傻柱帮过你。”
“你现在可不能翻脸不认账,要不然,就让傻柱住你家,总不能让他露宿街头吧?”
贾张氏一听,顿时跳了起来,声音尖利得像个茶壶:“不行!他住我家?那还不如让我睡大街!我们家已经够乱的了,还要收留他这个惹事精?”
秦淮茹也连忙附和,脸上满是厌烦:“一大爷,我家里还有孩子呢,您也不是不知道,傻柱现在这样,别吓到孩子了。”
傻柱听到这里,彻底心灰意冷。他的眼神逐渐黯淡下来,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喃喃自语:“呵,真是人心冷漠啊……秦姐,你让我太失望了。”
院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下来,只有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嘴里还在喋喋不休,而傻柱的背影则显得格外孤单落寞。
傻柱站在院子里,双眼无神,像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
他的心里翻江倒海,满是委屈和不甘。
这时,三大爷叹了口气,摸了摸胡子,说道:“哎呀,傻柱这模样,都是当初分家闹的,何卫国家本来就有傻柱一间屋子,现在这么过分,也该让傻柱住回去!”
这一句引得众人点头,贾张氏第一个跳出来附和:“对对对!何卫国凭什么赶人走?”
“房子本来就有傻柱一份,他怎么这么心黑,自己一个人住得舒舒服服,也不管管傻柱!”
傻柱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了几分火气。他咬着牙,攥紧拳头,嘟囔着:“对啊,凭什么?我可是他大哥,他凭什么过得这么好,还不让我住?”
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许多人都觉得三大爷说得有道理,院子里的气氛逐渐热了起来。
就在这时,何卫国从外头回来,刚一迈进院子,就见大家围成一圈,窃窃私语。
他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这是干什么呢?又在讨论什么大事?”
一大爷见到何卫国,清了清嗓子,走上前说道:“卫国啊,傻柱现在没地方住,我看不如就让他住你家吧,毕竟他是你大哥,也算是亲人。”
何卫国听了,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却带着一丝嘲讽。
他扫了扫众人,最后目光停在傻柱身上,语气冷淡:“哟,傻柱,您这是怎么了?没地方住了,还想住我家?当初分家的时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吧,现在赖得着我?”
傻柱一听,脸涨得通红,咬着嘴唇半天没吭声。
贾张氏见状,急了,大声嚷嚷道:“何卫国,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傻柱可是你大哥,你眼看着他流浪街头,也不管管?做人还能这样!”
何卫国冷笑一声,盯着贾张氏,语气凌厉:“贾张氏,你还真是惯会挑事儿。”
“当初分家清清楚楚,傻柱早就搬出去住了,现在住得不好,赖得着我?再说了,他不是还有你们贾家吗?怎么不去你家住?”
贾张氏被怼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何卫国扫视了一圈众人,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好欺负,傻柱现在这个样子,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赖不得别人。”
“谁再敢跟我说这个事,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再开口。傻柱愣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却硬是没敢说出一句话。
何卫国看着这场面,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家,把门“砰”地一声关上,留下一院子人面面相觑。
傻柱这一阵子灰头土脸地住在院子里的牛棚,满脸颓废。
每到傍晚,凉风穿过牛棚,他就忍不住搓着双手骂:“这什么日子!何卫国,早晚有一天让你跪着求我!”
聋老太看了几天,也觉得心软,指着傻柱骂了几句:“行了,别在那窝着了,给我回来,别让我再听见你喊闹!”
傻柱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收拾东西回了屋,但心里却越发觉得委屈。
几天后,傻柱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磨磨蹭蹭地去了厂里。
一路上他低着头,生怕路人认出他来,毕竟“疯子媳妇”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他刚踏进后厨,就听见一阵窃窃私语:“来了来了,那疯子媳妇可真是‘贤惠’啊!”
