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清醒的矮个男子,听到这小娘子,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如此凶狠的话,只恨不得自己也一样昏死了过去。
只得缩着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只求自己是个小透明,绕过他的‘命根子’,免得落得管事一个下场。
房门处的动静,文淑只瞥了一眼,就没再关注。
她并不是什么暴虐的人,不过看着这人仗着这点子玩意祸害人,还准备祸害到她面前来了,这没碰到就算了。
既然碰到,也绝不会过这个为民除患的机会。
走到那肥胖中年男子身后,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后背,好心问道“哎,你不是说要叫我见见世面吗?
躺在这里做什么,你不起来,躺在地上我如何见世面”
就跟平常交谈一般,语气没有半点异样。
那男子除了刚开始嚎叫两声,后面就歇了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难以接受现状的原因。
“女侠饶命……”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小的,小的做牛做马报答您……”
文淑冲着珏玉指了指,院子转角处角落里的一个木头墩子。
珏玉见状,将手里的木棍子随手一扔,稳稳的横在一旁堆着木材的垛子上。
抱过去,一弯腰轻松抱着那个需要两个人环抱过来的巨大木墩子, 往文淑这边跑。
要知道,这木头墩子虽然不高,可却沉得很!
一般这个体量的木头桩子,需要两个成年男子配合才能搬走。
和文淑习以为常的不同,那个矮个子男子,见到瘦瘦弱弱的珏玉这般手段,只恨不得没有来过这个院子里为好。
还有那个看着说话慢条斯理,温温柔柔的,手里沾着血可却面不改色。
“你还能听得见吗?”
珏玉将木桩子搬在院子中央,文淑就这样大大咧咧跨坐了上去,另一只脚还搭在那肥胖男人的肩膀上。
手里卷着扇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的一块破布,擦拭着半隐在蒲扇里面扇骨。
胡乱擦拭了两下,像是什么脏东西一般,将刚才那破布扔得老远。
半天没有回应,文淑也不恼。
将上面的扇面掀开,露出里面削铁如泥的扇骨在男子肩膀上擦拭。
嘴里还威胁道,你要是不说话,那我就只好让我的扇子帮你说话了。
说着扇子一收,在手心转了个圈,就直冲着那肥胖男人的门面而去。
“姑奶奶,收下饶命。
求您收下饶命。
小人听得见,听得见!”
扑面而来的杀意,让他也顾及不得其他,连忙打起应付这个笑面杀神。
这姑奶奶手里的东西,可真是不是开玩笑的,这一言不合就动杀手,也不知道是哪尊神佛。
“啐……”
玄一这个时候,摇摇晃晃站在文淑身后,听着这个刚才还对自己出言不逊,污言秽语的人喊姑奶奶,火气直冲天灵盖。
“就凭你喊我家姑奶奶,也也配”
中年男子早就被痛迷糊了,听到玄一这般骂到。
也囫囵点头应道“是,您说的的是,小人不配。
小人错了!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扰了小人!”
一边求饶,一边挣扎着想要起来。
奈何好几次,因为身下的剧痛,都无法起身。
除了文淑的脚还搭在他肩膀上的缘故外。
文淑手里把握着手里在扇子,听着玄一讲述着他们的遭遇。
手里捏着扇子手柄越来越紧。
原来这人不住在这里,也不知为何这两天经常往他们后面这住的地方逛,因为都是男子居住的地方,更何况他又没有贵重的东西在身,又仗着自己一身功夫。
对这个腆着肚子的中年男子并没有在意。
那晓得,从女郎哪里回来,回到屋子见老六睡在床上还没有醒,眼瞅着时间还早。
心里想着女郎嘱咐过,这老六赶远路,让他多休息片刻,也就没有着急。
坐着等,见着桌子上还有剩余的茶水,也没有多想。
那那晓得,他喝了一杯还没有多久,就感觉不对,浑身软绵无力不说,脑袋还昏昏沉沉。
也正在这个时候,他的房门被这三个宵小从外面撬开。
三人进屋子后,见他坐在桌子旁,没有倒下的他也是一惊,不过几番试探后,发现他也着了道,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们三人进屋的时间赶巧巧,正好赶上轮值的时间。
这个时间点,在这小院里住的人,要么去吃早食去了,要么就去睡换值去了主人面前听差遣去了。
正好赶了巧,也让着三个歹人将他和老六从房间里拖到这里没有被人发现。
这院子被用来存放柴火,距离远不说,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来。
所以就像现在———这中年男人叫破喉咙,也没有引一个人过来看个究竟。
听完这些,宝菊就差点羞〃?〃得找一个草垛子躲起来才好。
………
但是对‘见多识广’的文淑听着脸上毫无异色,转头看了看有些不自在,从脖子红到更多根的玄一。
关切问道“你……
你们没事吧!”
“这人渣,有没有将你们如何——”
说着眼睛从他们身上飘过,有瞬间挪开。
“主人,没有,绝对我们,我们安全着呢……
您忘记了,我可是有功夫在身上的,况且那茶水我喝的也不多,所有并不像老六那般人事不知”
“哎,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可别因为为我干活,让你们枉失了清白……”
玄一听到这里,只求女郎可别说了,虽然这腌渍玩意儿没得逞,可是这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要是那些兄弟知道了他和老六这这般奇遇,他们俩估计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文淑见玄一这羞愧的样子,对他们的关怀作罢。
有时候你以为的好心‘关怀’对别人而言指不定就是‘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