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片闲散的午后氛围,众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着傻柱的下落。
突然,有人调侃了一句:“你们说,傻柱会不会是去找那个寡妇了?一高兴就不回来了!”
话音刚落,众人哄堂大笑起来,有人接茬:“可不是嘛,傻柱这人啊,心里装的就那点事。”
“说得对,吃饱了饭就想女人,他能干啥正经事?”另一人不屑地摇头,语气满是轻蔑。
这时,院门口传来一声冷哼,许大茂拄着拐杖气哼哼地走了进来,脸上的怨气比院门口晒着的衣服还明显。
他一听到大家议论傻柱,顿时火气更大,冲着人群吼道:“傻柱?别提那傻柱了!不上班就知道混日子,还敢天天想女人?就他那熊样,哪儿来的资本!”
他的话音中透着满满的不屑,眉头紧锁,仿佛巴不得傻柱倒霉。
众人被他这一吼,也都暂时收住了笑声,纷纷转头看向他。
一大爷坐在椅子上,听到许大茂的骂声,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不对啊,昨天不是还说傻柱被狗撵了吗?这都一天一夜没见了,不会真掉哪儿了吧?”
三大爷站在旁边,摇了摇头:“不可能吧,傻柱那嗓门,真要被狗追,能吼得整个院子都听见!”
许大茂冷笑一声,抱着膀子说道:“哼,他要是有胆子吼才怪了!我看啊,十有八九是去哪儿蹭好吃的了,吃得肚子溜圆了,晚上就会自己跑回来!”
一旁的聋老太闻言,冷哼一声,敲着拐杖说道:“要真是这样,那他也算活该!整天不干正事,哪天真出了事,也别怪院里人没提醒!”
许大茂哈哈大笑,点头附和:“就是就是!等着吧,晚上没准就见他屁颠屁颠地回来了,脸上还能带着油光呢!”
众人一听,又是哄然大笑,甚至有人故意学着傻柱平时夸张的动作和表情,惹得一片欢声笑语。
只有一大爷摇了摇头,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低声嘟囔:“这傻柱,要真是出什么事,那就麻烦了。”
不过,此时的众人并未把一大爷的话当回事,反而继续调侃起傻柱的日常窘态,院子里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热闹模样。
然而,这份喧闹中,却隐隐藏着几分不安的情绪,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何卫国一边从厂里走回家,一边听着路上人来人往的议论声。
几个路人站在街边,有说有笑地聊着:“哎,你们听说了吗?那废弃厂的疯子最近更疯了,天天嚷嚷‘媳妇’,嗓门大的半条街都听得见!”
另一个人凑过来,压低声音却忍不住带着点戏谑:“我听说,晚上那厂子还传出什么惨叫声,啧啧,指不定是哪个倒霉蛋让那疯子抓住了。”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谁倒了八辈子霉进了那地方。”
其中一个人摇头感叹,又故意压低嗓音学着疯子的语气,喊了一声“媳妇儿~”引得众人大笑不止。
何卫国走过时听了个热闹,嘴角微微一扬,懒得多听,也没当回事,甩了甩手中的饭盒,快步向院子走去。
一进院子,立马感受到不同于路上的气氛。
院子里三三两两站着人,似乎都还在为傻柱的失踪议论纷纷。
一大爷坐在藤椅上,看到何卫国回来,立刻抬手招呼道:“卫国,下班回来了?我问你个事儿,你今天上班有没有见过傻柱?”
何卫国听到“傻柱”两个字,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把饭盒放在院子中央的水台上,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傻柱?我上班能见到他才怪!您别问我,我又不是他的保姆,怎么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一旁三大爷听到这话,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傻柱,还真是成天让人不省心。”话里虽带着抱怨,可语气里却隐隐透着担忧。
聋老太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冷哼了一声:“人要是真出事了,也别怪大家没提醒他,成天不着调,迟早惹祸。”
何卫国听得更乐了,挑了挑眉头,语气里满是调侃:“说不定,他又跑哪儿蹭吃蹭喝去了,兴许晚上就自己滚回来了,您几位不用操那闲心。”
一大爷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但愿吧,这要真出了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何卫国一听这话,倒没多搭理,拎起饭盒迈步往自己屋里走去,临进门还不忘回头冲着众人甩下一句:“您几位慢慢猜,我可没时间给他操心!”