“要不咱这后厨缺人,让傻柱再回去当一回媳妇!”一句句嘲讽让傻柱的脸像锅底一样黑。
“你们闭嘴吧!再说信不信我砸你们的锅!”傻柱气得拍着案板,满眼冒火。
然而众人听了更是哄堂大笑,压根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
这时,一个师傅打圆场:“行了行了,别笑了,杨厂长叮嘱过,别再议论这事,工作要紧!”虽然笑声渐止,但每个人看傻柱的眼神里都带着掩饰不住的戏谑。
傻柱恨得牙痒痒,正咬牙切齿地憋气。
忽然见许大茂从旁边溜过来,满脸不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傻柱啊,真是活该啊!你看看咱俩,一个被疯子折磨,一个被何卫国压着!咱们不一样惨?”
“你来干什么?”傻柱有些防备,瞪着许大茂。
许大茂凑近,压低声音道:“干什么?当然是商量对策啊!我看这厂子里,何卫国蹦跶得欢,咱们就这么看着?”
傻柱眼里闪过一丝狠劲,咬着牙道:“我当然不想看着他得意!都是他害得我,我能咽下这口气?”
许大茂嘿嘿一笑:“那就对了!这样,咱们继续散播点他和于海棠的谣言。”
“这年代,风气多重要啊!咱们让厂里人看不惯他,他丢脸了,再慢慢把他撵出厂子,咱再接着算账!”
傻柱听了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行,这次我听你的,但得有用,不然别怪我翻脸!”
许大茂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副“你放心”的表情,心里却暗暗发笑:“傻柱就是个好棋子,等事情成了,自己收拾不了何卫国,还能让傻柱背锅,简直一举两得!”
傻柱一脸怒气冲冲地冲到何卫国部门,便嚷嚷开了:“何卫国,你给我出来!我倒要问问你良心在哪儿?”
“咱们可是兄弟,你却逼我住牛棚!还有,听说你还和厂花于海棠不清不楚,你这人还有点廉耻心吗?”
何卫国从屋里慢悠悠地走出来,嘴角挂着冷笑,单手靠在门框上,打量着傻柱狼狈的样子:“傻柱,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敢不敢先摆出来让我听听?”
“良心?咱俩的账先清清楚楚,你有资格跟我谈良心?”
“我……”傻柱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嘴唇哆嗦了几下,竟一句有力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心里明白,自己的确理亏。
之前偷东西、赖账、散谣言……每一件事何卫国都没冤枉他。
“说不出来了吧?”何卫国话锋一转,声音愈发冷冽,“你住牛棚是自找的吧?当初分家的时候闹得欢,现在来哭诉?”
“还有,厂花于海棠是你能编排的吗?我今天警告你,别给我惹麻烦,不然我让你这次连牛棚都住不上!”
围观的厂里工人越聚越多,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指指点点议论着。
“傻柱也太不要脸了吧,怎么还有脸质问何卫国?”
“就是,他那些破事还少?现在倒是来装可怜了!”
“活该!早就说了,作恶多端迟早得报应!”
傻柱听着周围的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地瞪着何卫国,恨不得扑上去跟他拼命,但周围这么多人,他终究还是没胆子。
他气急败坏地骂道:“何卫国,算你狠!别太得意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是吗?”何卫国双手抱胸,冷冷一笑,“那我等着你的‘一天’。不过在那之前,你要是再敢散播我和于海棠的谣言,别怪我不客气。”
傻柱站在原地里,呆若木鸡。
他本想通过闹事让何卫国丢尽脸面,没成想事情翻了个个儿,成了众人取笑的对象。
他嘴角抽动几下,眼里含着怒气却又夹杂着说不出的委屈,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他低头看着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喃喃道:“怎么到头来,倒是我成了个笑话?”
正当他垂头丧气的时候,几个厂里员工从旁边经过,压低了声音却故意让他听到似的:“你听说了吗?秦淮茹最近跟许大茂走得挺近,好像还在商量啥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