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站在屯中那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望着欢呼雀跃的百姓,心中却并未被胜利的喜悦填满。
他深知,若要彻底根除外夷帮匪之患,必须探寻到他们的老巢,将其一网打尽。
于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云逸擒获了一名受伤的匪卒。
那匪卒被擒后,满脸惊恐与倔强,闭口不言。
云逸看着他,心中虽有怒火,但仍强压下来,他深知强硬逼问恐难有成效。
他命人将匪卒带到一间安静的屋子,又亲自端来一碗水,递到匪卒面前。
“兄弟,我知道你只是奉命行事,或许也有苦衷。你现在受伤了,先喝口水吧。”
云逸的声音平静而温和。
匪卒抬起头,眼中满是警惕:
“你别假惺惺的,要杀要剐,随你便!”
云逸微微一笑:
“我若想杀你,何必多此一举。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帮匪的巢穴所在,你若肯说,我可保你性命,放你离开。”
匪卒冷哼一声:
“你当我是傻子?我若说了,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云逸轻轻叹了口气,在匪卒身边缓缓坐下:
“你家中可有亲人?你难道不想有朝一日能再与他们团聚?若是你一直追随帮匪作恶,迟早会丢了性命,又如何能照顾家人?”
匪卒的眼神微微一动,似乎被云逸的话触动了内心的柔软之处。云逸趁热打铁:
“我云逸向来说话算话,只要你告知巢穴位置,我不仅饶你性命,还会给你足够的盘缠,让你远走高飞,重新开始生活。”
匪卒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罢了,我说。我们帮匪巢穴在长白山深处一个隐秘山谷,那山谷中机关重重,进去了就很难活着出来。而且,那里还有一条废弃的黄金通道分支与之相连,具体用途我也不太清楚。”
云逸得到消息后,心中既兴奋又凝重。他知道,此去必定充满艰险,但他毫不退缩。当他向众人说出自己的计划,要孤身踏上探秘之路时,众人纷纷劝阻。
婉清的好友,一位善良的姑娘拉着他的衣袖,眼中满是担忧:“云逸哥哥,那太危险了。长白山深处人迹罕至,你一个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怎么办?”
屯中的一位老者也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说:“云大侠,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不能再去冒险了。这也许是帮匪的陷阱啊。”
云逸看着他们,心中满是感激,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我知道大家是为我好,但我若不去,帮匪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大家又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婉清的仇还未报,我不能退缩。”
说罢,他不顾众人的阻拦,毅然踏上了探秘之路。他穿越茂密的森林,那森林中树木高耸入云,阳光只能透过层层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四周静谧得让人有些心慌,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鸟儿的鸣叫,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走着走着,一片罕见的迷雾瘴气突然弥漫开来。那雾气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绿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云逸心中一惊,他知道这迷雾瘴气中必定含有剧毒。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湿布,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
“婉清,你在天上看着我,一定会保佑我平安无事的。”云逸心中默默念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婉清那温柔的面容,那面容仿佛给了他无尽的力量。
在迷雾中,云逸只能凭借着感觉和记忆前行。脚下的路变得模糊不清,他不时地被藤蔓绊倒,手臂和脸上也被树枝划伤。但他咬着牙,坚持着。突然,一只巨大的黑色野兽从迷雾中窜出,朝着他扑来。云逸侧身一闪,手中长剑顺势出鞘,与野兽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
“畜生,休要阻拦我!”云逸大喝一声,剑法凌厉地刺向野兽。野兽也不甘示弱,张开血盆大口,挥舞着锋利的爪子。经过一番苦战,云逸终于找准机会,一剑刺中野兽的要害,野兽轰然倒地。
云逸喘着粗气,继续前行。刚走出迷雾瘴气,又逢暴雨倾盆而下。那雨水如同天河决堤一般,瞬间将他淋成了落汤鸡。山路变得泥泞难行,他每走一步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脚下的泥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不断地拉扯着他的双脚。
有好几次,他险些滑落山崖。在一次滑倒时,他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一根树枝,身体悬在半空。他望着脚下那深不见底的山谷,心中一阵后怕。
“难道我就要葬身在这山谷之中了吗?不,我不能死,我还要为婉清和百姓们讨回公道。”云逸在心中怒吼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爬上了山崖。
随着他不断地深入长白山,眼前的景色也越发壮丽。巍峨的山峰直插云霄,山顶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在暴雨中若隐若现。山间的瀑布如同银河落九天,水花飞溅,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清澈的溪流在山谷间潺潺流淌,溪边盛开着各种奇异的花朵,五颜六色,娇艳欲滴。
云逸被这美丽的河山所震撼,但他也深知,这美丽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险。他继续沿着那若有若无的线索,朝着帮匪巢穴的方向前进。
终于,他来到了那匪卒所说的山谷附近。他躲在一块巨石后面,仔细观察着山谷的入口。只见那入口处阴森森的,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周围布满了各种奇怪的装置,想必就是匪卒所说的机关了。
云逸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破解这些机关,顺利进入山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然,同时也带着一丝对未知的担忧。
“婉清,我即将踏入这龙潭虎穴,你会一直陪伴着我吗?我能否成功捣毁帮匪巢穴,平安归来呢?”云逸望着山谷,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