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汉盯着三只狗面无表情。
这仨狗呢,见杨汉不为所动,有些奇怪,慢慢的也不叫了,只呜呜的警告。
然而杨汉却往地上一趴,疯狂的模仿狗叫,把三只狗吓的屁滚尿流,直往家里跑。
“你们仨干什么呢?一大清早的!”
林暖暖穿着睡衣,敷着面膜,双手抱胸,凶神恶煞的出来。
“狗东西,是不是你吓到我家崽儿?”
她走近了一看,认出了杨汉,脸色立马错愕了起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杨汉站起来,“我是受人之托,来找你谈谈的。”
林暖暖心虚的微微低头,“那你先进来吧。”
一进去客厅,杨汉不禁看呆了眼。
这是什么宫殿哦?简约却不失奢华,大气又不是娟秀。
各种精巧的家具和装饰,透着一股别有格调。
杨汉很想摸摸面前的烟灰缸,但是碍于脸面,不能动手。
“说罢,你为了什么而来?钱?”
说着,她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到杨汉面前,“这卡里有七万块钱,拿走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杨汉冷笑,“七万块,你就想打发我啊?”
“你什么意思?这七万还不够?你不想想你是啥?”
杨汉拿起那张银行卡又扔了回去。
他脸上带着轻蔑,“你的东西,我不会拿。我怕会没命。”
对方听后脸色一白,“你什么意思?”
“我是受赵茵茵之托而来。”
再次听到赵茵茵,林暖暖一怒之下赶紧起来,脸色狰狞:“她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你替她来传话?装尼玛呢装!”
杨汉被喷了满脸的哈喇子,有些嫌恶的拿纸巾擦擦脸。
但他还是慢条斯理的说道:“她人已经死了,但魂还在。”
魂还在,这不是说鬼吗?
“呵……呵,少装神弄鬼了,她、她、她。”
杨汉严肃的看着她,“看你反应,看来确实是你害死了她对吗?”
林暖暖瘫软在地上,“是,当初我鬼迷心窍,我不是故意推她的,不。我是故意的,不,我是太生气,没理智了。”
杨汉觉得搞笑,赵茵茵被她害死了,居然也只是想让她跪在面前磕头道歉。
怎么没来找她,杀了她,或者折磨她?
好家伙,这林暖暖,太不是东西了。
“大师,我、我对不住她,麻烦大师,帮帮我,怎么办?”
她哭的梨花带雨,因为保养的好,哭起来又让人怜惜。
但是,杨汉并不为所动。
“赵茵茵,她让你道歉,就完事了。”
林暖暖听罢,很高兴。
“太好了!茵茵她肯原谅我,明天我就去。”
杨汉冷笑,“行,明天就去xx小区吧。”
说完,他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收下了那七万块钱,不要白不要。
通过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杨汉眼里露出怜悯,只是背后牺牲的人,太可怜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别墅,掩饰不住内心的厌恶。
安杨汉回来后,就开始着手扎纸人。
“汉子,你已经打算给赵茵茵超度了吗?”
“嗯,对,赵茵茵是个大度善良的人,所以她才会是少数不被怨气支配的鬼。”
古清源知道,人呢,都是有怨气的,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有怨气。
可是,有些人气度胸襟不是狭隘的。
所以,这类人不会被怨气支配。
“但是,我的眼皮一直在跳,感觉会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上午11点,杨汉还未睁眼。
但是手机已经响个不停。
“喂,怎么了?”
“大师,你快来啊,出事了!有个姓林的女人闯进来,非要让人收了那个女鬼不可。”
杨汉从床上一跃而起。
“什么?她到底想干什么?”
杨汉一边说着,一边挂断电话。
“汉子,怎么了?”
“出事了!借你车开一下!”
古清源扔给他钥匙,杨汉麻利地上了车,车子启动,驶向席了然家。
“快!给我找!”
林暖暖穿着昂贵的皮草,几个人拿着符纸,三清铃在房间里来回搜寻。
“你们到底是谁?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林暖暖摘下墨镜,嚣张的说:“你报啊,到时候看能不能把我关进去就完了。你最好给我小心!”
欧美含赶紧拉回他。“我们得罪不起这种人,她身上的衣服首饰一件都是咱俩两个月的工资!”
“我刚才把铜镜扔出去了,保管他们找不到。”
杨汉来到楼下,大跨步的上台阶。
很快气喘吁吁的来了。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杨汉一进去立马急眼了。他上去夺过他们手里的符箓和其他法器。
“林暖暖,你是凶手,还这样对待受害者,要不要脸!”
席了然一听原来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别人,她找来这些人,可不像是要道歉的模样。
“大师,我只是叫她出来啊。”
“哦?有你这种叫人的?”
林暖暖忽然不耐烦了,“你烦不烦?少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今天我一定要让她魂飞魄散!”
席了然鄙夷,欧美含忍不住,“人家没把你嘎了就不错了。”
林暖暖上来给她一巴掌,席了然赶紧把她护在身后,席依然龇牙咧嘴瞪着林暖暖。
“你干什么打人?你有病啊!我们说的不对吗?你杀人你还有理啊?”
林暖暖气急败坏,“我是谁你们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真要惹急我,我把你们赶出这里。让你们待不下去!”
她嚣张的模样让在场人气愤。
“哦?是吗?”
屋里的光线忽然暗了下来,林暖暖带来的人没反应过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了出去。
门重重地关上,气温冷了下来。
林暖暖忽然被人抓着头发,往屋里拖。
她惊恐的大喊:“救命!救救我!”
可杨汉和席家人压根冷漠的看着她。
这是她咎由自取,杀人不思悔改,甚至还打算把受害者搞的魂飞魄散。
“救命啊——”
林暖暖被拖进席依然的卧室,她还没死过来,门关上,她站起身,床边多了个人影。
“好久不见,你还是依然嚣张跋扈。”