何卫国听见院里一大爷阴沉的声音传来,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
他懒洋洋地靠着门框,眼里满是戏谑。
“一大爷,您这话可别乱说啊,我怎么就无情了?傻柱是我大哥,那也得看他做了什么吧。”
何卫国语气轻快,却带着几分冷嘲热讽,“再说了,您这么操心傻柱,不如直接去找秦淮茹问问,毕竟她才是天天关心傻柱的人。”
院子里一阵哄笑,三大爷摸了摸胡子,笑着打趣:“何卫国这话也没错啊,秦淮茹可是一向把傻柱当摇钱树,这会儿人不见了,她还真该出来说说。”
一大爷被何卫国顶得脸色发青,哑口无言,却还是板着脸:“卫国,话不能这么说,傻柱再不靠谱,也是院里的人。你这么说,像话吗?”
“怎么不像话?”何卫国嗤笑了一声,眉毛一挑,“一大爷,您这是打算替傻柱撑腰了?那不如您先去打听打听他跑哪儿去了吧,别到时候闹笑话。”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一阵低低的喘息声。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秦淮茹扶着气喘吁吁的贾张氏一步步挪进来。
贾张氏面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看起来疲惫不堪。
有人低声嘀咕了一句:“哟,这不是吃了狗屎的贾大妈吗?怎么又折腾回来了?”
话音未落,院子里便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几个人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偷笑。
一些好事者还故意装作不经意地嗅了嗅,捏着鼻子嚷道:“哎呦,真是臭啊!贾大妈这是医院回来没洗干净?”
贾张氏一听,脸色更难看了,气得直瞪眼,嘴里骂骂咧咧:“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看着我笑,啊?看着我笑?我可是让狗给害了,怎么一个个还落井下石!”
秦淮茹连忙扶着贾张氏,抬头看向众人,强压着怒火说道:“行了,行了!你们爱看笑话就看吧,反正贾大妈也不靠你们吃饭!”
何卫国见状,冷笑一声:“哟,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全院的人都欠你们贾家一条命呢。”
贾张氏闻言,猛地指着何卫国喊道:“何卫国,你这小瘪三最没良心!还不如傻柱!至少他会帮忙,哪像你,冷血!”
何卫国不怒反笑,悠然自得地回了一句:“贾张氏您这话说得好,既然傻柱那么好,那您还是赶紧去找他吧,别在这儿耽误功夫了。”
众人听得一愣,再次爆发出一阵笑声。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反驳。
院子里又恢复了热闹的议论声,有人小声感慨:“这贾张氏可真是自己作的,吃了狗屎还不消停。”
一大爷见贾张氏瘫在椅子上喘息,忍不住皱眉,走过去沉声问道:“贾张氏,傻柱这几天没见人影,你知道他去哪了吗?总得有个说法吧。”
贾张氏一听,眼睛一翻,满脸不耐烦,狠狠地挥了挥手:“鬼知道!死哪去了都不知道!也许被狗吃了,也不是不可能!”语气尖刻,像一根刺扎进众人耳里。
院子里原本小声议论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纷纷抬头看向贾张氏,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三大爷摸着下巴,皱眉道:“贾张氏,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傻柱平时对你们家那可是掏心掏肺的,这种话,未免太绝情了吧?”
“就是啊。”有人低声附和,“这可是你家傻柱,又不是外人,说这种话,真是太过分了。”
贾张氏被几句话堵得脸色涨红,嘴里不服气地嘟囔:“我还不能说实话了?他要是真有本事,早该回来,谁让他不争气!”
众人面面相觑,私底下小声议论开了。“这贾张氏,真是恩将仇报啊。”“可不是嘛,平时傻柱帮她家干了多少活,最后落得个被骂‘死哪去了’的下场,真可怜!”
正当院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时,院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个人,气喘吁吁地喊道:“不得了啦!我刚从废旧厂那边回来,看见傻柱在里面,好像被关住了!你们赶紧去看看吧!”
此话一出,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傻柱?怎么会在废旧厂?”一大爷猛地站起身,满脸惊讶,“出什么事了?”
“谁知道啊!”那人摆了摆手,喘着气说,“我路过的时候就听见厂里有人喊,声音惨得吓人!进去一看,竟然是傻柱,他被绑着呢!赶紧找人去救吧!”
众人一听,都吓得愣住了,随即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